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地下,刚刚还是全场他最大的骠骑天王,此时伤痕累累,像是一条死狗一样躺在地上,艰难地喘息着,看着他们,似乎在求救。
再一起转头,看向陆程文和龙傲天。
这两个刚刚坑自己的师兄弟,站在旁边像是看热闹的,但是看样子明显是也已经无法脱身了,只能在这里站着。
尤其是龙傲天腹部的伤口,虽然敷了药,但是看上去还是很可怕。
最后,两个人对视一眼。
“呃……我好像钥匙落家了。”车骑天王道。
“啊?是吗?那得赶紧回去取啊,我陪你去。”
“好好好!哎呀,今天这山里怎么这么静啊,一个人都没有!”
“就是就是,我最近眼睛也不太好使,有时候前面站着三个人、躺着一个人,我都活啦地看不着!”
“我们取了钥匙就陪你看眼睛!”
“看完我的眼睛再去陪你取钥匙!”
地煞公:“滚回来!”
“哎。”
俩人赶紧转身。
车骑天王:“哎呦,这位前辈,看上去很是威武啊!”
荡寇天王:“岂止是威武,简直就是威风八面啊!”
“住口!刚刚那个女娃娃跟你们是一起的吧?”
两个人抱着人头,一起跪下:“不是。”
“你们身上有她的真气记号,还敢骗我!?”
两个人抱着死人头,嘴角都有干巴的血痂,一起假装懵逼,摇着头。
地煞公面色不悦了,杀心已起:“你们,抱着个人头做什么?”
俩人齐刷刷低头看了一眼,一脸卑微、懦弱、无助与可怜兮兮:“吉、吉祥物。”
“吉祥物?”
俩人一起点头,似乎自己都知道对方不会信,十分委屈。
“人头是谁的?”
俩人一起道:“我们的。”
“我操……”地煞公愤怒地大声道:“我问这俩玩意本来是谁的!?”
俩人张口结舌,半天说不清。
关键这个狠人,你也不知道他是哪一伙的,什么立场啊!
俩人不敢乱说话,因为说错了会引发什么后果,他们心里没谱。
他们曾经在刀光和剑影里渡过了大半生,但是自从来到了雪城才突然发现,原来说话是很重要的。
你一句话说不对,所有的情况就会朝着诡异的方向发展。
看着他俩半张着嘴巴,动了半天也没声音,地煞公急了:
“问你们呐!这俩玩意儿,本来是谁的!?”
车骑搂着自己的吉祥物:“就……本来……不是我们的……”
“废话!”地煞公一掌击出,车骑天王仰面摔倒,吐出一口血。
“你说,谁的!?”
荡寇天王看着车骑天王躺在地上吐血,哭丧着脸:“哼哈二将的。”
“哼哈二将是谁呀?”
荡寇用下巴一指骠骑天王:“他的小弟。”
“谁杀的他们?”
荡寇一脑门子汗:“是……我们俩和龙傲天一伙人?”
“你特么问我呢!?”
荡寇扑通跪下了:“可能是我们六个人一起杀的!”
一掌掀翻了荡寇,地煞公郁闷得不行:“妈的,这山里还有个正常人没有?”
地煞公抬起脚,骠骑天王松了口气:“你们,快告诉前辈,谁是浑天罡的徒弟,告诉他,我不是,我不是浑天罡的徒弟!”
这俩人脑瓜子使劲儿地转啊!
就想,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这地煞公明显是没少折磨骠骑天王啊,他这么努力想澄清,那肯定是这一点对他不利啊!
我俩现在身受重伤,打伤我俩的,就是你这个扑街啊!
两个人粘在一起,一人抱着个脑袋。
地煞公威严地道:“这三个人你们认识吗?”
俩人看看这三个人,一起点点头。
“谁是浑天罡的徒弟?”
俩人愣了半秒钟,一起指向骠骑天王。
骠骑天王委屈的眼泪都出来了:“你们两个王八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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