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在家不煮饭吗?我是说你没来墨香苑之前。”
“没有。”叶斐玉顿了一下说道,双臂放在石桌上,“不煮饭,不知灶台之乐,我并未当做差事,而是一种兴趣。”
夏长玉但默不语,端起鸡蛋茶轻轻地喝着。
叶斐玉话锋一转,“何况,还是给我的妻子。”
“咳咳……”夏长玉一惊,咳嗽起来,脸一红,嗔怒道:“莫要胡说。”
叶斐玉撑起下巴,“师父所言极是,待我们洞房,才是真正的夫妻。”
夏长玉:“……”
叶斐玉叹气一声,“哎,你又不说话了。”
夏长玉:“……”
其实,他不是不想说话,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夏长玉转移话题,笑道:“你以前是不是富贵人家的公子?”
叶斐玉:“何出此言?”
夏长玉:“感觉你当小厮,简直就像是在演戏。”
叶斐玉蓦然僵硬,不过转瞬即逝,他干笑一声,眼睛中的波光闪动。
夏长玉仔细观察,觉得有些猫腻儿,“不是吧?可有难掩之隐?”
叶斐玉一怔,躲闪了他的目光,稳定心神,“怎么会。”
夏长玉哈哈一笑,“看你吧,每个人都有秘密,你不愿意说自有你的苦衷,但是有一点……”
叶斐玉抬眼看他,“什么?”
夏长玉点点他,用着教育小朋友的口气说道:“苦衷归苦衷,但是小孩子不要骗人哦。”
叶斐玉如坐针毡,双手不自然攥紧,强稳跳动的心,轻声道:“若这苦衷不得以才要骗人,该当如何呢?”
夏长玉一口气喝完鸡蛋茶,摸摸嘴巴,哈哈大笑,“你要是敢骗我,我就打你屁股,哼,说了小孩子不许说谎。”
叶斐玉笑笑,将桌子上的陶碗收拾下去。
俩人收拾利索后,到墨香苑汇合。
佟墨香备了两辆马车,一车装道具,一车拉人。
往马车上装道具的时候,元兮蕊倚着门口冷嘲热讽,指桑骂槐,变相骂夏长玉是个卖屁股的,能进宫根本不是凭真本事,还不是“走后门”上了国师的床,才有机会进宫献艺。
原来,那东方青澈回宫后,便派人暗中调查了吴正道,这人不禁收受贿赂,竟然还有通国的嫌疑,于是东方青澈参了他一本,洋洋洒洒数千字,可算是摘了这个朝廷的毒瘤。
墙倒众人推,何况这推墙第一人还是国师,于是,吴正道便下了大狱了。可烂摊子还得有人收尾,于是平城太守陈学信便着人接受此事。
接手中秋国师寿辰的是一名浑身正气的乐司,没了后台,元兮蕊的节目便被刷了下去,也算是恶人有恶报,赔了夫人又折兵,给了她一个教训。
因为没指名道姓,夏长玉也不好说什么,叶斐玉则不动声色,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手上依旧跟着收拾。
道具已经装好,夏长玉内急,去了茅房,薛近趁机将叶斐玉叫了过来,俩人在隐蔽处耳语。
薛近:“果酒中的毒是元兮蕊指示蔻儿做的,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