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打猎-水坊镇(1 / 1)

明代奇闻 高山流水 42521 字 7个月前

走在夯实平整的路面上,看着这里的风景,两边是民房全部为木制结构,附近还有几颗苹果树和梨树等等。

邻街的房屋大多都敞开着,有的老人倚在门口抽着旱烟扇着扇子,有的在屋子里玩着象棋来娱乐,还有的妇人在做着活计纺织等等。路过中间道路旁的一片空地时,只见有好多木料堆在那里,十几个男人们正在给木料加工,应该是见房子用的。

走到民房的尽头时,可以看到前方的左边那繁茂的丛林旁便是一片开阔地。空地上有一个木屋和一个草棚,草棚下面有四个人一位老者两个中年人一个年轻人。旁边还有一只大黑狗正在懒洋洋的打着盹,右边五六丈外便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悬崖沟壑。

此刻,草棚下的老者和最年轻的光膀子的那位正在下着象棋,另外两人在一旁饶有兴致的看着。

“去打猎呢!杨武。”这时草棚下的中年人看着走近的何一悔一行人道。另外一个中年人闻言也和众人打了招呼。

“呵呵,这不是缺肉吃了,去尝尝鲜!”杨武说道。

随后,众人便继续向前走去,刚走了几步就见前方有一座吊桥,走进看时才知道西边的路和东边的路相隔三四丈,下面就是万丈深渊。

这座吊桥看起来是活动的,两边可以随时取下来,想来也是为了方便才这样做的。

待大家过了吊桥后又继续向前方的密林走去。走着走着就看到前方一个突出的山头;那突出的山头像是一个乌龟头一般如此的显眼,就那般横亘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像是一只巨兽把守着这方天地。

众人骑着骡马,绕过乌龟头继续行进着,右边那千丈深的悬崖下,看着就让人害怕生怕一个不小心掉下去就是粉身碎骨死无全尸。

过了这里后又看到两个村里的年轻人在这里放着哨,这杨园村还真是防备的很呢。

一行人走了半个时辰左右后,旁边的陡崖也走到了尽头,一拐弯陡崖向南边延伸而去。同时也隐约看到右前方不远处有些许的屋顶在丛林间耸立着,那里便是水坊镇了。

附近几十里地就这一个镇,也是唯一一条通往县城的必经之路。前方是一个丁字路口,不时的可以看到有附近的村民或赶着马车或骑着骡马向镇上行去。

众人走到路口处便也向南边的水坊镇走去,还未到镇上,就已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在街道上。这里的人们穿着各色衣服,形形色色有的在买东西,还有附近的村民拿着自己采摘的山货在那里叫卖着。

何一悔他们到了这里也是下了骡马牵着往里面走去。这里的人们神情各异,走在烈日下也是慢悠悠的;有的在路边吃着东西,有的这看看那看看;有的妇人背着孩子卖着自己的货物、还有卖饰品的。

这会已经快过了晌午头,何一悔他们一行人走到一处卖羊汤小吃摊便停了下来,几人把骡马牵到一边的空地上,便坐在这里叫了些吃的。

得亏何一悔他们赶的急时,要是再晚点就没饭吃了,只能吃自己带的干粮了。今天去打猎何一悔他们几个就是想吃这镇上的羊汤解解馋。

虽说日常在杨园村的生活很不错,但人呢嘛总是觉得外面的东西好正宗吃着香。

何一悔他们一行人,一人要了一大碗羊汤还有烧麦,粉团吃个饱。何一悔吃着羊汤看着镇上来来往往的人们,想入非非,不时的还有意无意的看了看旁边的杨敏儿。

何一悔这个人虽然人不坏,就是比较喜欢女孩子。小时候还好,就是最近这两年老是想着和女孩子亲热亲热,也就是在干活的时候才不想了。不过,何一悔也只是想想而已,除了占了他婶婶的便宜之外,其她女人他还没碰过。不是他不想,主要是他也没那个胆子,要是被人发现了是很丢脸的事情所以日常也是非常本分的人。

何一悔吃饱后就坐在凳子上,发发呆和杨好章他们说说话。待大家吃饱喝足后,杨武便招呼大家开始上路了。

镇子还是挺大的朝东南一大片都是民房和商铺,一行人出了水坊镇便骑上骡马向东南行去。

走了大概几里地,有一条向东行去的马路,这条路便是去县城的路了。一行人去打猎不去县城便继续向南边行去。

这一路走来,路两边不是灌木林就是小山头,道路也是弯弯曲曲的;众人行进的很慢中间路过草多的地方时,又停下来让骡马吃了一些嫩草,随后又继续赶路。

就这样悠悠的走着,一眨眼太阳都要下山了,直到傍晚时分,一行人才来到东南方的“南坡山”。南坡山不高有好多个山头内里有一条河流;树木丛生百草丰茂,是理想的打猎的地方,而且还连接着其它山脉,附近的山民们每隔一段时间都是来这里打猎。

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直通南坡山深处,说是小路其实只是树木间的缝隙而已,众人没有停留继续骑着骡马,沿着小径向南坡山深处走去。

走了大概两刻钟,众人来到一条小溪旁边的空地上。这里有几个很是破旧简易的草棚,大多都已经塌陷了。于是众人就把骡马拴在附近的树上,然后一起收拾起了草棚。

此刻天已渐黑,何一悔他们赶紧趁着还有些光亮,用柴刀割了一些毛草和树枝把草屋简单修缮一下。人多力量大,大家分工明确,待天彻底黑透的时候,大家也总算把草屋修缮好了。

这会何一悔他们已经点了几个火堆,开始用藏在附近的瓦罐烧水喝。

这次出来主要是想打几头大野猪回去,其他野鸡野兔都不打紧。大家在吃晚饭的时候杨武就已经给众人商量好了。他们一共十人每两人一组,如果发现野猪时尽量不惊扰到它,待大家把野猪围起来再一起动手。

吃过晚饭,大家没事就去草棚歇息去了,林子里什么都有,不时的能听到动物的叫声,要不是人多还真没几个人敢在这林子里过夜。

何一悔这会在草棚下和杨好章他们睡在一块,底下铺的是草编的席子。赶了一天的路了,这会实在没心情再想别的了不一会一众人等便睡了过去。

……

一夜眨眼而过。

天还未亮大家就已经起来了,主要是打猎就今天一天时间,正所谓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也是能争取到更多的时间去捕获猎物。

到小溪边简单洗了洗脸,烧了热水吃了点干粮后,大家就开始动身捕猎去了。由于有骡马在这里,所以昨晚就已经商定由杨敏儿、杨好章和杨壮分别牵着几家的骡马慢慢的跟在后面,其余人等则去捕猎。

大家拿着自己的弓箭背在身上,何一悔也拿着自己的弓箭,和大家一起向深处行去。

“咯咯咯!”

“咕咕咕!”

“扑棱棱棱!”

只见一行人早已散开走了好一会,杨祖安这边刚听到有野鸡的叫声,便取下胯着的弓箭寻声赶去。刚走近可能是野鸡听到了叫声便准备飞走了;就在这时杨祖安拉弓射箭一气呵成,野鸡刚飞起来就中了一箭落在地上扑棱着。

不敢耽搁,拿上野鸡用草绳系上,继续向众人的方向走着。

“呵呵,一悔哥好箭发,这下有兔肉吃了!”只见杨文枪提着一只中箭的兔子,一边朝何一悔走来一边高兴的说道。

“下次要不你来试试?”何一悔冲着杨文枪说道。

“那还是算了吧,我才十二岁帮你们打打下手就行。”杨文枪闻言立马拒绝道:“当误了你们打猎,我爹非打我不可,在说就我的箭发还没练好呢,还是等下次吧!”

“行,回去咱们再练练。”何一悔说道。

杨文枪把野兔背在自己的身上,就这样和何一悔慢慢的走着,一边走一边查看着周边的动向。

此时一干人等已经分散的各有几百丈远了,不过大家的方向是不变的。

“哼,每次来捕猎都是让我牵着家里的马,真烦人!”只见三人牵着马慢悠悠的朝东边走着,杨敏儿牵着自家的马往前走还不时的抱怨着。

“害!这次是打大野猪呢,那多危险啊,你是你爹的宝贝女儿,你爹能让你去冒险嘛!”杨好章大趣的说道,随后还朝一旁的杨壮道:“你说是不是啊杨壮?”

“嗯,也是啊!”杨壮摸了摸脑袋喃喃的道。

“别看我今年才十二岁,我的箭法可好呢,十箭九中嘞!”杨敏儿撅了撅嘴道。

“敏儿啊,你那十箭九中,那可是死靶子,这鸟儿兔子的又飞又跳的,你以为是好打的呀!我还十箭十中呢!”杨好章有些不服气的道。

“呸,你就吹牛吧,谁不知道你啊,还十箭十中,我看你啊十箭一中还差不多。”杨敏儿一听杨好章的话就知道这家伙又在这吹牛了。

杨好章在家,他父亲让他练箭,结果这小子整天就知道跑出去完,没一点心事去学他爹的传承。结果让他爹把他打的满院子跑。这不这次来打猎也是让这家伙见识见识,吃些苦头再说。

“嘿嘿嘿!”听两人说话杨壮也笑了起来。

“杨壮,你还别笑我,咱两个可是一号的,你也比我强不到哪里去!”杨好章没好气的说道。

“好章,我可是比你强多了呢,我虽然不能命中靶心,但一轮下来也能射中好几次呢!”杨壮解释道。他虽然胖了点不是太灵活,但好在有一把子力气,射箭虽然马马虎虎,但还算过的去。

“哔哔哔!”

“嘟嘟嘟”

“嘘!你们听,肯定是他们发现猎物了呢!”杨敏儿听到有口哨声隐隐约约传来,想必是父亲和叔叔伯伯们发现了野猪呢,于是让两人安静点。

只听见口哨兵,断断续续的响了好多次,像是前方的几人互相交流一样。

“一悔哥,杨叔他们应该发现了野猪,咱们现在和他们汇合吧?”杨文枪问道。

“嗯,走!”何一悔应了一声便和杨文枪朝着东南方极速赶去。

一路上何一悔他们发现了几只小动物,也没有再进行捕捉,就这样急走了有一刻钟左右,何一悔便看到前方不远处隐约有野猪在那里拱着泥土像是在找吃的。

“一悔哥!你等等我。”杨文枪在后面喘着粗气朝何一悔喊道。

“嘘!”何一悔转头赶紧让对方不要出声,只见何一悔此刻所在的林子前方是一大片开阔地。

一条河流旁是一片草原,有三只野猪正在河边喝着水,看着悠哉的很。

旁边的一颗大树下杨武在那里应该是等待了多时,当看到何一悔时立马给他使了一个眼色。

这时何一悔心想着:“杨武叔是和杨升业在一起的,现在就他一人在这里那肯定是刚才让升业哥去通知大家了。”想到这里何一悔便和杨文枪在这里等着了。

“三只野猪好大好肥呦!这次真是赚到了。”杨文枪看着三只大野猪心中高兴不已于是脱口而出道。

“捉了这几只野猪,咱们就可以打道回府了!”何一悔看着右前方低语道。心中想着:“这次又有野猪肉吃了,都好久没吃这口了,想想都有些馋了。

其实,何一悔他们所在的杨园村的面积很是广阔水田也不少,几户家家户户都养了有禽类,他们都是把杀来的肉类做成腊肉挂在房梁上慢慢吃。如果不打猎的话,何一悔他们家每个月也能吃上一两次肉,所以日子还算过的去。

当然要是每天都有肉吃那真是再好不过了,所以对于这些美味,大家都很喜欢。

“哔哔~哔哔!”

