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卧室,卧室外头还有个小客厅。刘珍北进来的时候刘镇东就一直在小客厅来着,常乐也在。可常乐自打刘珍北进屋之后就没动过。
事实上常乐跟着进了病房的小厅里就一直没动过,不怪刘珍北多想。
“这位是常务副省长的亲侄子,常乐先生。”刘镇东不冷不热地介绍完,又对常乐道:“这是我妹妹。”指了指刘珍北,却连个名字都没说。
刘珍北一听就知道她大哥不待见这人了,所以态度立时变得跟原来不一样。虽然嘴上都带笑,却是真诚和假真诚的区别。常乐在圈子里混迹时间也不短,又怎会看不出来?只是明知道他跟省里的高官是亲戚还不把他放在眼里的,他还真没见过。哪怕是在京城,这样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的他都没见过。
如果粮票知道常乐的想法,他一定会大笑着问一句:小子,你见过几个真正的京城名贵?
常乐不能说是那种特别自以为是的人,但绝对还是有些富二代身上常见的优越感的。对于跳跳嘴里说的团长,他是全然没当回事。一个牙都没长齐的孩子说的话也能当真?他就没听说过哪个军里的中尉能当团长。
“爸爸……”小跳突然打了个哆嗦,明显是要尿尿的节奏!
“让姑姑带你去。”刘镇东不想让常乐和刘珍北单独处一室,于是把小跳送到了刘珍北怀里。刘珍北二话没说就抱孩子去洗手间。
常乐听着关门响道:“你妹妹长得可跟你一点也不像。”
刘镇东点点头,“她是我堂妹,长得不像也正常。再说有的亲兄妹不是长得也不像么?”
常乐闻言脸色有些难看起来。家里的那些个同父异母的,她们怎么配和他称作亲兄妹!
刘镇东心里冷笑一声,给厉于民发短信,问问最近怎么样了,顺便打听打听常家的事情。常乐这小子到现在还不走估计是想等张丰月醒来,而他们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现在谁也说不清楚,只能等张丰月起来给个答案。
张丰月是在下午过三点时才醒过来的,因为折的是腿骨,上身多数只是擦伤,所以倒也没给人元气大伤的感觉。只是难得身上缠这许多绷带,看着有点儿像木乃伊,看得小跳满脸好奇,只要离得近一些就总忍不住用胖胖的小指头戳戳,然后一见张丰月龇牙咧嘴他就笑个不停。
当然,张丰月是装的还是真疼只有他自己知道,不过常乐可没心思关心这些。他只道:“既然张总醒了,现在就当着你家人的面说说当时的情况吧,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没什么好说的,只是个意外而已。”张丰月没有半点负面情绪道。他说这些的时候一脸平静,让人看着听着都会感觉就是他嘴里说的那样,绝对没有什么别的可能性。
安安一副想插嘴的样子,却被张丰月一瞪给硬憋回去了。而刘镇东,他只信他兄弟私下里说的,所以现在不论说什么对他来讲都做不得数。
常乐得到满意的答案,再次确认由刘镇东和“凌晓菲”来继续未完的工程后,大方地留下了一张支票做为医药费便离开了,脚步之轻快仿佛今天并没有发生任何不愉快的事情。
他走后,张丰月的脸色才渐渐凝重起来。这些日子来他一直都想着只要不让单飞再见到这人便没什么大问题,谁想到这姓常的居然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你是说他这样做很可能只是想引小飞出来?”刘镇东吐出口烟雾,儿子出去了就完全不管病患了,抽得贼起劲。
“对,我一直找理由不带单飞出来,这小子很可能是把单飞想成是我的包养对象了。我估计他送我进医院根本不是想救我,而是等着看单飞会不会出现。据我最近了解,这小子好像是不能让女人怀孕,他很可能……”
“你是想说他不但看中我媳妇儿还很看中我儿子?”刘镇东把脚搭在茶几上,危险地眯起双眼,轻轻弹了一下烟灰问道。
张丰月没回答,他本能地觉得这个问题是不需要回答的。有时候沉默才是最有力的答案。再说刘镇东也不是笨蛋,他的意思他再清楚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