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民当然知道这破小孩的心思,所以他也没有悖了余小豆的举动,多少有些纵容这小孩儿的意味儿在其中。
可是余小豆似乎觉得这些还不够,他竟然提出要向安民的老爹老娘摊牌的要求,安民那时候正在喝茶,一听这话刚进嘴里的茶一滴不剩全喷了出来,末了还被呛住,结结实实地咳了半天才缓过劲来,瞪着余小豆:“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有什么不对吗?”余小豆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你看,过去我们互相隐瞒着,结果给李大孙子捡了个能把他撑死的大便宜,这是什么?这就是血的教训啊安民同志,革命的经验告诉我们,啥事儿都不能闷着,闷久了容易坏事儿,就跟夏天的菜闷着容易馊似的。”
满嘴歪理被余小豆讲的头头是道,安民一时找不出什么话来反驳,于是干脆不反驳,直接拒绝:“不行。”
“为什么?!”希翼满满的余小豆被当头泼了盆冷水,一下子跳了起来,“你这是专/制!是独/裁!你这个法西斯!”
安民走过去,把喝完了茶的杯子直接扣余小豆头上,冷冰冰地对他说:“你尽管骂,就算你能把希特勒墨索里尼天皇裕仁都骂活过来,我也不会答应带你去见我爸妈的。”
“!”余小豆顶着茶杯,气得差点吐血,“为毛啊?为毛啊?我就这么不招人待见吗?搞得好像我就是颗大蒜苗,吃了带口臭,不能出去见人似的。”
这倒不是待不待见的问题,关键在于你他妈的长得再天真可爱无忧无虑尊老爱幼天生丽质,冷不丁跑到两老人家面前耍流氓,嚷着说——哟西,是良民就听好,皇军看上了八格压路的干活,你们的儿子,革命的火种,从今以后就是皇军的人了,不许反抗,反抗无效的干活!
开什么国际玩笑……自己老爹本来就高血压,可别被余小豆给气得直接交待过去。
于是安民压根不理他,玩起了绝招冷暴力,自顾自地走去阳台浇花去了。
其实安民也早就在考虑父母这个问题,警局是早就传得甚嚣尘上,有些八卦意识的人都明白了安民是个同,这段时间女警花茶饭不思以泪洗面的大有人在。照这个状况下去,老两口那里迟早也会得到消息。
安民是这么想的,能拖一天算一天,先让外人给老两口一点口风,好来点心理准备,否则改回头二老真逼着自己结婚了,自己带一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回来,估计爸妈能脑血管都崩了。
过了几日,也许是冷暴力起到了约束流氓的作用,余小豆倒是循规蹈矩的,没有再提起这档子事,安民正松一口气呢,这天下班买菜回家,才到楼道口,就听见三楼传来洋葱的惊呼:“哎呀,小豆,你咋整成这副熊样了?啧……天哪,好大一块乌青!没事儿吧你?嗯?来来,站门口等一会儿,姐进屋里给你拿跌打损伤的药啊。”
安民走到楼上,就见到余小豆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脚都有点跛,嘴角还带着斑斑血迹,脸色就变了,立刻上前焦急地问:“怎么回事?怎么被打成这样了?是不是——又有人来找你麻烦了?”
余小豆摇摇头,刚想说什么,洋葱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安民,立刻笑得眯起眼睛:“这么巧?小安也回来了?呐,这是药膏,你回去给小豆抹一点。”
说着就把一小罐药膏递给安民。
安民对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