就在这时何一悔二人又听到了暗号声,于是向周围看了看,发现一行人差不多都已经到齐了。

“扑棱棱!”

附近的一只野鸡好像发现了几人,立马就扑棱着翅膀飞走了。这会三只野猪也像是感觉到了一样竟然突然抬起猪头警觉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只厉箭“咻”的一声,射在那头最大的野猪背部。

“嗷!嗷!嗷!”

顿时三只野猪嘶吼着向北边的林子里跑去,不过这几只野猪才刚提猪脚奔跑,五六只弓箭就射向了它们。

“咻咻咻!”

“嗷~嗷~嗷!”

杨武带头,何一悔他们一哄而上,一边射箭一边向中箭的野猪奔跑的方向追去。

杨文枪跟在何一悔身后紧张的不得了,虽然上次狩猎他也来了,但看到狩猎这么大个的猎物还是难免心中紧张不已。

其实何一悔心里也有些发毛,就怕野猪不要命的冲向自己,那也是非常危险的事情。不过还好这三只野猪见何一悔他们人多所以只往一个方向逃窜。

地上野猪流下的血洒落了不少,不一会有两只野猪被弓箭射中头部和腿部,受伤太重就倒在地上哼哼唧唧的。

“文枪看着它们,咱们继续追!”一边的杨许冲着后面喊了一声,不敢耽搁继续追去。

杨文枪答应了一声,待何一悔他们走开后便跑到倒在地上的两只野猪面前查看了起来。只见两只野猪嘴巴里流着鲜血不时的想要起身逃走,但终究中箭太多跑不了了。

这边何一悔他们追着那只最大的野猪,跑了足有百十丈远才算是把它擒获。

野猪太重不好抬,于是何一悔就先往回走准备叫上杨敏儿他们几人,把骡马骑过来把野猪驮走。

“敏儿!杨好章!杨壮!你们在哪?”何一悔这会一边往回走一边叫喊着几人的名字。

“哎吆,我滴妈呀!先歇会累死我了。”何一悔这会也是累的不行,上气不接下气的于是便一屁股坐在地上歇息了起来。

一只野兔从何一悔身边跑过,他也是看了一眼而已。

“咕咕咕!”

“渣渣渣!”

山林里不时的有鸟儿的叫声。嘴里干燥的不得了,水刚才就喝完了。跑了半天身上都出汗了,太阳透过树上的枝叶照在何一悔的身上。俊朗的身上穿的粗布衣服都都汗水浸湿了一大片。

也就歇息了一小会,何一悔便又起身朝着西边的方向走着,每走几步都是喊上一声。

“一悔哥,我们在这里!”

何一悔隐约听到西北方有回音于是连忙跑了几步喊道:“我在这里,我这就过去。”

何一悔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总算是找了三人,这会也不觉得累了,加快脚步朝西南行去。

过了好一会,何一悔才算是和杨好章他们汇合。不敢耽搁,当下何一悔把弓箭背在身上便骑着杨敏儿家的马;一手又牵着驴走在前面,杨好章他们三人则骑着骡子紧紧的跟在后面。

过了一两刻钟,何一悔他们四人才算来到了众人的跟前。于是几人合力把这头大野猪抬到了其中一头骡子背上,又拿绳索固定好,这才又向杨文枪那里走去。

待众人来到杨文枪处,把两只野猪抬到另外两头骡子上固定好后,便往昨晚住的草棚那里走去了。

“今天要回去吗?”杨敏儿问父亲道。

“呵呵,今天可回不去了,咱们明天再回去,这会咱们赶到住的地方,还有些时间,歇一歇在打点野货来。”杨武高兴道。

“是啊,杨武叔说的对,这次好不容易来一次一定要多打些野货来,才好。”一旁的杨好章接话道。

“待我再打一些野兔、野鸡来,下次出来指不定什么时候呢,路途遥远太不容易了。”杨祖安有些感叹道。

是啊!这么远的路,从村子里往这里赶路要行一日的路程,而且猎物也不能长时间的存放,所以每一次出来打猎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咱们那山谷里虽然是个好地方,但野物有限,大点的也没有,每次出来都要跑那么远,属实是不方便了。”走在后边的杨成也插话道。

“你们也太不知足了,咱们村在那山谷里几乎与世隔绝,又不交苛捐杂税,日子多好啊!常常还有肉吃呢!”杨敏儿听几个叔叔的言语心中腹诽不已便说道。

“呵呵呵!杨敏说的有道理。”杨许笑道,随后几人都乐了起来。

这时杨好章趴在杨文枪的耳边说道:“杨敏儿还知道的不少嘞!”

何一悔在一旁没有作声,心想着一会回去吃了干粮,歇会后也要去打些野货来才好。

到了中午头都过完了,众人才赶到了昨晚的住处,随后几人就把三头野猪放了下来,抬到了草棚旁,又割了一些野草把三只野猪遮了起来。

刚忙完,众人准备生活吃些干粮,就在这时有两名猎人从南边的山林里来到了小溪旁;顿时众人神情严肃警觉了起来,杨武看了看让众人别动自己上前和那两人交流一下。

走近后,见这二人穿着少数民族的衣服想必应该是这附近山里的人们。通过交流才大概知道这二人也是来打猎的,是南边山村里的;今日也是和村里的猎户结伴而来,只不来到这里都分散了,准备打完猎在回去和其他人汇合。

他们虽然语言不通,但来到这里都不知道多少代了,这里山民的土语还是多少会几句的,也是为了出了杨园村后,好跟这里的人们交流来着。

等交流过后,杨武等人也算是放下心来。

其实这附近的山民还是很淳朴的,一般不会干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只是杨武他们所在的杨园村里的村民们全是汉人,是祖辈们逃难来此的;和人交流天生就又警惕的心性,主要也是怕这深山老林里有人谋财害命,所以才如此警觉。

随后,杨武他们便开始生火做饭。待吃了干粮后众人先是在这里歇了歇,何一悔也回到草棚下小睡了会。

忙了大半天,能在这里歇息一会真是让人心情舒畅呢!

大概一柱香的功夫,杨武和其他几人便起身准备打猎去了。这时杨敏儿拿着一根野草来到何一悔身边,把草放在他的鼻子下面拨了拨,何一悔迷着眼用手揉了揉,嘴里还嘟囔着:“别闹!”

“起来了,就等你了呢!”杨敏儿见何一悔还迷糊着便叫道。

“啊!”这一闹何一悔猛的一打机灵就起来了。众人“哈哈哈”的笑了起来,旁边的杨好章他们三人也醒了过来。

随后,大家分了工,由杨祖安和杨升业还有杨敏儿在这里看着猎物,其他人分为三组,在去林子深处猎些野货来。

何一悔和杨壮由杨武带着,约摸着还有一个多时辰的时间,几人约定不管有没有收获傍晚时分大家一定要赶回来。随后七人便分散向远处行去。

这个林子里的野兽还是比较多的,不过都在更深的地方,这里除了野猪还有狼、猪獾、狗獾、黄鼠狼等等。

今日天气不错虽然天气很热,好在整日都是阳光普照很适合打猎,微风吹拂着,何一悔他们一边手拿弓箭,一边仔细观察四周的动向。

时间过的飞快,眨眼间就到了傍晚的时候,几人陆陆续续的都回来了;只有杨许和他儿子杨好章回来的最晚,天都见黑了才终于走回这里;大家也把提着的心放了下来。

下午的收获还算可以,何一悔和杨武他们收获了两只野兔,三只野鸡,一只猪獾。杨成父子俩收获了六只野鸡,两只野兔。杨许父子俩收获了两只猪獾四只野鸡。

一行十人,今日捕获的猎物有野鸡十八只,野兔八只、三只猪獾、三头大野猪;这其中也有上午捕获野猪前猎杀的野货,可以说收货还是很不错的。

黑漆漆的夜里,几人点了三个火堆;火堆上除了烧了水外,还烤了五只野鸡来靠唠一下众人。随着烤的野鸡肉滋滋冒油的时候鸡肉的香味飘散四方,尤其是何一悔他们四个小的,都好几天没吃过肉了,闻着鸡肉的香味直咽口水。

这会杨壮把自己带的调料洒在五只烤鸡上,香味更浓郁了,不一会,野鸡肉就烤好了。十个人每人半只,鸡肉放到洗干净的树叶上,大家就开始吃了。

一行人准备明日清晨,就开始回村,待吃了晚饭后,在小溪边洗了洗,把瓷碗和罐子又埋了起来下次好用。

由于打的猎物比较多,为了安全由杨祖安和杨成来守夜,一人前半夜一人后半夜。

夜是如此的静,除了一些鸟兽的叫声外,还有动物走过草丛的“沙沙”声。

清晨,东边的天空刚有一抹光亮。杨祖安就叫醒了众人,大家去小溪边洗了洗脸,把猎物放到骡马上后又收拾了一下这里;打理完后,众人就开始往西北的山外走去。

就这样,走过来时弯弯曲曲的山路,快至晌午的时候终于走到了水坊镇。

老地方,何一悔他们又在那个羊肉摊吃了午饭,吃饱后一行人就启程往左前方的‘前河山’赶去。

在过这次之所以没随着他们的父亲出来,是因为知道这‘听塘山’虽然猎物多但也不好捕捉,所以就没再来。

过了一会大家在河塘边洗了洗澡,凉爽的河水洒在身上凉爽及了,何一悔也是洗了洗。

自从练成这《天元九玄功》第一层,何一悔身体的各个经脉和关口都一一打开后,自己的躯体也得到了真元的淬炼。

何一悔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通透了,如今自己的感悟也提升了不知多少倍,记忆力就更不用说,可以说是过目不忘。见了事物以后就如同印在脑中一般,随用随调,感知力也是异常的敏锐,什么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何一悔的法眼。

洗过后,看着湿漉漉的身子何一悔只是意念一动,就如同一阵暖风拂过一般,瞬间湿漉漉的身子便没了一丝水珠,清爽干净不已。

“哈哈哈!看来以后不用洗澡,身子也能干净如初呢!”何一悔试了试这真元当真的妙处无穷,密典中记载的妙处虽有限,待以后自己慢慢的去摸索便好。

穿上衣衫,何一悔没有歇息,在棚下盘膝而坐,开始歇息了起来。

此时的何一悔靠灵气来滋养肉体,可以说已然是不食人间烟火的高人了。修炼起来也是如同歇息,此时也就像那凡人说地,快成仙了不成。

当然,何一悔也是造化得来这上古密典,虽然不至于成仙,但是以后在这凡世间也是仙山圣人的存在了。

一夜间,一晃而过。

东边的天空刚起白昼,何一悔他们一行人便起来了,到河塘边洗了脸吃了东西后,一天的忙碌就开始了。

这一次分成了两组。

杨武、杨许、杨成、杨文枪四人一组,杨祖安和儿子杨壮、杨升业、何一悔一组。

今日两组人马就是在林子里寻找到猎物然后捕获,傍晚时分回到这里。四匹骡马一组两匹,何一悔这一组的骡马由何一悔和杨壮牵着。

分好后队人马分别进入了林子里,这林子并不好走,尤其是牵着骡马更难了。上一次何一悔来这里都有些抱怨,不过这次何一悔的心态还好,反正这次只要是他发现的猎物那是绝对跑不掉的。

就是天上飞的也不行。

反正只要有猎物,就没什么不好捕获的,不过何一悔牵着自己的驴子着实是有些不太方便。不一会走的有些累了,何一悔就和杨壮提议两个人坐买骡马上,发现猎物了再下来捕捉。

杨壮没有什么反正自己又没有弓箭也打不了猎,还是要靠何一悔的。而杨祖安和杨升业早已走在前面好远了,何一悔和杨壮也不打算追,反正发现大的猎物会吹哨通知的也不打紧。

何一悔骑在毛驴背上悠然的行进着,就这样走了一会后,何一悔就有些着急了心里便嘀咕道:“这次自己出来是试练的,这可到好寻了半天也不见一个猎物,还说这里猎户多呢,我看是不是都藏起来了,难道知道自己的厉害了!!!”

