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的等待音过后,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喂?”
“我找林灼阳。”安民冷冷地说。
“……他不在,你有事情和我说。我是他的助理,萧典。”
“……”安民闭了闭眼睛,淡淡道,“不用了。”
然后就很干脆地挂断了电话,扭过头去对余小豆说:“很可能是他。”
余小豆的嘴微微张大,脸色涨得跟猪肝一样,最后,他几乎是恼羞成怒地一拍桌子:“操,我就知道那匹大尾巴狼不是个好东西!没想到这么禽兽!他简直不是人!”
说完他就气势汹汹地站起来,安民一把拉住他:“干什么?”
“找那姓萧的孙子算帐去!”
“坐下!”安民眉头一拧,声音很严厉。
余小豆就和那在派出所里蹲着的小混混似的,条件反射地一哆嗦,没迈开步子。
安民说:“……事情没彻底清楚前别去找他。”
余小豆还想在说什么,刚张了张嘴,旁边的卧室里就传来林灼阳断断续续的,极度痛苦的呻吟:“……求求你……不要了,求你……啊,啊……好痛……萧典……萧典……啊……”
安民的脸红了,余小豆的脸绿了,鼻子都能往外喷汽:“确定是他了吧?!”
“进去看看林灼阳。”安民没理会余小豆的怒气,站起身走进房间,来到林灼阳床前,林灼阳满头是汗,睫毛上沾着眼泪,他在床上轻轻啜泣着,眉头紧锁。安民实在不忍心,让余小豆拿来了温水洗过的毛巾,轻轻擦拭过林灼阳的脸庞。
德国的父亲
安民正给林灼阳擦拭脸上的冷汗,林灼阳的睫毛轻轻颤动,沉重的眼皮用力撑开,模模糊糊间看见一个脸颊削尖,嘴唇显薄的男人守在自己身边,林灼阳第一反应就是萧典,二话没说照着安民的鼻子就揍了过去,一边揍一边又哇哇大哭。
安民没料到林灼阳会突然打自己,结结实实挨上了一记拳头,余小豆立刻跳了起来,跑到安民身边紧张兮兮地挪开安民捂着鼻子的手,问道:“怎么样?流血了吗?”
安民摇了摇头,皱着眉头望着床铺上的林灼阳,林公子用那双泪汪汪的眼睛愣愣盯着自己的手,过了好长时间,才终于意识到自己打错人了,他抬起头来,长大嘴巴看着靠在墙壁上的安民:“……我……我……”
“你打他干什么啊?!”余小豆很无奈地瞪着林灼阳,“又不是他把你给办了的。”
林灼阳的脸涨红了,靠到枕头上,闭了闭眼睛,闷声道:“……我看错人了……”
安民和余小豆对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