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男子却等也不等,拿着绣球转身飞上了马车。
“怎地拾了绣球便跑?”
有人立刻大喊,“婪儿姑娘,那小子拿着你的绣球跑啦!”
只听得后方一声叫喊,“公子请留步,我家小姐已经在等你了。”
林笑一怔,“小姐?”
余霓生道,“此乃李家李婪儿姑娘,传言此女气质容貌极似月神教主从月,才引得四面八方的人皆来看。她每三日抛一次绣球,夺得绣球之人便可进去一睹真容。”
林笑咬痛了嘴唇才回过神来,颤抖着下了车。
随着束发女子,一路行至厢房前,林笑踏入厢房,只嗅得一股莲香,入眼皆为白黑,倒像个男子的住处。
隔着白色的纱帘,林笑隐约看到一人坐在圆桌旁,形状确乎是有几分相似。
她朗声道,“帘内可是貌赛从月的婪儿姑娘?”
只听得一声柔缓温婉的声音传出来,“貌赛从月自是不敢当,只是生得像了几分罢了。”
林笑向前走几步,用折扇掀开纱帘,只见一容貌清丽的女子正襟坐在圆桌前,右手三指捻起茶杯,左手扶袖,向对面的木椅一送,道,“公子坐。”
林笑毫不客气手扶衣袂潇洒落座,瞧一瞧这女子,容貌称得上高于一般人,但如此矫揉造作地刻意模仿出来的模样,拿来与从月对比,实在是污了从月的名声,“早就听说婪儿姑娘有沉鱼落雁之姿,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李婪儿垂眸,轻轻一笑,“皮囊而已,何足挂齿。”
林笑随口一夸,她居然欣欣然就接了话茬,她不禁觉得今日终于见到了脸皮比自己还厚的人,“敢问婪儿姑娘可见过从月本尊?”
这位婪儿姑娘垂眸,将从月那神情学的惟妙惟肖,“自然是见过的。”
林笑恨不得站起来抚个掌,只希望来个神仙收了这等妖魔鬼怪,林笑的手指紧了紧茶杯,重重一搁,“在下虽不才但也曾有幸见过,那从月哪里极得上姑娘一分一毫,怎能被江湖人拿来和姑娘相比?”
只见那李婪儿眉梢露出几分得意之色,面上却依然装得沉稳,“公子过誉,若不是月神教主,小女子也不会出名。”
林笑气愤地将茶杯一甩,正巧甩到那女子的白衣上,茶水登时染污了她的裙摆,林笑赶忙道,“抱歉抱歉,在下实在是想不通,气愤难忍便……”
李婪儿强颜一笑,“无妨……”
林笑又一手臂扫得桌上杯盏皆落地,叮铃哐啷摔了个稀巴烂,吓得李婪儿花容失色,连忙手脚,“不成,待我出去给你讨个公道,”说着不管李婪儿的神情三步并两步冲出了门。
啊,乌烟瘴气,她抬手向脸上扇扇风。
世间神话虽多,可他就一个。
☆、新的生命
“咕咕咕咕……”
午后阳光正暖,从旧阳城往西越过万水千山,便可以看到一处农家小院里,一粉衣女子端着一碗玉米粒,站在木头的围栏外,给母鸡喂食。
忽然隔壁屋内踉踉跄跄冲出一老妇人,对着女子大喊,“笑啊,你来帮帮我,你陈伯又发病啦!”
女子闻言连忙放下手中的碗,跟着老妇人进了屋子,只见一精瘦的老人家倒在屋内,口吐白沫,已经不省人事。
她急忙将老人搀上马车,安慰着老妇人,“您别担心,我们这就去看大夫。”
老妇人抹着眼泪,感动道,“多亏了你和霓生啊!”
林笑说,“别这么说,大娘,邻里之间相互帮助本来就是应该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