不觉间脸上的表情也变的不耐了起来。

“一悔哥,你怎么了?看你脸色好像不太好的样子。”旁边骑着骡子的杨壮看了一眼何一悔呆呆的问道。

“唉!都行了这么远了,还没见到一只猎物呢,我想打几只野鸡来吃嘞!”何一悔面无表情的说道。

“哦,刚刚不是有几只嘛,不过离的老远被咱们吓跑了,我看咱们还是走慢点吧!”杨壮擦了擦脸上的汗说道。

不提还好,一提刚才使得何一悔更加的无奈了,刚刚有几只野鸡离他们老远就吓的飞跑了。何一悔也是纳闷那么远也就听到飞起扑啦翅膀的声音,看都看不到打个屁啊!

“哎!杨壮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在你前面两三丈慢慢寻着猎户,我想那样的话我要是及时发现了猎物就能更快的射箭,这样呢,也能提高捕获的效率,你看怎么样?”

何一悔突然转动脑筋想了想觉得这个办法还是好的。如果这样,发现了猎物自己在前面可以用真元加持,绝对百发百中,而且也不会被杨壮察觉到什么异样来。

“嗯,那好吧,我帮你牵着毛驴,不过你可要给我捉野鸡吃,野兔也行!”

杨壮想了想毕竟要何一悔打猎,这样也能让他更加的灵活。想来的确是能提高一些效率的,不然,要是打不着爹他们还不是埋怨他们两个无能了些。

就这样何一悔如下弓箭走在前方,杨壮则牵着骡马跟在后面。不过前方的何一悔也不敢离杨壮太远,毕竟这里林子太密走丢了可就不好了。

林子里蝉叫声不绝于耳,嗡嗡嗡的叫个不停,还有鸟儿在树枝上叫着,不过何一悔可没想过打鸟的主意。鸟儿那么漂亮那么可爱何一悔可舍不得捕捉它们。也是他母亲刘玉从小告诉他的,鸟儿们会吃田野里的害虫不能随意捉来吃。

两人走着走着,何一悔突然停住了赶紧给后面的杨壮打手势,让他停在那里不要出声,杨壮也不傻立马停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原来何一悔看到左前方有一片比较稀松的林木,两只野猪在那里在拱着一颗半大的树木,正在拱的起劲呢。

何一悔看了看杨壮,脑袋转了转,正在思考着如何把这两只大野猪拿下。这两只野猪看体型少说也有两三百斤重,要是自己一个人拿下了还要想好了回去如何给大家解释一番,可是不能说漏了嘴。

这两只大野猪皮糙肉厚的,看地何一悔恨不得一拳将它们打翻在地,让野猪们见识一下自己的厉害。不过此刻可不是呈能的时候,做事一定要合乎情理,只有这样才能说得过去。

经过一番想法后,只见何一悔小步靠近两只野猪,同时拉弓的时候真元已然输入其中。

咻!

下一刻。

“嗷!……嗷嗷嗷!”

一只野猪直接被箭疾射穿后腿倒在地上一边挣扎一边猪叫着,另一只野猪见状拔腿就跑。不过随着两声箭疾呼啸的声音,那逃跑的野猪还没跑两丈远便被厉箭射倒在地。

随后何一悔赶忙又在两只大野猪身上补了几箭这才罢手。

待何一悔把野猪身上的箭疾取了下来,手握猪腿一提,“呵!”竟然如抓鸡一般轻松,也是让何一悔呆愣了一下,低语道:“这力量,比那壮汉都大了数十倍都不止嘞,嘿嘿嘿!”

“啊!一悔哥?……这是你打的野猪吗!”

这时只见杨壮已经跑了过来,当见到两只大野猪倒在地上,竟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嘿嘿嘿!这里除了你我,你还见谁啦?”何一悔却有些得意的不答反问道。

“一悔哥!你太厉害了,这下咱们有野猪肉吃了,哈哈哈!”杨壮此刻高兴的都要蹦起来了,就好像这两只野猪是他捕获的那样高兴。不过也真是让人开心呢!

随后何一悔和杨壮两人就把野猪用了吃奶的力气把两只野猪抬到了骡子和驴背上。若不是何一悔练了“天元九玄功”的功法的话,这就算是捕了这两头几百斤的野猪,何一悔和杨壮也是不可能把这野猪抬到驴背上的。

如今的何一悔可以说一拳能打死一头牛也是轻轻松松的不在话下,这也只是刚开始而已。

两人拿着水袋喝了口水,就像是喝了美酒一样的高兴。两人歇息了一会后就牵着骡子和驴往回走去。

一路上,看到几只野鸡野兔,何一悔也是眼疾手快避着杨壮就捉了来。

当两人牵着骡子和驴走到来时的河塘处时,也只时刚过了晌午而已。何一悔和杨壮把野猪抬下来后放到了草棚的旁边,而后何一悔让杨壮生火,自己到河边洗洗。

其实,何一悔是心血来潮拿着弓箭来到河边是想要捉几条鱼来吃的。

何一悔故意避开杨壮的目光,不过杨壮这会只顾着找柴生火呢,哪有闲工夫看何一悔。于是何一悔就在河边慢慢的寻觅着。

清澈的河水里鲜艳的莲花很是美丽,一朵莲花几种颜色,像美丽的仙子穿着五彩衣裳一般美轮美奂。

好在何一悔走了好远后终于看到几条大鱼在水边游动着觅食,何一悔也是二话不说,手拿两只箭疾“咻!”的两下,箭疾同时朝着两条大鱼飞去。

结果被射中的两条鱼在水里扑腾个不停,见此何一悔立马上前抓着水里的大鱼就往岸上扔去。

“哇,有鱼吃了,跟你在一块真的好诶!又轻松又有这么多的猎物!”杨壮看到刚回来的何一悔背着弓箭,手提两条两三斤的大鱼很是高兴的说道。

“咱们今日吃烤鱼,来!我们去把两条鱼宰了洗干净后烤着吃。”何一悔说完后就和杨壮一块去河塘边去把鱼宰杀了。

草地上一堆篝火正在燃烧着,两条宰杀干净的大鱼被穿上树枝架在火上烤着。两人大半天没吃东西了,此刻早已饿地前胸贴后背了。

看着两条烤着的大鱼,旁边的杨壮一直在那里咽口水。

“哎!你说一悔哥,我爹和几位叔叔他们今天能捕到猎物不?”鱼还没烤熟,杨壮闲来无事便问道。

“你爹他们都是老猎手了,碰到猎物的话,定然是会把猎物拿下的。”何一悔随口说道。

就这样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过了一会后两条大鱼被烤的滋滋响,杨壮看烤的差不多了,就拿了一点佐料洒在烤鱼上,顿时一股烤鱼的香味弥漫四方。

“哈哈,可以吃了,来一悔哥你先来!”

杨壮把一条烤好的鱼先拿给了一旁的何一悔吃,何一悔也不客气接过烤鱼就吃了起来,随后杨壮把另外一条烤鱼两只手拿着慢慢的吃了起来。

时间过的好快,转眼间就到了傍晚。

“呵呵,这两个家伙倒是回来的早,都睡起来了。”这时杨武和杨许也回来了,当杨许看到何一悔和杨壮躺在草棚下歇息着,于是便打趣到。

不过两人手里只拿了弓箭什么也没有,过了一会后,杨成和儿子杨文枪牵着一匹马和一头骡子往从林子里往这边走来。骡子背上驮着一头大野猪,马背上是一些野鸡和野鸭还有几只野兔。

“这两头野猪谁捕的?”当杨成看着草棚边上的两头野猪时,很是惊讶的同时也很高兴。

“不错,没想到杨祖安和杨升业今日的运气也是不错嘛!比咱们还厉害。”

不过,这时杨成却看着过来了杨武和杨许面上带着你不懂的笑容朝这边走来。何一悔和杨壮也朝这边走来了,但是却不见杨祖安和杨升业二人。

待大家把这头野猪抬下后,杨祖安和杨升业却从后面的林子里出来了。

“呀!你们两个打了两头野猪还不够,又去林子里打猎物去了!”杨成打趣道。

杨祖安和杨升业闻言后,用莫名奇妙的眼神看着杨成随后又看看旁边的几人,这时一旁的杨壮却说道:“那两只野猪可是一悔哥和我一起捕的呢!”

“啊!呵呵呵,你竟瞎说杨壮就你们两个捉的这两野猪!你用手抓呀还是用嘴咬!”杨成很是无语,你杨壮一没弓箭二没武艺的,还想徒手抓野猪不成,你抓个野猪仔还差不多嘞!

何一悔在一旁没说什么只是挠了挠头,直到这会旁边的杨武才把何一悔打的野猪说了一遍后,大家才相信杨壮的话。

众人知道了以后,都对何一悔的能力惊讶到了,不禁对其赞叹不已。因为纵然是他们这些老猎手在没有伙伴帮助的话,是很难一个人猎杀两头野猪的而且还是那么大的野猪。

得到几个老猎人的肯定,何一悔也是心里又高兴又愉悦的。

其间几个人问何一悔是怎么发现野猪然后捕获的,何一悔就说是和杨壮一起合力费了老大劲才捕到的。

杨壮一听提到了自己,那也是不住的点头的确是自己和一悔哥一起捕的野猪嘞。人嘛都有虚荣心,既然何一悔愿意把功劳分给自己一部分,那当然要接受了。再说了他杨壮长的胖但人可不傻,有好事能有自己一份那感情太好了。

“呵呵,就是见了那狼豺虎豹,我也是一并收了,有了这本事,往后,我还不得飞上天不可,嘿嘿嘿!”

