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之上，凡人皆如此开口，以为这已经约定成俗。”

“现实之中，很少有人这么说。”卫冕凑过去，“他/妈是骂人的。”

“哦哦。”清珏点点头，对小青露出抱歉的表情，“方才我说错话了，请不要放在心上。”

小青摇摇头：“无事。”

卫冕问道：“我记得你也有千年道行了，为什么两次前来都是以本体出现。”

小青犹豫了一下：“我的内丹不在身体里面，剩下的法力不足以维持我保持人身。”

“为何会这样？”清珏问，“你的内丹呢？”

“当年她要自杀了，我为了救她，千年的法力都耗尽了。这么些年来，只能勉强自保，等着她从枉死城里出来。”小青的声音渐渐的低了下去，“许仙薄情，弃她不顾，情劫已过，偏偏又沉溺，我也没有什么办法，当年为了救许仙，已经将仙界阴界全部得罪干净，而如今，她出了事，我却只能干着急。”

清珏见小青情绪低落，出言安慰道：“那你现在也不必过于忧心，你担心的那人已经从枉死城里出来了。”

“真的！”小青刷的一声抬起头，“她在哪儿，为何不来找我？是不是仍旧不想见我？！”

卫冕道：“他已经投胎转世，没了仙体内丹，与凡人无异，就连性别也已经换了。”

小青一愣，面色有异：“她投胎何处？”

“杭州西湖。”

“……白素。”小青怔怔的吐出两个字。

“难不成你已经认识他了？”清珏追问。

小青的尾巴无意识的在身后甩动着，显示了他心情的混乱：“原来是他……我早应该想到的，白素……”

“你……”

卫冕刚一开口就被小青打断：“大仙，我还有些事情，先走了。”

对于对方的这种心情卫冕多少也能体会一点，很是体贴的没有多问什么，起身准备送对方离开。

“额……小白，你也来了。”卫冕开门的手僵住了。

昨天才到西湖，今天白素就找了过来：“你来的好快。”

“坐高铁过来的。”白素简单的开口，然后看了一眼地上躲躲闪闪的小青蛇，弯腰将他抓了起来，团成一团装进自己的口袋里面。

卫冕眼皮一跳。

“白先生，你要不要进来坐坐？”卫冕挂上了笑容。

清珏也挥挥手：“进来坐坐吧，方才小青还提起了你，哦，就是刚刚的小青蛇。”

卫冕笑容不改，脱下自己的拖鞋朝后扔去，正好砸中了清珏的脑袋，成功的让他闭嘴。

“这本是我圈养的宠物，昨天找了一天都没找到，原来是跟着你到了这里，还真是巧啊。”白素淡淡一笑。

卫冕：“呵呵……好巧。”

“我本来昨晚隐约想起了一些事情，想前来问你的，不过现在看来也不必了。”白素似笑非笑的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可能有些人知道的更多。”

小青在口袋里瑟瑟发抖。

“那个……”卫冕举手发言，“我很八卦的，能让我围观吗？”

白素没有同意，而是连门都不曾进来，直接就这样转身离开了。

楼道里飘来飘去活动筋骨的鬼一看见白素，纷纷吓得没入了墙体里面，等到白素离去了好大一会儿，才一个个的慢吞吞的出来。

众鬼聚到一起叽叽喳喳的讨论着。

“我的乖乖，吓死我了。”

“这个人看起来好吓人啊。”

“一靠近他我觉得自己的魂体都要不稳了。”

“他投胎之前一定是一个很强大的鬼。”

“好同情那条小青蛇。”

“他以后不会来了吧。”

“应该不会了吧。”

“这里这么好，还有大仙保护我们，我不想换地方啊。”

卫冕：“不要吵到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