至于曾经学会的东西,似乎也并没有因为失忆而失去,不管是钢琴、画笔还是毛笔,只要一接触到,身体便会很自然地知道该怎么做,只不过有些并不太熟练,我估计是因为我失忆前就很久没碰的缘故。
不过不管怎么说,刚发现这点时,我还挺惊喜的。
阿清为我选了一间采光很好的房间作为画室,写书法用的文房四宝、笔洗墨海也都放在这间屋子另一边。完成的书法,阿清都帮忙裱好挂在了墙上,看上去倒也挺像那么回事儿。
至于一起送过来的那些素描和油画,现在只余一小部分被放在画筒里,其他大部分,我都让阿清收了起来,因为那里面画的都是同一个人。
这让我有些在意,因为我现在对那个人,根本没有丝毫感情。
真正令我感到意外的是,在我发现这件事后,每次下笔画画的时候,都完全无法静下心来,因为无论我怎么不情愿,就像本能一样,笔尖勾勒出来的轮廓,也依旧会是唐渊。
这让我至今为止,都没有真正完成过一张画,也不太喜欢进画室。
只是今天,不知道是不是被孤儿院的那个孩子触动了,一想到展泠也是一个那么喜欢画画的人物,我就也忍不住觉得手痒起来,而且不知为什么,竟对这次画画的结果有了几分莫名的期待。
我一边在素描纸上勾画,一边思考展泠画画时的样子。
那么纯粹的一个人,在做最喜欢的事情的时候,一定是心无旁骛并且十分享受的吧。
这么一想,我也慢慢让自己抛却一切杂念,认真画了起来。
渐渐地,我的眼中除了面前这一小方天地和耳边传来的沙沙声外,再也感觉不到其他。
直到笔尖终于停下的时候,我才从那种奇妙的专注之中回过神来。
目光落在画纸上的时候,我忍不住怔了一会儿。
值得庆幸的是,那上面的人并不是唐渊,我却不知道该不该高兴。
因为画中人那双温暖得能腻死人的清润眼眸,我从没有在第二个人的脸上见到过。
我的眼神终于忍不住飘忽了下,哎呀呀,这可怎么办才好……
第二天帝耀有课,所以我得在下课后才能去找白大哥。
说实话,这几天下来,我发现我对表演的兴趣并不大。
帝耀的老师十分专业,教授的课程也大多以实践为主,经常没有丝毫准备地给我们一个题目让我们临场发挥,搞得一帮学生手忙脚乱。
看其他人表演是乐趣,自己表演的时候就很痛苦了。
尤其我似乎真的没有表演天赋,每次表演都像是在干巴巴地念台词,完全做不成老师要求的神情动作,不管老师怎么纠正引导都没用,演技渣得我自己都不忍直视。
不过我也不太喜欢勉强自己,实际上自从我知道我都拥有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