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司空叹口气耸耸肩:“反正我是怕疼过怕死。”
?!“呵呵,那是你还太年轻。”
“切!你敢说你比我老几岁?!”司空翦用火再次烫了烫小刀,哼了声,“小爷我,今年可已经而立了,六月过完,更是三一了!”
“哦?……真看不出啊?”微笑。
“只是喜欢大智若愚罢了,没你爱摆现!”
温淼笑着点了点头。不过不是嘲笑,而是他真的赞同(说他爱摆现的不算):只有自负的人才是真愚蠢,所有人都有你意想不到的厉害一面——想那脾气烂到家的张甄,也出人意料地有头脑有胆识。司空翦,绝对也不差!只是,他有时总觉得对方还有那么一丝没褪尽的稚气——当然这个绝对不能算缺点,其实挺好的,能一直有个乐观阳光的心态。
谈笑间,钢针就这样一枚枚被司空翦取出:肩头再三枚,腿部四枚。司空翦不由暗暗心惊:竟然是中了这么多钢针!受这样的伤,竟然还能和他一起走那么多路、跳上高强……真不是一般的厉害……
异物感全部消失,被止血包扎完毕,温淼顿时感觉回复了半条命,不过要想比较顺利的走路,最起码还要修养一段时间。
“你赶紧睡吧!”司空翦收了对方沾满血的袍子、里衣,知道对方喜欢干净,“扔了,明日给你买新的!”
温淼点点头。在床边坐下,他拿过脚边的刀匣。
“怎么?你还不歇?”收拾着东西,司空翦奇怪问道
“我用那桶水顺便擦一下‘他’。”
哦,对了,自己还忘记了对方的宝贝刀子!在山谷时候,每晚烤过鱼,对方必定去溪水边反复擦洗的!“我来帮你擦吧!你快去睡!别老受了伤跟没受似的!”言罢,司空翦笑着夺过对方手中的“鬼紫”。
温淼一愣,却也没有阻止。自从得了这把刀,这么多年下来,这是他第一次看别人替自己擦刀。感觉很怪,不过,到也没想象中的那么不乐意。于是,用放在床边的干净布巾擦了擦四肢,确保自己很干净地钻入了被窝。靠着床里,他继续看着对方替他擦刀。
良久。司空翦忽然回头撇他一眼:“我说,你从来就只带这一把刀子?”
“是啊。怎么了?”温淼好笑地笑了。
司空翦把刀子取出水桶,找来快干布片,仔细擦去上面的水珠:“要是别人,和我上次一样,想办法来烧你怎办?”
“……………md!你当人人都有你这般歹毒!”
司空翦忍不住笑了(当做夸奖了~)。把刀匣子也拿来擦干净,最后把光洁无比的鬼紫放入,扣好,递过:“要抱着‘他’睡吗?”
温淼没说什么,接过,放入床最里侧。
“唉,其实你真该再带一把,以防万一。”收拾水桶。
“不用。我一生,用这一把,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