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采奕奕,左边是一绝色美人,细眉突出,眼窝稍稍深邃,绛唇樱口,只可惜和中间那人一比,霎时黯然失色。
最有趣的是他们领口上的图案,从中间那少年向两边看起,竟似一轮月由圆到缺。
他们每到一处,进门便去到好似预先留给他们的边角位置,入座错落有序,由最后的人给那少年拉开座椅,少年先落座,然后老者,接着依次坐下,周围再嘈杂,他们饭桌上也无人说话。
当别人正在为客栈最后一间房争来争去时,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行人向着上房走去。
赶路途中虽无趣,但却没出什么茬子。
当他们赶到空山城时,距离武林大会还有几日,人已经来得差不多了,无论什么时候街上都是人头攒动,夜晚也不见人散灯熄。
客栈上房位置甚好,极其安静,室内温暖如春。
从月打开窗,任凭冷风吹进,他负手而立,望着远山望了整整一个下午。
当夜,沈粲之命人备好水,试了试水温,正要沐浴更衣,却听得有人正从门外靠近,她迅速披好衣服,闪在门边,厉声问,“来者何人?”
却听门外人轻笑一声,“粲之,是我。”
沈粲之急忙打开门,生怕错过什么,“主上……”白色的雾气夹杂着花瓣的清香溢出屋子,她往后一看,脸一红,霎时间万种风情不言而溢,“主上,属下正要沐浴……”
从月闻言反而移步进了屋,揽住沈粲之的肩走向浴桶,在身后一甩手,门便应声合上。
“主上?”沈粲之大抵是被屋内的水雾蒸得双颊通红,一双媚眼中盛满了水雾,一头青丝随意地束在脑后,她红唇微张,吐气如兰。
从月拉住沈粲之的一只手,将她抵在浴桶边上,提着她的下巴,笑容妖邪,“粲之这是不乐意我进来?”
沈粲之声音有些颤抖,小声道,“怎么会……主上……”
从月一手扶住木桶,一手从她滑落肩头的单衣中伸进去,扶住她的后背,嘴唇缓缓贴在她的嘴唇上。
“主上……”沈粲之还想叫他,剩下的话却被堵在口中。
从月一只手将她的头发别在耳后,抚摸着她的脸道,“粲之,你可愿嫁我为妻?”
沈粲之幸福到快要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颤抖着闭着眼,抱紧从月道,“当然!当然愿意!”
从月抱起沈粲之,将她轻轻放在床榻上,俯身上去轻轻吻一吻她紧闭的眼,道,“今后你便唤我从月。”
第二日,从月和沈粲之是一同从屋子里走出来的。
在月神教内,沈粲之喜欢从月这是人尽皆知的事,众人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接下来几日,从月对沈粲之的态度忽然天翻地覆。
一向安静的饭桌上,从月忽然道,“粲之,我听闻这空山城的酥心糖极出名,饭后要不要去尝尝?”这一句惊脱了众人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