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衣物虽然一眼看过去朴素平凡,仔细看去却在细节之处皆绣上了白色的暗纹。
蓝天伸手抚摸了一下上面的纹路,入手丝滑,还带着丝丝冰凉,不仅仅绣工让人惊叹,用料也是极为考究的。
腰间的腰带只是松松的系上,并不像以往每次过来的时候感觉到的束缚,这一身衣服穿着也不会觉得热,不知道是用的什么样的材质,简直像是能够调节温度一般。
这是怎么了?不像是岚天那小子的风格啊。
蓝天习惯性的就走向一旁的桌面上,低头去看有没有岚天那小子留下的文字。
这次没有厚厚的一叠纸张,也没有平日里蓝天所见到的各种混乱的教务,而是只有一张画。
画中人一眼望去蓝天就知道,这是镜子里的自己,雪白色的衣物随意的披散下来,虽然发丝画的并不精细,松松的挽起,神色之间是显而易见的温柔和一丝隐藏在眼中深处的自信之色,柔和的眼神看向旁边的岩石上勾勒出的兰花。
蓝天摸着下巴,打量着画中的人物,岚天那小子莫不是在画他?
在画的角落里,蓝天果然看到了在角落里面所写着的‘蓝天’两个字。
这真的是他?蓝天表示怀疑。
怎么说呢,看到这幅画的时候蓝天总有一种十分怪异的感觉,不太舒服,总感觉这画里的人虽然扮相与他一样,但是不知怎么着就让他看出了几分悲天悯人,超度万物的高尚之色。
他蓝天难道在那小子的眼中是佛一样的人物?想到这个可能性,蓝天止不住的抽了抽嘴角。
这幅画看着就让他一身鸡皮疙瘩,如果他真是画里这个样子感觉能立地成仙了。
总觉得岚天可能对他有什么误解。
蓝天将画收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越看越觉得异常羞耻,自恋的不行。
不过好歹这一次岚天这一身衣服穿得不错,舒服的很,那小子难道也是感受到了松散带来的享受?所以说嘛,怎么说都是他原身,怎么可能和自己性格差异太大。
蓝天走出门,漫无目的的走着,在远处看到了正在浇花的玉亭,玉亭在这里倒是有点意外,而且很少见到对方居然不提她的小灯笼。
“玉亭?”蓝天上前,见到玉亭小妹妹正在悉心照顾花朵,蓝天越过对方的肩膀,看到那正在被照顾的,并不是什么花,而是看起来像是杂草一样的东西,“这个是?”
“是少教主送我的花。”玉亭站起身来,露出了那杂草的原貌。
“啊,是那个。”蓝天蹲下身来,发丝荡在了胸前,“那时候开花的时候看着挺漂亮的,没想到花谢了就是个杂草啊。”
“花开花谢,是万物常理。”玉亭看着那一株杂草。
“哦,也是。”蓝天低头戳了戳杂草的叶子,“等它开花,也是蛮有趣的体验。”
玉亭沉着双眼,看着蹲在地面上的蓝天,雪白的衣袍拖在了地面上,沾染上了点点尘土,但是看着他,却宛若没有沾染上秽物。
“说起来……”蓝天站起身来,看着比自己矮了太多的玉亭,“你会跳高吗?”
“跳高?”玉亭歪歪脑袋,雌雄莫辨的表情中是一丝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