此刻何一悔满面春光得意洋洋的,心情如沐浴在春风般舒爽,心念着:“得了这造化,我也不能太过招摇。娘说过有财不外露,做人不可骄傲自满,做人要学会藏拙,不骄不躁才能长远。”

“正所谓一山更比一山高,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要是让那贪心之辈知晓了我的秘密,那可不是什么好事。再说了我还有娘亲、婶婶、妹妹需要我保护呢,以后做事还是低调些好了。”

不过话说,杨祖安和杨升业只是打了几只野鸡和野兔而已,两人倒是没有什么大的收获。

随后众人吃了干粮便歇息去了,准备明日一早就回去,这次出来可以说是收获不小呢。

夜晚,何一悔盘膝而坐。

运转“天元九玄功”开始习练第三层,何一悔也是有些激动。这第三层有小成和大成,哪怕是习得小成何一悔就能驱物飞天了。到那时就可以在那九天之上遥望这神州大地,看那山川河流大好河山。

调息打坐,心沉丹田,运行大小周天,领悟天地之奥妙,顿时身体如浴星光之中,甚是玄妙。

一夜间,晃然而过。

清晨,天还未亮,只有一点晨光能模模糊糊的看清周围的轮廓,一行人等便都起来了。几人吃了点东西后,就把猎物放在骡马的背上,随后便赶着骡马向镇上赶去。

走过林木间崎岖不平的山路,大概中午时分何一悔他们一行八人便来到了水坊镇。镇上依旧是车水马龙,买卖讨价还价的络绎不绝。

到了镇上后何一悔和大家商量说自己野猪肉少要点,想用几只山鸡换一个自己喜欢的兵器,众人闻言后纷纷赞同。

于是何一悔就拿了几只山鸡去了镇上的铁匠处,换了铁匠给自己打的兵器。

只见这兵器半尺来长、像是一个宝剑的剑头,不过却很窄宽度不到一寸的样子,这也是按照何一悔的意思做的。

主要是何一悔没什么钱,想要一件真正的兵器的话以如今的何一悔来说可是买不起。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要了这么一个像剑头一般的小兵器了。

随后何一悔他们就在镇上吃了午饭,待都吃过饭后一行人便牵着骡马驮着猎物回杨园村去了。

第二日上午,何一悔拿了两提野猪肉,一提六七斤重,一提四五斤重分别给邻居杨晓娟家和村西养蚕的张照怜婶婶家送去了。

午间,何一悔家堂屋。

“娘,这野猪肉好好吃。”

何晴晴一边嘴里嚼着香喷喷的五香野猪肉一边说道:“哥,打的野兔、野鸡咱家啥时候吃呀?”

“这还堵不住你的嘴,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马香蓝见女儿嘴里吃着,还想着那几只野鸡野兔的便嗲怪了一句。

其实何一悔这次分的野猪肉多一些有百十斤,野鸡野兔本来就没打几只,所以何一悔也就分了一两只野鸡野兔而已。

“晚上,我就让你娘做给你吃,孩子正在长身体的时候,就该多吃些肉来。”刘玉面带笑容的道。

“给晴晴吃吧,过些时日我再打些就好。”何一悔满不在乎的道,手里拿着一根猪骨头津津有味的啃着。

“可不能把你妹妹给惯坏了,女儿家家的,哪能一天到晚的就知道吃,得学些手艺来才好。”

马香蓝看了看女儿又看着何一悔说道:“平日里,无事时你也让你妹妹练习一下你的弓箭,到时也好帮你一把呢!”

“哎呀婶婶,晴晴才多大,我看还要过几年再教她才好,如今那弓箭她也拉不动呢!”何一悔闻言打趣道。

一家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待吃过午饭何一悔便回到了西屋。

屋内,何一悔沉吟了片刻,把《天元九玄功》秘法从床下拿了出来。随后,依靠自己强大的记忆力,把整部功法从头到尾一字不漏的全部记在了心中。

直到第二天早上,何一悔在心里默背了几遍确定一字不拉的都记下来后,便把《天元九玄功》秘法又让刘玉放了起来。

随后,何一悔用五天的时间借邻居家的毛驴,给自家从村东的林子里拉回了好多的木柴。把院子里的草棚里堆满的木柴,看着这么多的柴火足够用上几个月了,何一悔这才罢休。

又和母亲刘玉交代了一番后,何一悔便进入到了苦修当中。不错,何一悔想要飞上那苍穹之上遨游九天,于是便开始闭关继续修练《天元九玄功》的第三层。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转眼三个月过去了。

这天,何一悔在房间内正沉浸在修练之中,刘玉却在门外踌躇了好一会,最终还是敲响了房门。

片刻后,何一悔停止修练,起身开门开门后见是母亲刘玉便不解的问道:“娘,发生了何事?”

“你婶婶她怀上了!”

刘玉进屋坐在床头面色复杂的看着儿子何一悔道。

“啊!”

何一悔闻言也是有些懵圈,现在怀上了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刘玉继续道:“娘原本不想打扰你的,但是,如果你婶婶到时肚子再大些那可就麻烦了,村里人知晓了,咱们可就没法在这里待下去了。”

“娘,我知道!”

何一悔如今才知自己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自己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一点,直至事到临头才知事情的严重性。

他们家就他一个男人,他婶婶怀上了孩子的话,不用说就知道是他的。这可是有违人伦的,是大逆不道的,让村里的人家知道了,他可就成了千古罪人了,以后可是没法活下去了。

“唉!还是自己年纪轻,没经历过事,考虑不周啊!”

何一悔一边自责一边脑中飞速的转动着,突然之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于是看着刘玉问道:“娘,咱们有什么远房亲戚吗?”

“娘我来自中原,当初家里也是受到仇人追杀,最后就留下我一人,后来被你爹救下,辗转多处来到此地。”

刘玉闻言后开始徐徐的讲着过往的一些事情道:“还有你婶婶她,原本是一户人家的丫鬟后来被你叔叔救了出来,被你叔叔带到了这里。听你婶婶说她也是父母早亡,后被卖到了大户人家做的丫鬟,自家的亲戚也是早已没了联系。”

说道这里刘玉顿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于是接着道:“不过,你爹在世时,曾言他有一个妹妹也就是你的姑姑名叫:何敏,在杭州府海宁城开了一家客栈,当时也就说了这么一句而已。”

“唉,都这么多年了,在不在都不知道!”刘玉叹道。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何一悔思索了片刻,脸上带着无奈和坚定之色的看着刘玉道:“娘,你有所不知,你给我的那本武林秘籍乃是上古无上密法,我虽修练浅薄,但如今以我一人之力对上数十人不成问题……”

“真地?”

刘玉闻言不敢相信的望着何一悔,当初刘玉也知道这可能是一门武学秘籍,奈何自己无论怎样习练都不得法门,后来也就放弃了。从来也没有想到这本破书竟然如此不凡,让其一时之间是又惊喜又有一丝难以置信之色,于是感叹道:“真是天佑咱家呀!”

“所以,娘,不管我那姑姑在不在,如今我们都可一去,只要有我在可保家人平安无事。”

何一悔接着说道:“咱们这几日收拾妥当,就可以启程前去。”

说道这里何一悔也是有些激动的,毕竟整日在这山窝里也是有些烦闷,也是该到外面的花花世界闯荡一番了。

母子俩人商量了一番后,便开始筹备起来了。何一悔也是这时才想了起来,自己马上就要走了。而杨晓娟的母亲和养蚕的张照怜婶婶还有旧病在身,不知她们俩人还能撑几年。如今自己已然有了救治她们的能力,看来临走之前要把她们俩人的疾病治疗好才行。

这主要是邻居杨晓娟家日常对何一悔家也是挺照顾的,虽然是互相帮忙,但两家的关系还是非常好的。而张照怜婶婶和刘巧玲母女俩何一悔也是比较同情的,其实还是何一悔这人见到那些真正善良的人们比较有同理心。也比较愿意帮助他们,何况这俩家人本来就和他家的关系比较好呢。

还有一件事就是,何一悔一家人要是想离开杨园村需要村里的族长同意才行。不过何一悔和母亲刘玉已经商量好了,待过几日何一悔处理完村子里的事情,何一悔就和母亲去见村里的杨定山族长。

……

这天晚上,杨晓娟家堂屋内。

“你们真的要走?”

杨父消瘦刚毅的脸颊上几丝皱纹微动了一下,看着对面的何一悔不确定的问道。

“嗯,过几日就走。杨叔,我们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家里就劳烦您照看一下了。”何一悔面带坚定之色说道。

“唉,想你爹当初来的时候呀!就不像是久留之人,没想到这一天还是来了。”

杨父有些感慨道:“啥时候,你想这里了就回来看看,你终归是在这里长大的,别说!看着你长这么大了,这一走,还是有些舍不得哩!”

“您老放心……”

何一悔刚开口,东卧房的门缝里,杨晓娟突然拉开门跑了出来带着哭腔道:“爹,我不让一悔哥走,俺舍不得他,你给说说让他别走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杨父和何一悔两人也是一愣。随即杨父叹了口气,任由女儿拉扯着自己的手摇晃着。

一时之间,何一悔也是面露尴尬之色,不知该如何是好,也只能是干笑两下。其实,何一悔也是非常喜欢杨晓娟的,平日里也是惦记着这个小姑娘。想着待她再大些就让刘玉来她家提亲把她娶了,不曾想如今竟出了这事,唉!真是天不随人愿啊!

“一悔。”

就在这时,东卧房的门打开了,杨母从里面走了出来,看了看自己的女儿和男人,最后目光又落在了何一悔的身上道:“女大不中留,我们家晓娟如今也是不小了,你要是有心呀——!”

“她娘……!”

杨父闻言欲言又止的样子,刚吐出两个字就被杨母瞪回去了。杨母又接着道:“晓娟从小就稀罕着你呢!说实话,婶婶时常也把你当半个儿子待,你对俺家的好,俺们也是都看着呢!——一悔,你愿意带她走不?”

人家都明说了,何一悔再听不懂那就是大傻子了,闻言后何一悔也是脑海飞速的想着,这不正和我意吗!惦记人家都多少年了如今这么好的时机当然不能错过了。

于是,何一悔沉吟了片刻后,起身便扑通一声跪在了杨母的面前道:“你放心吧婶婶,我一定带晓娟好一辈子,我对天发誓。”

“娘,羞死人了。”

杨晓娟这时却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了,小脸蹭的一下就红的和红苹果一样红扑扑的。

“有这个心就好!

杨母笑道:“快起来吧!”说着便扶着何一悔让其起来。一旁的杨父也是满意的点点头,便起身抱着女儿抚摸着杨晓娟的头很是不舍的样子。

“那个,岳父岳母我还有一件事情。”何一悔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想了想便说道。

“呵呵,你有什么事就说吧,咱们现在是一家人了,又不是外人!”杨母高兴的道。

“是这样的,我这几年偶然习得一门武艺,这武艺有一个法门就是可以医治有病之人,我虽然还没有使用过,但我想应该是有用的,所以我想把岳母这些年得的疾病给治一下。”何一悔慢慢的叙述道。

“啊!……这~这感情好,那你今日来?”

杨母闻听何一悔之之言,简直是心中喜悦的不行,刚刚还对女儿快离开自己有些感伤,现在一下子就好了。

旁边的杨父和女儿杨晓娟闻听后,也是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何一悔。

“哦,我说一悔哥这段时间很少出门呢,都好几个月没见了呢,原来是在练习武学呀!”杨晓娟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说道,旁边的杨父也是恍然大悟的捋了捋胡子。

“是的岳母,我今日来此就是给您医病的。”何一悔答道。

杨母这会觉得有些做梦的感觉,自己的病这些年弄的自己是吃不好睡不好的,身体每况愈下。也不知道自己得的是什么病,就是咳嗽没力气也不能干重活。自己家也没法子,所以只能听天由命了。

随后,何一悔就在东卧房给杨母医治起来。

只见两人坐在草席上,杨母在前何一悔再后,两只手成掌推着杨母的背,便开始用真元给杨母医治起来。

何一悔现在给人医病主要就是消耗一些自己丹田内的真元。然后让真元在病人体内流转,打通病人的脉络的同时也在修复病人体内内脏的病症。

大概一个时辰后,杨母突然吐出一口黑血,何一悔急忙扶住杨母问道:“您没事吧,岳母?”

