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了老太太,朝堂上却又出了情况。这一天,久不上朝的皇帝突然出现。他面皮浮肿,脚不轻浮不稳,与群臣商量要废除太子,另立云妃五岁大的孩子为储君。朝堂上一片惊诧,百官乌压压地跪了一片,请求收回成命。
杨蕴跪下说:“皇上圣明,太子待人谦厚、气质上佳,又立有军功、平时没有行差大错,万万不可无故废除。”
皇帝生气地说:“天下是你的,还是我的?你倒也等不及,太子继位,你好去侍奉新君?”
杨蕴流泪说:“皇上何出此言?臣一生未曾娶妻,一心为社稷着想。将来皇上若仙去,臣愿以三尺白绫了结此生,追随皇上而去。废长立幼实属朝廷不幸,臣一点私心也无,还望皇上三思!”
皇帝仍旧余怒未消,散朝走了。
当天晚上,叶裴青晚饭过后才回家。他将朝廷上的事告诉了十三,又悄悄地说:“今日散朝之后,太子犹如惊弓之鸟,叫我去东宫赴宴,和我商量事情。”
十三狐疑地说:“什么事情这么快就商量好了?”
叶裴青的面上却露出一丝尴尬之色,回答说:“还没。太子有些不舒服,改日再谈。”
十三觉得他的气色有些奇怪,却也没有再问,当夜各自睡觉。
几日后的清晨,二刃果然到来了。
夏日天长,很早就明亮了。十三和叶裴青那时刚起床没多久,周嬷嬷来禀报说叶裴青的师父到了,正在会客房中等着。
叶裴青和十三连忙穿好衣服,赶了过去。
简短寒暄后,叶裴青说有事要单独谈。十三便退了出来。叶裴青和二刃谈了很久,从房间里出来时神色怪异地说:“师父叫你进去,说有事要同你聊一聊。”
十三不知道他们谈了些什么,也有些心虚,连忙走了进去。
老人的衣衫不见华丽,眼睛和嘴巴仍旧被白色的毛发盖得严严实实。十三将门关好,低头恭敬地说:“二刃。”
二刃摸着胡子说:“最近过得如何?武功恢复得怎么样?”
十三抱拳说:“功夫已经有了之前的七成,再过几个月就能完全恢复。属下在穆国府过得十分顺心,只是有一事想求二刃允可。”
“说。”
十三尴尬地说:“属下无能,被叶裴青知道属下就是在停悲湖畔救他的人。属下只想知道,可否从此以梅郁的身份生活。”
二刃吹了一下胡子:“你想脱离组织?”
十三咬牙说:“属下求二刃成全。”
二刃沉默了一会儿:“最近组织里的问题不小,你想走也无可厚非。不过你跟我说这些已经没用了,还是自己去和你男人说吧。”
十三皱眉:“……二刃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二刃轻声说:“我已经将二刃的令牌给了他。从今以后,他便是组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