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到腹上的伤口,眉峰微微打皱。
他的无动于衷使戚氏又气又急,质问:“在你的心里,小炎没有霜叶山庄重要吗?”
嘴唇抿成缝,淡淡的说:“他会回来的。”
“你把人家伤那么深,怎么可能再回来你身边受罪?”戚氏怒不可遏的说:“就你这性子,谁受得了你?将来后悔了,别怪娘没有劝你!”
李相仲径自起身,冷漠的表情简直令戚氏寒心,纵使深知他们走到这步田地已经无可挽回,她仍然希望儿子追回小炎,毕竟这世上再也找不到一个这么爱自己的人,可她儿子心比石头还硬,好话歹话说尽不见丝毫软化。
戚氏倍感心力交瘁,离开他,让他自己好好想想。
敞开里衣,小腹上道道缠着绷带,鲜红的血从缝好的伤口渗出,紧绷的感觉下有血的温暖和湿黏,以及疼痛,无一不说明那团肉已经摘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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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在祭坛上的神火燃烧千百年,火势越烧越猛,将神庙照如白昼,从小在月下一族长大的皇小炎盯着神火后的龛盒,逼过神火凶猛的火头爬上祭坛。祭坛上一块焦黑大石托起神火,神火仿佛生在大石上,火势没有蔓延到大石以外,皇小炎尽量压地身体,小心翼翼地爬向神火后面,炽热的温度烤红他的脸蛋,细密的汗珠从额上冒出,他感觉自己再呆下去浑身的水气就会蒸发一干二净,可每接近龛盒一分他就离希望越近,就算活活烤死他也不会祭坛。
皇小炎伸长手,火舌摇摆不定,几次险些烧到他的手,长年累月的炙烤,龛盒呈现出火红,细嫩的手指刚碰到它就烫出一个水泡。
正当皇小炎奋不顾身抓下龛盒时,一直站在神火前的白衣老人突然大喝一声:“可以了!”
皇小炎置若罔闻,充满欣喜的双眸掩盖灰暗,置自己性命于不顾的站起。
白衣老人流星一样窜上祭坛,内力凝聚在掌心,掌风扫去几乎烧到他的神火,将完全不知死活的拖下祭坛,这火是天火,沾上一点火星都会猛然变成大火,将人烧成灰烬。
“爷爷……呜呜……”刚才的勇气登地消失,皇小炎哭得像个泪人儿,眼巴巴地望着神火后的龛盒,“宝宝快死了,相仲不要他……呜呜……”
被他称为爷爷的白衣老人感叹万分,怎么也想不到他不过祭奠亡妻回来的途中从一个男人手里救下一个大夫却差点害死自己的曾孙。从他这一代起月下皇氏一族就像中了诅咒,遇到的男人不是武功独步天下,特难搞定,就是地位崇高,随时有人头落地的危险。
而孙子因为儿媳被带回族里时,不小心一跤跌进寒潭,寒气全别孙儿吸走,因此早产造成虚弱体质,十分怕冷,连养活都成问题了,哪还能学武?偏偏孙子遇到的男人武功不差,江湖地位也不低,既不为他外貌所迷,也不为他身份所惑,看似对权利热中其中,其实无欲无求,阴沉的性格看不出他内心真正的想法,孙儿自然吃亏,哭哭啼啼跑回来吓了所有人一大跳,好奇谁有这么大本事把不知伤心为何物的少主弄哭。
皇小炎越哭越惨,每每提到李相仲像要把眼泪流干似的,怎么劝也劝不住,见到自己费尽心神好不容易养活的孙子为了一个男人把一张天生的好脸蛋哭花,白衣老人鼻子阵阵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