“我……我感觉心里舒服多了,真是神奇呢!”杨母嘴角留着黑血但此刻的脸上却是带着心喜之色。

“他娘,你没事吧!”杨父和杨晓娟听到杨母吐血的叫声,立马从堂屋冲进了卧房里。

“娘,你怎么样,咋吐这么多的血呢!”杨晓娟以为何一悔功夫不行把她娘给医治坏了呢!

“没事,看把你们吓的,我这吐的是肚子里的黑血,现在感觉身子轻多了。”杨母高兴的说道:“还楞着干什么,把我扶起来。”

何一悔刚才见了杨母突然吐的血也是心中直犯嘀咕,这要是真是自己功夫不行把岳母医坏了,那可就不知如何是好了。

哎!不过如今看岳母的状态,应该是有效果了,这下就不用那么担心了。

“一悔,你这功夫真是厉害,岳母我这么多年的病根没想到这一下子,就被你医治的七七八八了,想来还是老天爷保佑呢!”杨母此刻坐在床上说道。

“啥,老天爷,这是人家一悔给你治好的,哎!”杨父是个实在人,一般不信什么鬼呀神呀的。

“哎,是是是!也别惹了老天爷,我知道是一悔治的。”杨母此刻的心中别提有多畅快了。

何一悔在杨晓娟家又待了一会后,便回家去了。

由于时间紧,第二天何一悔和杨晓娟便拜了天地拜了父母,从此以后两家人算是亲家了。

第三日上午,吃过早饭何一悔就来到了村西养蚕的张照怜婶婶家里。

此刻,张照怜家东卧房内。

张照怜光着上半身紧闭双眼和何一悔俩人盘腿坐在草席上。张照怜胸前的两个奶子又白又嫩的裸露在那里,何一悔也是光着上半身双掌在张照怜后背白嫩的肌肤上贴着正在给其医治。

今日何一悔一来便见到张照怜和刘巧玲母女俩在院子里。何一悔没有废话直接开门见山的和俩人说了自己过几日要离开这里,和今日来家里的目的。

张照怜和刘巧玲母女俩听了何一悔说的能给其医病虽然也有疑惑,但何一悔是什么人,母女俩是知道的。尽管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武林中的事,也是听过老一辈人讲过故事的。再说何一悔向来对她们家都特别好,这两年打猎回来,每次都会拿些肉给她们母女俩吃,母女俩这些年来很是感激何一悔。

随后,何一悔就说自己在东卧室给张照怜婶婶治病,无论发生什么都让刘巧玲不要进去,以免用自己的功力医治时受到打扰前功尽弃。

于是,刘巧玲就在院子里忙活养蚕的事,何一悔在卧室里给张照怜婶婶医治。

何一悔来到卧室就和张照怜一前一后坐在草席上,随后何一悔又让张照怜把上衣全部脱掉说是为了治疗。张照怜迟疑了一下但还是相信了何一悔于是便把上衣全脱了,当看到张照怜把上衣脱光后,何一悔也把上衣全脱了。

随即便开始给张照怜医治。

此刻,已经医治了半个多时辰,张照怜的头顶已经开始从体内冒着白烟,浑身都在微微的抖动。胸前的两个奶子也在随着身体的抖动而有些跳动看起来很是诱人。

大概又过了一个时辰左右,张照怜突然口吐一口黑血。何一悔顺势一把将张照怜抱在怀里,用旁边放着的手绢给张照怜擦着嘴角的血迹。

“照怜婶婶,你好点了吗?”何一悔看着怀中有些虚弱的张照怜问道。

如今何一悔已经不在害怕了,因为有了前日给岳母的医治,何一悔回去又琢磨了一番后对自己习得的密典也有了更深的了解,所以今日的何一悔对自己也是相当自信的。

“一悔,你真是厉害,婶婶感觉好多了!”张照怜依偎在何一悔的怀里,脸颊也贴在了何一悔的脸上,温柔的说道。

闻言何一悔便更加的放心了,随后何一悔竟然把手伸进了张照怜的亵裤内摸着她的屁股说道:“婶婶,我有一件事情想给你说一下。”

张照怜被何一悔突然的举动使得自己的心里面有些七上八下的。在何一悔把手伸进去的时候身子还抖动了一下,便默认了何一悔的行为。

其实,张照怜和刘巧玲母女俩人本来日子就不怎么好过,家里要是有一个男人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张照怜对何一悔这人的品性是非常了解,一是想着何一悔能帮自己家里的忙,二是何一悔快走了。何一悔也这么大了如果真的喜欢他这个婶婶,那真是再好不过了。而且何一悔过几日可能就走,想来其今日这么做也是对自己这个婶婶有些感情的。

既然如此,那就依着何一悔就好了,反正也没几天了。

“有啥事?你就说吧。”张照怜这时也是双手搂着何一悔的脖子,这情景就像是夫妻俩人在说悄悄话一样。

“我大概要四五年后才会回来,不过你放心最多五年我一定会回来的,那时候如果我在外面安顿好了,就回来接婶婶你还有巧玲姐一块和我过日子!”何一悔认真的说道,一边说一边摸着张照怜的屁股还有两只奶子。

当何一悔说完这些一切都不言而喻了。其实何一悔这俩天也想过了,杨晓娟已经是自己的媳妇了。张照怜和刘巧玲这次是带不走只能等下次回来再说了。还有一个就是猎户杨武的小女儿杨敏儿,不过其才十二岁,何一悔也是想着待他这次出去回来之前杨敏儿不要嫁人才好。

何一悔也算是比较了解杨敏儿的,觉得杨敏儿这人有些高傲丈着她爹是一个猎户。有时候还会耍些小性子,而且因为自己长的好看,有些眼高呢!所以何一悔还是挺放心杨敏儿的。

正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杨晓娟、张照怜、刘巧玲、杨敏儿这几人何一悔是要定了。

“我和你巧玲姐等你回来,你放心吧!有我在你巧玲姐不会嫁给其他人的。”

张照怜闻听何一悔的话后,已然是知道了后者的意思。如今何一悔这是要养她母女俩一辈子了,而且何一悔如今竟然这般厉害,护着她母女俩根本就不是问题,也只是四五年而已。

既然心有所属这些都不是问题。

“对了,婶婶你的病在我还没回来这几年你还要装着,到时候我才好接你们出去,尽管这里以后每隔几年我可能都会回来看看,但我还是想接你们出去和我过快乐的日子。”何一悔这会又想到了一些问题于是便说了出来。

“婶婶知道了,你放心吧!”张照怜温柔的回答道。

何一悔见此,在张照怜的脸上亲了几下,然后便吃起了张照怜的奶子来。

“啊,一悔婶婶才刚好,你别……啊!”张照怜此刻因为病了这么多年了,虽然自己的身子今日被何一悔医治的差不多了,但刚刚医好还是有些虚弱的。

何一悔又吃了几口奶,这才停了下来,随后便把张照怜扶到床上让其疗养着。临走的时候还对张照怜说,让其明日把身子洗干净到时候在给其医治一下,彻底的把她身上的顽疾全部给治愈了。

最后张照怜也是笑着满口答应了。

完事后,何一悔就出了卧室,见刘巧玲已经正在做午饭了,就告诉她婶婶的病已经治疗的差不多了,明天会再来。

刘巧玲闻言后顾不得多想,便高兴的跑进了卧室里去看望她娘去了。何一悔看着刘巧玲的背影笑了笑便回家去了。

下午的时候,何一悔又去了媳妇杨晓娟家给岳母又疗养了一下,这次也是彻底的把岳母身的疾病全治好了。而且何一悔又用真元给岳母的身体巩固了一下。这次他岳母算是和正常的人一样了,如今是什么农活都可以做了真是让其高兴的不得了。

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

这天上午何一悔给家人说自己要去给张照怜医治可能需要一天的时间,大概要晚上才会回来,所以有什么事等他回来再说。

随后,何一悔就去了张照怜婶婶家里。

刚来到其家里,就见张照怜在门口做着针线活。见其脸色好多了不过好像还是有点虚弱的样子,看到这里何一悔也是了然看来还需要自己医治一番。

不过,何一悔今日却是想用另外一种方式来医治这个美丽的婶婶。

“一悔,你来了!”

张照怜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起来朝何一悔走来。

这会刚给何一悔开院门的刘巧玲刚把院门插上,带着笑意看着何一悔。

何一悔和张照怜走到一起后便问道:“今天好些了吧?”

“托你的福,在歇息几日应该就差不多全部都能好了,如今婶婶也不咳嗽了,身子也不那么虚弱了,真是多亏了你一悔!”张照怜似水的眼睛看着何一悔,模样尽显女人的柔软。

“一悔,你真是厉害,我和娘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你!”刘巧玲也来到何一悔的身边高兴的说道。

何一悔心想着:“给自己的媳妇医病还感谢什么,再过几年让你们母女俩都做俺何一悔的女人!”

“不用报答,我这次出门要过几年才能回来,你们想报答的话到时候再说吧!”何一悔笑着说道。

刘巧玲被何一悔这句莫名其妙的话说的有些疑惑不过还是高兴的道:“你放心吧,一悔,待你再回来有什么想要的,只要姐姐能办到的一定帮你!”

随后何一悔就说今日要把张照怜婶婶的顽疾彻底的医治好,母女俩听了高兴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然后何一悔又说,可能会有些疼,不过今日一定会医治好的可能需要的时间会久一点。

刘巧玲听了很是相信何一悔的话,张照怜闻言后脸竟然有些红了起来。

随后何一悔便和张照怜进了卧室里去。

“婶婶,你把衣服全脱了,今日我给你彻底的医治一番!”说这话的时候,何一悔的脸竟然有些发烫了起来,心中更是难掩激动之情。

张照怜闻言后害羞的看了何一悔一眼,不过没有说什么然后坐在床上慢慢的开始脱去自己的衣裳。

看着张照怜慢慢的在脱衣服,乌黑的头发披在肩膀上,何一悔看的也是心潮澎湃,内心火热不已。不过何一悔还是尽量保持住不让自己因激动而表现的不够稳重。

张照怜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脱了下来,随后是肚兜再然后是亵裤也脱了下来。何一悔看着张照怜两腿间那黑黑的阴毛,此刻再也按耐不住了,三下五除二的就把身上的衣服脱的干干净净的。

此刻张照怜光着身子躺在床上,两只奶子虽然不是很大,但也是很饱满的。何一悔爬到床上后,把张照怜的两腿分开让其搭在两侧,只见张照怜的阴穴还是很嫩的就是有一些骚气的黑,看起来应该是洗干净了。

“婶婶,我要开始给你治疗了!”说着,何一悔便手握自己的大鸡巴抵在了张照怜的阴户上,然后就插了进去。

张照怜可能是有些害羞便把头扭到了一插。

何一悔感觉张照怜的肉穴不是过于太紧,刚刚好自己的鸡巴插进去很舒服,于是抽插了几下后便直接一插到底了。

“啊!……你轻点……太深了……插地太深了……你的鸡巴好粗……!”张照怜底声呻吟着生怕女儿在院子里听到自己叫春。

“婶婶,你的屄穴插起来好舒服,不过我现在给你治疗呢,必须要插到底才行!”何一悔说着,就趴在张照怜的脸上亲了几在。

这会何一悔是抱着张照怜又摸又亲的,还一边不停的肏着直冒淫水的肉穴,别提多爽了。

“啊……一悔……你轻点……再这样……婶婶怕让你巧玲姐听到……啊啊啊……啊啊啊啊……一悔……水要来了……啊啊……轻……啊啊……!”

