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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我爸干什么?”

白铤道:“没什么,没什么。就是好奇。”

从陆桐的话中,白铤感觉陆桐并不清楚他父亲与陆敬椿之间的恩怨。但他又不太肯定。因为陆桐说的话总是隐瞒了太多。这个人可能并不像他外表表现的那样吊儿郎当,不知好歹。他或许知道另外一些事实,或有着其他的目的。

陆桐一开始就死了。他拿着陆敬椿一半家产的承诺,应当急切地想活下去才对。然而他看到白铤的死亡丝毫不动摇。甚至在白铤被面具人追杀的时候出手救了他。

白铤想着,将做好的三明治拿给了陆桐。看着陆桐将面包打开,又挤上一点沙拉酱时,白铤忍不住自己内心的疑惑,问:“陆老师,你真的没想过杀了我么?”

陆桐咧开嘴笑了。他的表情无端地让白铤想到昨晚的那个噩梦中陆罗的笑容,心中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白铤,”陆桐轻轻地说道,将面包盖在蔬菜上,拿起三明治送进嘴里。

“这已经是第二个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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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32年6月26日

今天是二哥的十八岁生日。

二哥考上了自己想去的医学院,又正好是生日,非常值得庆祝。

我从半年前就开始着手准备。我打算自己亲手做一只怀表送给二哥。父亲的厂子里有配件可以用,但我不想用。我想把这表里的每一个齿轮每一个螺丝都自己做出来。我还要在表内刻一句祝福的话。是我毕生的祝福。

我用仓库里的家用机床做了半年,然而还是不太行。齿轮精度我已经尽力了,却还是不太准,导致整个表走得也不准。擒纵叉我也做得太大了,摩擦力很大,每次它动的时候,整个表都跟着动,把它放到桌上吵得不行。因为擒纵叉做的不好的原因,能量不能很好的保留,这表需要每隔几个小时就上一次弦。实在是烦人得不行的一个表。

然而我没时间给二哥买新的礼物了,只能硬着头皮送给他。二哥拆礼物的时候,我还编出一套说辞来骗他,说这是德国的心跳表,走的时间和人的心跳接进,并且还能和心一样跳动。非常难买,只有我们家这种做钟表的才能买的到。

二哥看到表,很高兴地样子,问我是不是自己做的。看来我刚刚说的那番话他一句都没听进去。我只能羞愧地承认是自己做的失败作。

我一直想要一个怀表。二哥说。你居然自己做了一个给我,你太厉害了,一定花了很长时间。我得天天戴着。

你别戴了。我不好意思地说,这个表它走不准,又吵,还得总是上弦。我再买个好的给你。

二哥打开表盖,看见了我为他刻的话,表情更温柔了。

别这么说。二哥说,你不是说这是心跳表吗?我带着它,它跳着,就跟你在我身边似的。这样无论我离你多远都觉得你就在这里。

二哥指了指自己胸口。

我点了点头,有点想哭。

二哥摸了摸我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