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传承抓起夏长玉的手,反剪于身后,见他按到桌子上,笑道:“方才你对本宫未用敬语,本宫就可以杀了你,你知不知道?”
夏长玉挣扎一下,怒瞪着俞传承。
俞传承看着对方凶狠的眼神,不由得来了兴趣,他贵为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没有人敢如此放肆地看着他,他勾勾着嘴角,笑容让人有些毛,他摸了摸夏长玉耳边的青丝,“听说你们私定终身了?”
夏长玉冷笑道:“太子殿下的眼线当真遍布各地呀。”
“你很聪明嘛。”
“过奖了。”
俞传承用了用力,夏长玉吃痛,闷哼了一声,感觉胳膊要被拧断了。
俞传承很满意对方的痛苦,说道:“但是,若四郎取了定国公的女儿,你到底算姬妾呢?还是……男宠?”
夏长玉有一秒钟大脑是空白的,他问道:“你什么意思?”
俞传承松开他,捂住自己的嘴角又咳嗽了两声,笑着转身离去。
第二天,伺候他的宫女换了,夏长玉心想一定是因为昨天地上破碎的茶盏。
新来的宫女更加不敢多言,有时候看夏长玉眼睛还有一丝恐惧。
夏长玉不禁叹气,怕是被替换的宫女已然没有了性命,他不过是不小心打翻了茶盏,没有让宫女及时处理,就这么白白送了那二人的性命。
昨日那走水的寝殿,乃是杜光故意为之,以此声东击西,好潜入东宫,没想到还是被俞传承识破。
杜光给他传话,说要相信俞斐烨,夏长玉想了想,恐怕这婚事是他身不由己,或者是故意而为之,毕竟他被软禁了,不免多少有些关系。
只是后来,他越发不敢揣测,琢磨来琢磨去,夏长玉自我暗示般,觉得俞斐烨也有可能是缓兵之计,根本不会取那定国公的女儿。
因为,他说,他要取夏长玉,以俞斐烨的名字。
不管真不真吧,总归是说了。
这天夜里,下起了鹅毛大雪,夏长玉快被冻死了,圈在寝殿里再也不出去,整日围着炭炉。
没办法,他是南方人,怕冷的很。
这晚,俞传承又来了,夏长玉所幸连礼都不行了,他算是琢磨透了,他是有利用价值的,所以没有必要讨好对方,况且,他是南朝人,对大昭太子行礼,没必要。
俞传承拿着火钳,摆弄着炉子里的烧炭,语气有些不屑,“我还以为四弟是个情圣呢。”
夏长玉用棉被将自己裹得跟个粽子似的,闻言,抬抬眼皮看了对方一眼,微哼了一声,不语。
“四弟明日,大婚。”
夏长玉猛然睁开眼。
俞传承笑道:“父皇并未指婚,只是问他,定国公家的女儿他可相中,没想到他毫不犹豫就答应了,还磕头谢恩呢。”
夏长玉张张嘴,随后一笑,闭上了眼睛。
“你是不是不信?”俞传承将火钳一扔,拍了拍手,“明天你可以见他,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你只能远远的看着,亲眼看着他是如何娶亲的。”俞传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