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当于默认了陆衍的说法。

“你、你有什么打算？”陆衍问。

“打算？”季玄反问。

“有没有一种可能，只要异能者不进化，那么，丧尸就不会升级？这样的话……”

“不可能！”

陆衍话未完，就被季玄打断。

“丧尸早已不是人类，它们除了对生人的气味感兴趣外，再无其他思维。高智慧丧尸究竟会不会出现没人能说清楚，就算丧尸出现了智慧，你觉得，按照一个国家的标准和思考方式，会允许这样的非正常物种一直在人类的背后这么威胁着？”

季玄说话毫无感情，却生生让陆衍从他的话里听出了讽刺的意味。

当然，陆衍对季玄的话，却是无法反驳的。

古往今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更何况，按照丧尸这种凶残且强大到让人无法控制的东西，就算现在是末世再也没了曾经的政｜府统辖，但是权利的划分却从未改变过。

没有哪个领导者会希望，在他的背后，有着一批虎视眈眈还以吃人为生的异类存在。

不过，这些都是猜测，如果丧尸没有高等智慧，却又如此可恐的快速进化下去……

“季玄，你几级了？！”陆衍猛然抬头，他突然响起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陆衍那双异常明亮的眸子里，印出了季玄淡漠而无情的脸。

突如其来的诡异感觉，让陆衍不由自主的握紧了自身仅剩的右手。

“别怕，还没到时候。”

季玄幽幽的开口，却让陆衍心底不好的预感更加深了几分。

看着季玄突然走到他的面前蹲下，那双漆黑到毫无情绪的瞳孔里，似乎连他的身影都印不出来般，让人惊悚。

“陆衍，你在害怕什么？”

季玄轻轻的询问，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双眼睛却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怕？”陆衍目光灼灼道：“呵呵，谁给你的错觉让你以为我会对这个世界的生灵们存在这样的情绪？！”

对，没错，他说的是‘这个世界’和‘生灵’。

“别怕，陆衍。”很轻、很轻的声音，季玄伸出手，却面无表情的按在了他血肉模糊的断臂之上。

‘唰’的一下，陆衍的脸色白了一层。

疼，钻心的痛楚，一瞬间袭上了他的全身，密密麻麻如丝般无法禁止。

“告诉我季玄，你是不是……唔！”

深陷在伤口之下的指端，让陆衍的呼吸急促了起来，密集的冷汗顺着鬓边往下滑落，却丝毫不能缓解他正体会着的深渊。

“轩！辕！玄！”陆衍一字一字的叫出他的名字，眼底浓厚的怒意正在酝酿，而那只仅剩的右手，也出其不意的挥出了一拳。

可惜，半途被截。

拳头被整个包裹在季玄的手掌心中，轻微的电击刷过皮肤表层，让陆衍的整只手臂有一瞬间的僵硬。

“陆衍，没用的。这个世界……”季玄正准备说什么，却猛然停顿下来。

细听之下，似乎是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