张照怜唔着的嘴不时的嗯嗯嗯的叫着,下面的肉穴里白色的淫液被何一悔的大鸡巴抽插的冒出来很多,一股淫水散发的骚味弥漫在卧房内。

何一悔亲着张照怜的脸颊,这会又吃着奶子,手也是放在后者的屁股上摸着,真是爽地不知所以。

此刻,张照怜也是被何一悔肏地彻底放开了,两条玉腿夹着何一悔的腰,细长的胳膊勾着何一悔的脖子,尽情的让其肏着自己的阴穴。

女人被勾起了情欲真是不得了,如今的张照怜哪还是之前的样子。之前温婉如玉病怏怏的风吹都要倒了似的,这会搂着何一悔的胳膊紧的很呢——生怕何一悔的鸡巴插地不够深一般,想让其肏地再深一些直抵肉穴尽头的花芯处嘞。

“婶婶都是你的……啊……下面都快被你肏坏了……呢……啊啊啊……爽死了……爽死了……好涨……鸡巴咋那么粗……婶婶都快被你干死了……!”

张照怜低语淫叫着可能是太被何一悔粗壮的鸡巴肏地太爽了,淫叫声因为不想让女儿听到还要压低声音,有点像是爽地要哭出来一样,这模样真是淫荡至及。

“你现在是谁的人?”

何一悔也是肏屄肏地要飞起来,言语中也是有些不知所以起来。

“婶婶现在是一悔的人……婶婶要做一悔的媳妇……给一悔生孩子……生很多很多的孩子……啊啊啊……嗯嗯嗯……啊啊!”

张照怜淫荡的脸上被肏地额头的头发都被汗水打湿了。

“婶婶……我……现在要开始给你治疗了!”

话音还未落,何一悔的龟头便直抵阴穴深处的花芯,趴在张照怜的身上嘴亲着其香醇,张照怜也是很配合的搂抱着何一悔。

此刻,一丝丝的真元从何一悔的龟头处向张照怜的阴穴内输入,慢慢的不多会真元就顺着张照怜阴穴的花芯处游便全身筋脉。

张照怜这会也是感觉有东西在自己的体内游走,不过那是一种说不出来却很神奇的感觉,那是一股很温暖的力量在身体没游动,就像是在洗涤自己身体里的病灶一般,过后很是舒服。

其实何一悔用真元向外输入,手指处和龟头处也就这两个地方。刚开始何一悔还以为真元只能从手中向外输出而已,不过这几日为了好玩一些何一悔试了好多地方——就连脚掌也试了,不过最后还是龟头处可以输出,这也算是达到了何一悔心中的目的了。

当然,何一悔也想过了龟头输出发以后只能用在自己的媳妇身上,给其疗养而已,其它时候不会这样做的,毕竟这是一种很下流的事情。

一个时辰后何一悔给张照怜的身子的病根完全祛除掉了,而且还用真元让其身体得到了养护,使得如今的张照怜更加的健康了。

随后何一悔又继续肏起了张照怜的肉穴来,噗呲噗呲的抽插着,张照怜也是忍不住被肏地淫水四溅好不淫荡。

过了好一会何一悔觉得快要射了,猛地抽插了几下然后起身把鸡巴插进了张照怜的嘴巴里,滋的一下,一股浓浓的精液全部射进了其口中。

张照怜把射进口中的精液咽下去后,又乖巧的用嘴巴含着何一悔的鸡巴舔了起来,直到舔干净后,何一悔才把自己的鸡巴抽了出来。

随后,何一悔又让张照怜趴在自己身上,何一悔搂着她休息了起来。

这会都快到了晌午了,刘巧玲见两人还没有出来都有些着急了。刚才也可以听到了里屋的动静,但是害怕耽搁了她娘的治疗也没敢进去。不过也是信任何一悔对其也很是放心,毕竟这次是让娘的身子完全痊愈的,想必是需要的时间久一些。

这样想着刘巧玲便去厨房做饭去了。

过了一悔何一悔起来摸着张照怜光滑细腻的身子安慰了几句,随后俩人就穿上衣服起床了。

张照怜皮肤白皙,这些年也没做过什么粗活,除了有些显瘦外,身子保养的也还不错。如今和何一悔俩人坐在床上还真的有点像是夫妻二人呢!

过了一悔待俩人整理好后,便出了卧室门,这会刘巧玲也把午饭做好了,何一悔今日也就不客气了,便在张照怜家里吃了午饭。

今日何一悔也是看在杨园村的事情该办的都办好了,这才让母亲刘玉和自己一起去见村里的族长杨定山。

这会何一悔和母亲刘玉走在村里的路上,一边走何一悔也是在脑子里把和母亲刘玉商量好的对策又想了想。

刘玉到是没有什么,丰韵的身材走起路来风情万种,扭动着腰肢不慌不忙的走着。

就这样母子俩走到村北靠后一些,随后到了一颗大树下又向西边拐了去。不多会便来到了村子里房子最高的一户人家。

只见这家人的房子有三层高,院子也比其他农户大一倍有余,随后何一悔便敲了敲门。

不多会,院门就被一个妇人打开了,这妇人看起来很富态,大概有四五十岁的样子。见是何一悔和其母亲便面带笑容的把母子俩领进了厅堂。

进了院子才知道,这家人有两个院子,这是前院还有一个后院。

“你们所来何事?”那妇人给俩人倒了茶便问道。

“哦,我们今日来是想和族长说些事情,不知道方便不方便?”刘玉试探性的问道。

“我爹在后院,正在喂鸟,这样吧我去叫他过来,你们在这里等一下!”妇人说完便起身向后院走去。

还别说这组长住的地方就是不一样,这房子不紧大还建的很是别致。屋内挂有字画院内有一些盆景,还真是一处好地方。

过了一会,那妇人就带着一个年过古希的老者来到了这里。只见这老者脸型有些消瘦但是面色却是很好,胡子黑中带白,走起路来也是坚定有力,看起来身板很是硬朗。

“族长,打扰了!”刘玉见族长走了过来,便和何一悔起身问候道。

“坐,来了便是客不必客气!”族长杨定山点了点头,然后向厅堂的主座走去。

那妇人给杨定山倒了茶,其喝了一口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们有什么事就说吧!”

于是,刘玉就说儿子何一悔如今长大了,想出去寻一下他的亲姑姑,过几年再回来。而且还有何一悔他爹在世时曾在浙江某地埋了些东西,也要去拿一下——因路途遥远,这一次一家人出去恐怕少则两三年多则四五年才能回来。

“你们也知道,咱们杨园村的祖先们自从来到这里便很少和外界的人接触,这你们是晓得的。而且当初你们来到这里,我们也是破例才收留的你们。”

族长杨定山闻言面上露出难色,直到过了片刻后才道:“唉!不是不让你们走,只是怕……!”

“族长,你放心杨园村是生我的地方,我何一悔将来一定报答杨园村的叔叔和伯伯们。如今,我们家这次也是想去寻一下我那素未谋面的唯一的亲姑姑,到时候在把我爹留给我的东西拿到后就回来!”

何一悔站起身坚定的说道:“我们不会给村里带来任何麻烦的,您放心吧族长,如今,我可是有一身的武艺呢!”

“哦?呵呵!——唉!光有武艺可不行,你们这次全家出去,你一个人照顾的了?”杨定山捋了捋胡子笑着道。

就算你何一悔真的会功夫那又怎样,外面鱼龙混杂,会功夫的多了去了,万一碰到劫匪那可就性命难保了。

于是何一悔就说自己的弓箭百发百中,功夫也是了得,不信可以表演一番。

杨定山为了让何一悔知难而退就让其试试看他有什么本事。不过杨定山并不认为何一悔有多大的能耐。而且他这个族长在村子里这些年来村子里他谁不知道,也从来没听说过何一悔有什么特别之处。

随后杨定山就让那妇人取了自己家里的弓箭,一行三人来到了村子西边靠近西河滩的地方,这里空地大好施展拳脚。

只所以不让何一悔在他家里施展,主要是怕何一悔年纪轻轻的掌握不好,万一打坏了他家的花草什么的那可是心疼的很。

三人来到河滩后,何一悔拿着弓箭随手便射向数十丈外的一颗大柳树。

一箭!

两箭!

三箭!

五箭!

八箭!

九箭!

十箭!

只见何一悔一口气连射十箭全部命中大柳树的中间部位,而且都是一个地方。随后,何一悔又拿出自己的兵器向那大柳树的方向一甩!

嗖!

下一刻,如剑头般的兵器直接插进了数十丈外的大柳树上。

只见此刻的杨定山已经是看的张大了嘴巴,纵然是当年的他,也没有这个本事在这么远的距离做到百发百中。而且还有那暗器竟然能打那么远的距离,真是打娘胎里出来,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

何一悔见族长杨定山已经看呆,但感觉这点本事还不足已让其信服。于是向前助跑几步直接凌空跳起一丈高紧接着又在半空翻了一个跟头,随后又跑到那颗大柳树下,不用手就靠两条腿。

蹬蹬蹬!

何一悔直接跑到了大树的顶上,站在那么细的树枝上,一动不动。随后便从树顶直接跳了下来,落地后但见何一悔毫发无损的朝这边走来。

何一悔虽然还没把《天元九玄功》练至三层小成,这会还不会飞。可如今自己的身体经过真元的洗涤和淬炼,已然让自己的体魄更加的强健有力,再加上真元的助力可以让其飞檐走壁不在话下。

一旁的刘玉见到儿子何一悔尽然这么厉害,心中满是震惊和欣慰之色。心中也是想着:“自己真是捡到宝了,儿子练的那上古密典真是了不得呀,以后我们家族可不就繁荣昌盛了!”

此刻的杨定山已经是被震惊的无以复加,感觉有些不太真实,直到自己揉了揉眼睛,才缓过神了。这一切都是真的,嘴巴里也是不自觉的自语道:“孺子可教也,孺子可教也!咱们杨园村真是出了一位天之骄子啊!”

