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豆无所谓地耸肩:“反正是玩玩的,把不到他我又不会少一块肉。”
“还不少块肉?”阿三张大嘴,作惊叹状,“大佬,第一次请晚饭就逼六百了这还叫不会少块肉?您老人家真是个二百五啊,您是不是打算在这小警察身上赔套豪宅进去?”
余小豆很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啐道:“整得和金屋藏娇似的。”
“说真的。”阿三语重心长地拍他,“这小雷子不是你把的起的。”
“我也说真的。”余小豆一字一顿,“这面瘫王老子把定了!”
阿三看着余小豆一拉洗手间的门扬长而去,不由地暗自叹了口,摇了摇头,却没有追上去。
“人呢?”余小豆回到餐桌前,安民已经不见了,两个服务员正在收拾盘子,余小豆急了,急得和结婚典礼上跑了新娘似的,转头就问:“刚才坐在这里的那个警察呢?”
“出去了。”服务员指指外面。华灯初上,晶莹破碎的流光明明灭灭闪闪烁烁,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余小豆咬牙暗骂一句,丢下钱就打算追出去。可是服务员拉住他,有些纳闷地望了他一眼,把钱换给他,说:“你朋友已经把帐结了。”
余小豆捏着钱,怀疑自己听错了。他拧着眉头重复一遍:“他把帐结了?”
“结了。”
余小豆一踩脚,脚背一阵钻心的疼,他一瘸一拐地冲了出去。
“安警官!”远远看到那个制服笔挺的青年独自走在灯火明耀的街头,路灯透过蓬松的法国梧桐树冠落在他的肩头,将他淡蓝色的夏装警服渐染成更深的颜色。余小豆一边喊着,一边追上去,气喘吁吁地停在他面前,拦住他。
“……”安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你有病吧你。”气还没喘匀,余小豆就叉着腰恶狠狠地瞪他,“我问你,为什么不吭一声就走?你不能等等我吗?”
“我们不顺路。”
余小豆简直无语了,他盯着安民,说:“那好,那我问你,明明是我请客,你他娘的埋什么单?!”
安民没有回答他,侧过身子,自顾自地往前走。
余小豆几乎要吐血,你个王八孙子你说一句话会死啊你。他看着安民径直走到马路边,原以为这小子又要故伎重演拦出租闪人,却没想到安民走了两步,在公交车站停了下来。
余小豆愣了愣,随即狡黠地勾起嘴角,追了上去,站在安民身边。
“你没钱了?”余小豆问他。
安民默默从口袋里抽出一张公交卡。
啧啧,还真没钱了。
余小豆吐了吐舌头,冲安民扯出一个地痞流氓惯有的笑脸,站在马路牙子上张望一会儿,拦下一辆出租。
“上车。”余小豆拉开车门,扭过头对安民说。
“哎,上车啊,还要老子抱你上来不成?”见安民无动于衷,余小豆干脆一把抓住安民的手腕,把他连拖带拽地扯上出租,“走啦,我付钱。”
余小豆这么一闹,公交站的人的注意都被吸引了过来,安民原本还想挣脱他的手,无奈四周的人都在看他们,安民的耳根又红了,犹豫一下,还是选择跟余小豆一起上了车。
“八字桥。”余小豆记得之前安民想去的地方。
可是安民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下城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