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为空，是为无。

“这便是真正的纯净。

“因为空无一物，所以拥有无限可能…因为如同白纸一般，可以进行任何的塑造，可以在上面任意书写。

“唯一问题就是越往前，人体就越是脆弱，一个婴儿，甚至一个还没有完整的胚胎，根本没办法承受无量数据的冲击，除非是摆脱脆弱的身体。”

“而另一个条件，知识的混沌原子集合数据云…”

夫子说着便抬起头。

感受着在场中只有两个人才能够感知到的与现实相对的，重重叠叠浑浑沌沌浩瀚无比的大罗天虚拟世界。

“连接并且容纳每一个人的意识的大罗天，其中承载着人类绝大多数知识，有为了知识下载而上传的人文与自然科学的系统知识。

“也有每个人在畅游虚幻时，无时无刻不在诞生出的奇思妙想，还有因为这积累而诞生的更多的想法，可以说拥有着一切，完全符合条件。

“唯一的问题就是，其中的一切知识同样也都是通过人类现有的技术，通过现有的语言逻辑编织好的。

“除非是能够拥有着洞穿一切网络世界而直指根本的本能。

“这两者刚好被‘修士’统一。

“巧合的好像天造地设。”

说着便又微笑着转过头来，看着一旁的小叶，道：

“我们通过自我与逻辑来认知世界，对于普通的修士而言，因为个体的‘自我’保护机制的限制。

“哪怕可以洞彻大罗天的根本的无量信息，却依然恐惧‘道化’，而无法与之融为一体。

“而这也使得大罗天最终在其眼中呈现的是，一个由认知塑造而成的无数现实世界的碎片，无序的，如同垃圾海洋一般堆砌而成的混沌世界。”

“那对没有‘我’与逻辑所带来的保护机制，同时没有任何主观认知，不知道何为数学。

“就连‘0’与‘1’的符号都不了解的‘圣婴’来说，大罗天又该是怎么个模样？”

“真正的混沌？”

“无数古怪的符号色彩？”

“无量的光与信息？”

“没有人知道，但我们都知道，这些东西将会为之塑造出真正的灵魂。”

“这便是新时代的圣人。”

第二十三章 对峙

小叶带着几分明悟，又有几分兴奋的点了点头，终于明白了实验室的根本目标与设计思路。

同样微笑着与夫子躬身道：“原来是这样，感谢您的指点。”

却见夫子依旧是看着自己，一副等待着回应的样子，嗯…准确来说并不是在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