“怎么样,族长!我这功夫保护我的家人没什么问题吧!”何一辉笑着来到了族长的面前。

“嗯,不错,走我们回去详谈。”族长强作镇定后,便带着何一悔和刘玉回到了他的住处。

三人又回到了族长的家里,在屋子里说了很久,最后族长非要留何一悔在家里吃午饭。

何一悔也不推迟既然族长这么盛情的款待自己,那得给足族长的面子,期间两人还喝了一点米酒。

族长最后的要求就是,何一悔五年内必须回来,而且到时候要教给杨园村的人们一些武艺,不要求多,看个人的本事。

何一悔想了想也是答应了,因为母亲刘玉和他说过自己拿到上古密典后也修炼过一段时间。可是自己按照密典中修炼了好半年有余,到最后竟然是毫无进展,那时的刘玉便知这上古密典不是谁都能修炼的成的。

不过何一悔也是留了一个心眼,到时候待自己见识的更多了,找一本武林秘籍给他们修炼也是可以的。反正自己又没有暴露自己的武学,在人前何一悔就算有一天会飞也不会在他们面前表露出来。顶多是飞檐走壁说自己练习的轻功炉火纯青,也是自己是练武的奇才也有这番武艺的。那武林秘籍交给你们了,你们天智愚笨修炼不好那可是你们自身的原因怨不得别人。

最后,何一悔又给族长要了杨壮。

主要是何一悔想着这次和家人远行,如果途中自己有事离开一会也好有人照应着家里的人。别看杨壮今年才十三岁,那块头可是不小而且为人忠厚老实没有什么坏心思。何一悔和他的关系也不错,所以就挑了杨壮来。

族长听了后,也是思虑了一下就答应了。

就在左日何一悔已经把村里的事情全部都处理完了,养蚕的张照怜婶婶的病治好了、岳母的病也治好了。

这样一来何一悔也就放心了。

清晨天还未亮,何一悔家的院子里,杨晓娟的父亲和母亲都在帮着何一悔家把行李放在毛驴背上。

一家人忙碌着拿东西,其实拿的东西也不多只是家里的金银首饰和一些衣服行李而已。

过一会收拾好后,何一悔看了最后一眼自己的家便有些不舍的随大家向外走去。

杨父在前牵着驴子,杨母、刘玉、马香蓝、何晴晴、杨晓娟跟在身后,何一悔知道走在最后面。

此刻的何一悔心情有些复杂,虽然一直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但直到离开的那一刻才知道有多么的不舍。这里是自己的家乡是自己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尽管自己还会回来。

何一悔也是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在外面闯出一片天地来好回来光宗耀祖。

这会何一悔他们已经走到了村头的大榆树下面。族长杨定山、杨祖安和儿子杨壮、还有几个村里的其他人牵着骡子已经在这里等着了。

只见族长杨定山背着手,看着何一悔一家人叮嘱了几句,而杨祖安脸上倒是不太高兴一脸埋怨的看着何一悔。反观身边的杨壮倒是有些兴奋,可能想着能和何一悔去外面的世界去看看转转玩玩,也挺好的,回来还能吹吹牛逼。

“族长,我们走了!”这时刘玉、马香蓝和族长告别道。

主要是族长杨定山也不想让那么多人知道,所以才让何一悔他们一家人走早点尽量不要惊扰到其它人。

“嗯,你们多保重,路上小心点!”族长杨定山说道。

“爹,我也走了,您和娘多保重!”杨壮有些不舍的说道。

杨祖安抱了抱杨壮关心道:“你到了外面以后就要靠自己了,要好好的照顾自己。”随后又看向何一悔道:“我们就壮儿这一个孩子,以后你可得多照顾一下他!”

“您放心吧祖安叔,杨壮就包给我了,到时候绝对让他在外面脱胎换骨有一番成就。”何一悔安慰道。

“唉!你虽然武艺高强,但外面的江湖很是复杂,你们以后一定要多加小心,碰到了事不要乱出头,免得惹了麻烦!”杨祖安还是不放心的嘱咐道。

“好了,你要相信一悔的能力。”

这时族长见天色已经不早了,赶紧催促道:“你们快走吧,这里距离县城路途遥远,还是早点上路吧!”

“族长保重,祖安叔保重!”何一悔说完便和一众人等向村外行去。

除了族长杨定山、杨祖安、还有杨母没跟去,其他人的几人都去送了何一悔他们一程。

当众人走到村北的时候,城门处的人见是何一悔和其家人,没说什么便把城门打开了。

随后,刘玉、马香蓝、杨晓娟、何晴晴、坐上了骡子上,由其他人牵着往林子东边走去。

一众人穿过林子,穿过守村人的民居又走过吊桥,还未到晌午,一行人就来到了镇上,何一悔他们一行人先是在镇上吃了午饭。

杨父又和何一悔去雇了两辆马车。

临行前,何一悔拿了一个荷包把岳父叫到了一边。

“这是干啥,爹不需要这些,你们路途遥远,需要这些做盘缠,再说了家里就我和娟她娘,平日里用不了啥钱!”

杨父见何一悔把荷包里的钱全给了自己,也知道这是孝敬他这个岳父的,但知道何一悔他们人多,走的路又远,需要这些来行路所以就不肯接受这些银子。

“岳父,您就收下吧,实话告诉您我们还多着呢,路上根本用不完。”

何一悔为了让岳父放心收下便解释道:“您放心,等在外把她们都安顿好了,我就回来接二老去享福去。”

“你是个好孩子,娟儿她娘和我没看错你,你们就放心走吧,家里我和她娘会打理好的。”

杨父看着何一悔感觉此子有一种不凡之处,将来一定会有所作为的,于是感慨道:“在外要好好的照顾好家人——不早了上路吧!”

“保重,岳父!”

何一悔说道,随后便转身朝马车走去。

杨父走了几步,望着马车渐渐的远去,便把何一悔留下的钱小心收好。随后,便和村子里给何一悔他们送行的几人,牵着驴子和骡子向回村的路上赶去了。

话说,何一悔原本也不知道自己家里有那么多的钱财,直到昨日晚上收拾行李的时候——刘玉才告诉他说他爹在世的时候留下的,足足有一个小箱子的金银珠宝,另外还有百十惯钱币。

何一悔也是惊呆了,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刘玉也说不知道这些金银珠宝从哪里来的,何一悔也就没有多问。

到了夜晚车夫挑着灯笼赶着夜路,几个女人在马车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何一悔和杨壮则在前面的马车上歇息着。

为了方便,何一悔把秘籍随身携带着,弓箭则留在了家里,自己就带了自己的兵器和一把砍柴刀。

马车一路前行着,路过一些山村小镇都会停下来歇歇脚,买些干粮来吃。就这样一连行了六日才来到了最近的曲城县。

这天中午,马车晃晃悠悠的来到了城北门前的马路上。只见进城的人络绎不绝,有骑着马的,有驴和骡子拉货的,还有牵着羊的,人力拉车的等等。

“哈哈哈,终于来到了城里,大地方果然不一样,看着就气派!”尽管赶了这么远的路,何一悔就好像不知疲倦精神奕奕的,脸上不显一丝疲惫之色。

“你真是好精神呢!赶了这些路竟然如此精力充沛,不显疲态,身子骨好呀!”老车夫见何一悔如此,心中也是感叹不已。不过旁边的杨壮此刻还是睡的很香呢,丝毫不被这热闹的场景所打扰。

“这城好气派!”

这时杨晓娟被两人的话语吵醒了,于是起来望着前面的城池自语道。

“哈哈,这只是县城而已,你们是没去过那大城邦了,那才叫气派呢!”老车夫笑着道。

过了一会,马车就载着众人穿过城门向里行去,一刻钟后马车在一家客栈门前停了下来,随后众人便下了马车。

车夫帮着把众人的行李拿了下来,而后何一悔把准备好的两包钱给了车夫。一包是四贯钱两包八贯,这是两个车夫的辛苦钱,两个车夫收了钱后便离开了。

这时客栈的伙计早已把众人的行李拿进了大堂内。随后何一悔和母亲刘玉俩人一起去问了客栈老板价钱后,要了两间人字号房间,就这样一家人算是暂时住下了。

此客栈,名为悦来客栈,是一家比较普通的客栈。一楼大堂吃饭二楼住人,说是人字号房,其实这个小店最好的也就是人字间了,也只是普通的一个客房而已。

两间房,刘玉、马香蓝、杨晓娟、何晴晴住一间,何一悔和杨壮一间。

这会刘玉趁其他人不注意来到何一悔身旁,给其耳语了一句。

随后,何一悔便让杨晓娟带着妹妹何晴晴和杨壮先去隔壁客房歇息,一会店小二把饭菜送来后,再叫他们三人过来吃饭。

刘玉她们的客房内。

“一悔,你婶婶已有四五月的身孕,你那姑姑远离这里几千里之遥,路上舟车劳顿,怕是你婶婶受不了动了胎气可就麻烦了。”

刚安顿下来,刘玉和何一悔坐在桌前商量接下来的行程和安排。隐隐然何一悔已是家里的主心骨了,刘玉也是考虑了一番才说出目前的困境。

此时的何一悔已然成熟了许多,脸颊上竟显思虑之色。望了望躺在床上的婶婶何一悔没有言语,而是走到了床头坐了下来。看着有些疲倦的婶婶正躺在床上小睡,白白的脸颊上,几根发丝有些散乱的伏在那里。

何一悔摸了摸婶婶的脸颊沉思着,刘玉也没有再言,坐在那里静静的等待。

“娘,不知你有何好主意?”

半晌后,何一悔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于是回到坐位上问刘玉道。

何一悔毕竟是在山里长大的,从小到大这十几年里,何一悔也只是在附近的几座山上耍过。这县城可以一次也没来过,所以见识有些贫乏——这主意还是要刘玉定才行,毕竟刘玉见识多,没来之前也算是大户人家的女儿。

“依娘之见,咱们盘缠也不少在这店里住上个几年也不是问题。”

刘玉沉吟了片刻后便缓缓的道:“你婶婶的肚子也起来了,若是待她生下孩子一切稳妥后,再赶路也不迟。再说了你那姑姑这些年也是音讯全无,去投靠于她也是有些渺茫……!”

“还是娘有主意,那就依娘所言,先安顿下来再说!”

何一悔觉得母亲刘玉讲的很有道理,眼下确实不适合再继续赶路了。再说了这里距离老家杨园村几百里地,村里人猴年马月也不一定来到这里。所以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也无妨,于是当下便同意了母亲刘玉的想法先稳妥后再言以后的事。

两人刚确定好接下来的事宜,店小二便把饭菜端了过来。随后何一悔便去叫了杨晓娟、何晴晴、杨壮三人过来用餐。

早上,淅淅沥沥的小雨不停的下着,外面的空气格外新鲜。

何一悔和杨壮虽然在一个房间,不过前者只是要了一个蒲团每日盘膝而坐,除了修炼还是修炼。杨壮没事时就和杨晓娟何晴晴一起下楼在客栈门前玩耍,看看这县城里新鲜的事物。

店小二把早饭送到刘玉她们的客房后,大家便会在一起吃饭,一日三餐都是如此。不过何一悔却很少吃饭。

这天晚上,杨壮已熟睡,何一悔独自在房中修炼。

突然,一股力量无声无息地向周围扩散,这力量汹涌澎湃势不可挡,使得整个小店竟然微微的抖动起来。随后何一悔猛然睁开眼睛,气息瞬间收敛了起来。

“呼!——好在我及时收住了!哎!还是待明日出城再一举突破吧!”黑暗中何一悔口中低喃了一句,随后便调息打坐歇息起来。

原来,何一悔在家中三月时日里已然把“天元九玄功”的第三层快至小成,要不是婶婶怀孕过不了三日何一悔便能小成。

今日,快至突破之时何一悔感觉到了异样,和前两次不同的是,这次快至突破之时仿佛一只远古猛兽苏醒过来,要毁灭一切一般。

何一悔发现不对劲后便立即停止了突破境界。因为何一悔感觉如果自己在这里突破的话,整个客栈方圆百丈之内恐怕都会被自己的力量摧毁殆尽。

翌日清晨,何一悔背了一个布包交代了一番后便下了楼向城南行去了。

曲城县不大,南北也就三四里左右,一刻钟左右后何一悔便来到了城南门外的马路上。

向南面遥遥而望,何一悔见眼前的马路一直朝前,大概百丈后向东拐去。马路两边较近处是一大片荒草地,远处的两边是高地不平的树林,再远处便是附近的山脉了。

远处的山脉云雾缭绕,再加上阴雨绵绵的有些昏暗的天气也是别有一番风景。

何一悔慢悠悠的朝前走着,路上的行人稀稀拉拉的几个,一辆马车朝前方的马路行去渐行渐远。

一刻钟后,何一悔见四下无人,“嗖!”的一下朝左边的林子里窜了进去。

“唰唰唰!”

