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玩法倒是简单粗暴,他们很好奇,云雁回要说个什么,他们还能复述不下?
“不会特别长吧?”
“不会,不长。”云雁回各个看过去,都答应了,于是开始说道,“那我开始了——”他忽然加快语速,飞快地念道,“牛郎恋刘娘,刘娘念牛郎,牛郎年年恋刘娘,刘娘年年念牛郎,郎恋娘来娘念郎,念娘恋娘念郎恋郎,念恋娘郎。”
云雁回是一口气快速念完的,他念到一半的时候,众人的表情就已经变了。
“…………”
“什么啊!居然是绕口令?”
“可是,这段也太难了……”
“……雁哥儿,你编的么?”
智和伤心地说,“我感受到了恶意……”
南方人感受到的恶意大概是最大的,雁肥就是他们叫出来的,而且他们还nl不分。
这绕口令本就是从酒令里面出来的,又叫急口令、拗口令,有些文人也会编,比如苏东坡就写过一首拗口的一字诗:“故居剑阁隔锦官,柑果姜蕨交荆菅。奇孤甘挂汲古绠,侥觊敢揭钩金竿。己归耕稼供藁秸,公贵干蛊高巾冠。改更句格各謇吃,姑固狡狯加间关。”全诗声母都相同。
不过似苏公这首虽然别致文雅,但是拗口程度就不如云雁回刚才念的那一段了。
大家一个个尝试了一遍,结果全都败下阵来。
云雁回得意得很,“不行?不行我就再来了。”
又是一首高难度的绕口令,后世很有名的喇嘛和哑巴。
这一会儿人,所有人又是齐齐败下阵来。
连着五轮,云雁回愣是一杯酒也没喝!
“这是雁哥儿的阴谋!报复!”智和呼道。
也不知道雁哥儿从哪儿弄来这么多绕口令,闻所未闻,若是那些经典绕口令,他们说不定还能顺下来。但是云雁回的这些,又新,又拗口,搞得他们一个个全都咬了舌头。
“没错,这是阴谋,我们不玩儿了!除了你,谁念得出来啊。”
云雁回狡猾地道:“退出的要自罚三杯。”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正想统一地赖皮一下,却听小老虎冷不丁开口,“牛郎年年恋刘娘,刘娘年年念牛郎。”
正是方才云雁回念的绕口令其中一句,而且说得十分标准。
连小老虎都说出来了,众人实在是不好意思耍赖,但是若继续下去,不知道雁哥儿有多少段,还是自罚三杯为好。
云雁回看他们各个自罚了三杯,笑呵呵地道:“其实我就会这几段,再来我也不会了。”
众人:“……”
云雁回还真的只会这几段,想当年,他说话也有方言口音,大学时为了考普通话等级证,所以狠狠练习过,这几段都是当年背的了,背到滚瓜烂熟,死死地印在了脑海里,忘都忘不掉。
云雁回自觉爽了,又听到小老虎念得那么好,心想果然是被人教坏的,否则我们小老虎怎么可能舌头大到说“雁肥”,还有那什么……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