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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忍着点。”

安民没吭声,事实上,当余小豆把花洒对着伤疤冲,甚至用手小心翼翼地挤出污血的时候,安民还是一声不响,他娘的跟一具死尸似的。

余小豆没来由地生闷气,心道你个面瘫王傻里巴叽的为了那么个白骨精风里来雨里去,那女的一看就长一副克夫相,天煞的扫把星搞得你出门才二十多分钟就挂了彩,要不是有老子罩着你,你小子估计就可以英勇就义了,我草,照这样折腾下去还不等我把到你你小子说不准就归了,那我追警察的游戏打到一半还不能存盘,输得一干二净我找谁诉苦去啊我。

他越想越生气,愤怒地举着花洒冲了半天,血倒是放干净了,但安民全身上下都被余小豆野兽派的冲洗方法淋了个遍,裤子湿嗒嗒的粘在腿上,线条流利一览无余,他娘的还有些透明。

“好了,洗干净了。”余小豆恶声恶气,打算好好教育一下安民,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话没错,但为了一个有主子的食人花去风流,那他还不如直接去死。

可是当安民回转过身来,跟他说一句谢谢的时候,余小豆目光一瞟到安民被水打湿到半透明的裤子,线条清晰,某些内涵若隐若现。

余小豆只觉得脑袋嗡得一下,全身上下的血管似乎都在瞬间躁动不安起来,骨子里噼里啪啦像有爆竹在接连爆炸,炸得余小豆连刷得一下涨红了,扔了花洒没命似的跑出浴室:

“那什么,你自己再冲个澡,把衣服换了,老子在外面,你有事吱一声就成。”

安民看着突然炸毛的余小豆逃出白雾蒸腾的浴室,迷惑不解地怔了半天。

……间歇性精神分裂?

余小豆靠在电视柜上缓着气,摸摸脸,脸庞有些烫,摸摸胸,心跳有些急。

操,真是见鬼,不就是警察么,多少身材火爆能疯能玩的美妞都在手里过货了,难道一个半裸的男人还能勾得自己跟个处男似的把持不住神魂颠倒?

开什么玩笑,老子又不是真的gay。

余小豆把脸埋进双手中,用力揉了揉,拍了拍,打了打。

呦西。柳下惠变身,元稹转世,老子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所谓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

“喂,我洗好了。”

……君。

背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让正在做法的余小豆差点走火入魔。余小豆呛了一下,转过头去,就见着安民裹着白绒绒的浴巾走了出来,松松垮垮露出两段弧度恰好的锁骨,他眼睛不自觉地往下瞟了一下,两条腿又长又细。

也就是说,他浴巾下面什么都没穿。

余小豆觉得自己的鼻腔一热,连忙捂着鼻子转一边去,极度痛苦地说:“操,你他妈的也忒豪爽了。”

“……你没事吧?”安民实在觉得余小豆今天晚上很奇怪,忍不住问他。

余小豆摆摆手,闷声闷气地问:“你平时睡觉不穿衣服?”

“……衣服都湿了,没换洗的。”安民很冷静地对余小豆说。余小豆立马觉得五雷轰顶,是啊,两人的衣服都被雨淋了个彻底,难道自己必须和什么都没穿状态下的安民睡一晚上?!

……哥啊,饶了我吧……

余小豆无比纠结地敲了敲脑袋,敲了半天敲到一根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