“唰唰唰!”

何一悔极速的向林子深处飞步行进着,脚步如同幻影一般在草地上飘然而去,蜻蜓点水般的轻柔但却如同踩到实地一样有力的前行着。

过了半个时辰后,也不知道踏行了多远的地方,感觉距离城池已经好多里地后何一悔才停下来。望了望周围是一大片山石地,确定安全后何一悔找了一块大石头便盘膝而坐闭目打坐内视丹田。只见那有些灰白色的真元在丹田内缓缓流动——这便是力量的根源。

何一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可以内视丹田的,就是不知不觉间便能窥探自己的内腑和丹田所在。

片刻后,何一悔运转“天元九玄功”,开始为突破境界做准备。

“嗡!”

一刻钟后,一股浩瀚的能量在筋脉间流走,好似龟壳般坚韧结实的身体被真元“嗡嗡嗡”地淬炼着。

不过外界却是感觉不到什么异样,只有何一悔感受的真切。不过何一悔的身上却无形中散发出一种磅礴的威严,似乎任何事物见了都要匍匐在地不敢直视这无上真人。

“嗡!”

片刻后,又是一声震动后,不知怎地灵气如万灵朝圣般向何一悔体内涌来。这会周围好像静止了一般,只有丝丝的灵气从四面八方不断的进入何一悔的体内。

不停的吸收炼化,见丹田中的真元又扩大一些后何一悔便开始试着冲破屏障。

“轰!”

一盏茶的功夫后,一股力量喷薄而出,周围一大片林木顷刻间化为齑粉,方圆百丈内更是寸草不生,一片萧杀之气弥漫在何一悔的周围驱散不尽。

片刻后,何一悔睁开双眼,一丝精芒一闪而过,何一悔面带淡笑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随即长身而起。

目视前方,脚下一踏,飞到一颗树前。

“嘭嘭嘭!”

“轰轰轰!”

何一悔以手为刀直接将一尺来粗的树木随手砍了两下,顿时一颗若大的树木只剩下一根躯干倒在地上。

“疾!”

何一悔伸手向树干输入真元,随即跳到树干上轻喝一声,顿时树木像是有了灵性一样向半空漂浮而起。

待过了树梢后,意念一动,树干便带着何一悔向远方飞去了。

“哈哈哈!天地之间任我游!”

何一悔畅快的笑着,看着脚下的林木如幻影般一闪而过,自己如神灵般俯瞰着脚下的大地,内心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当然,为了掩人耳目以免他人发觉,何一悔只是略高于树枝飞行而已,待飞到一处荒山野岭时才敢高飞数百丈俯瞰下面的山川与河流。

“此物留着可是个麻烦!”

这会,在半空中的何一悔从布包里拿出“天元九玄功”密典看了看,沉吟了一番后,这本上古流传下来的无上密典,便在何一悔的手中燃烧了起来。看着火光中的密典,何一悔也是长舒了一口气低语道:“如今,这世上恐怕也只有我何一悔知晓这密典中的秘密了!”

如今,这《天元九玄功》密典里的内容,已尽数被录进了何一悔的神魂当中,再用的时候只需调取出来就行。

待密典化为灰烬后,何一悔驱着树干向曲城县飞行而去。

“是老鹰吗?咋感觉像个人哩——唉!得了肯定是自己老眼昏花看错了!”

一处山林里,正在砍柴的老人弯腰累了后刚直起身子缓了缓,便看到一个东西在天空中“嗖”地一下就不见了踪影——那感觉就像是大白天里见到了神仙一般不可思议。

……

客栈房间内。

“你们咋不在你哥的屋子里待着呢!”马香蓝坐在床头一边做着针线活一边问向坐在桌子旁的杨晓娟、何晴晴、杨壮他们三个道。

“哈,哥现在也不知道中了哪门子邪了,每天都在屋子里打坐跟老和尚念经一样,哼!还理都不理他这个妹妹了呢!”何晴晴不待一旁的杨晓娟开口,便撅着小嘴抱怨道。

“你哥他这段时间正在练功呢,还不都是为了保护咱们才如此!”围坐在桌边的刘玉闻言后缓缓的解释道。

“哥练的啥子功夫呀,每日竟坐在那里不动也叫练功?”

何晴晴有些不信的道。杨晓娟没有接话却看了看马香蓝和刘玉做的小衣服小鞋子,随后又看着马香蓝隆起的肚子便有些疑惑的道:“婶婶,你们咋做这些小鞋子小衣服干啥呀!”

“你婶婶她呀,前些日子做梦,梦中送子观音见你婶婶就一个女儿于是就赏赐给你婶婶一个孩子!”刘玉闻言忙解释道,其实这些两人都早已想好了,还有何晴晴也是这么给她解释的。

“是呀,观音菩萨看俺娘就俺一个闺女所以就让俺娘再生一个和俺作伴呢——晓娟姐你说这神奇不神奇!”何晴晴信誓旦旦般天真的说道。

“哦!”

杨晓娟半信半疑的,随后心里嘀咕道:“那观音菩萨真的这么灵吗,怎么我娘天天是拜菩萨哩,怎么就生我这一个呢?”

“哇!这个世界还真是神奇呢,我娘说当初生的我就是拜的观音才有的我嘞!”杨壮突然想起了以前的事,便说道。

“等我给你们生个弟弟或妹妹到时候就有的和你们玩耍了!”马香蓝面带笑容的道,以免三人起疑心,必须要好好的哄哄他们三个,不过杨壮这么一说更是让几人信服不已。

还好杨晓娟、何晴晴、杨壮三人见识不多,被刘玉和马香蓝哄地那还不是团团转,说啥那还不就是啥了。

……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转眼到了翌年四月份。

这天,客房内。

“嫂嫂我好像要生了!”马香蓝挺着大肚子躺在床上,脸上有些难受的道。

“你再坚持一下,嫂子马上就去让一悔把接生婆找来!”刘玉闻言后看着马香蓝面带喜色道。

其实,刘玉和何一悔早就瞅好了接生婆,就为这一天做准备呢。这不,也就一刻钟的功夫,何一悔就把接生婆给带来了。

“阿婆,快点!我婶婶快生出来了!”只见何一悔在街道上催促着一个中年妇人道。

第一次当爹,说不激动那是假的,何一悔比他母亲刘玉都着急,生怕自己的婶婶和孩子有什么闪失。

“唉吆!老婆子我都一大把年纪了,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年轻呀!”

阿婆累的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的,被何一悔催了一路了这会便有些埋怨道:“别着急没事的,你再催老婆子我也就这样了!”

就这样在何一悔不停的催促下,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两人就来到了马香蓝的房间。刚到客房的阿婆看了一下床上满头大汗的马香蓝,顿时就把何一悔关在了门外,便开始给马香蓝接生了。

何一悔在门外焦急的来回渡步,那样子像极了一位父亲在等待屋内的孩子出生一般。

房间内有四人,分别是要生孩子的马香蓝,负责接生孩子的阿婆、刘玉和杨晓娟在一旁帮着打下手。

何晴晴太小没让在里面,也和何一悔、杨壮一样在门外的回廊处。这会何晴晴看着何一悔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解道:“哥,俺娘生孩子,咋俺感觉你比娘生孩子还难受嘞!”

“呃!”

何一悔闻言顿时呆愣当场,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妹妹的话了,可是,何一悔的心里此刻却嘀咕道:“何晴晴呀何晴晴,你知不知道你娘可是俺的媳妇呀,俺媳妇生孩子俺能不着急么!我在床上干你娘的时候那是你不知道,当然!也不能让你知道!!!”

杨壮则在一边,看着兄妹俩人说的话绷不住笑起来道:“晴晴,你们都是一家人,为亲人担心也很正常吧!”

“就是,我亲婶婶俺咋能不着急呢,我这是替长辈担心地,你懂么!”何一悔见杨壮说的有理,便也接着补充道。

楼下的酒客听到了楼上有妇人的喊叫声,就问店家咋回事,店家就解释说是妇人生产因痛苦才发出的声音,客人们闻言也是议论纷纷了一番。

半个多时辰后,只听一声婴儿的啼哭声响彻了整个客栈,众人听到了也是暗暗为这孩子的一家人感到高兴,都兴致勃勃的吃酒聊天呢。

客房内。

何一悔坐在床头看着马香蓝,看着此刻因生孩子而憔悴不已的婶婶,何一悔心疼不已,用手抚摸着马香蓝的脸颊。后者虽然此刻憔悴无力,但见何一悔如此关心自己,心中也是暖暖的憔悴的脸上露着幸福的笑容。

“是弟弟还是妹妹呀?”何晴晴看着刘玉怀中的婴儿道。

“是个千金,你有妹妹了呢!”刘玉面带喜色道。何晴晴闻言也是欣喜不已,还用小手摸了摸婴儿的小脸。

马香蓝这会看着何一悔的眼神却有着一丝的歉意之色,何一悔见此连忙趴到其耳边低语道:“我最喜欢女儿了!”

马香蓝的脸色这才好了许多,随后何一悔便让马香蓝歇息了起来。杨壮这会也是好奇的看着刚出生的孩子,心中也是高兴的不得了心里还想着:“我娘要是能再给我生个弟弟或妹妹该多好啊!”

其实,不是杨壮的母亲不愿意多生孩子,主要是她母亲的体质不好,没杨壮前就生了几个只不过都过早夭折了,直到杨壮这一脉才算是一个健康的孩子。

过了一会后阿婆要走了,刘玉把准备好的银钱给了阿婆,阿婆交代一番刚生完孩子要注意一些以及养身子的法子等等。待交代完后,阿婆便离开这里回家去了。

傍晚时分,一家人在客房吃着饭菜,刘玉让店家专门给马香蓝准备一些清淡的饭菜和补品。

何一悔和杨晓娟、何晴晴、杨壮在吃着香喷喷的烧鸡肉和烤鸭,刘玉则在床头喂着马香蓝。

待吃过饭后,何一悔让杨晓娟和何晴晴、杨壮先回他和杨壮的房间歇息着,自己在这里给婶婶马香蓝疗养一下。

见三人去了那个客房后,刘玉看向坐在床头的何一悔道:“一悔,也该给孩子起个名字了,早起名字也好养活。”

坐在床头的马香蓝闻言也点头道:“给闺女起个名吧!”随后,看着睡在身旁的小女儿满脸都是关爱之情。

“嗯,待我好好想一想!”何一悔听了母亲和婶婶的话后,立马搅动脑筋想着一定要给女儿起个好名字。

想了半晌后,何一悔也是想到了许多名字,最后觉得女儿要起一个文雅一些的名字才好于是又沉吟了片刻后面色郑重道:“就叫——何竹儿吧。”

“嗯,想不到我这个儿子竟然还有这学识呢,竟然能起这么妙的名!”

刘玉闻言,也是觉得这名字起的好,于是便喜道:“我看,就叫何竹儿了!”

马香蓝闻言也是面带笑容看着何一悔便趴在了后者的怀里。何一悔看了看马香蓝像是在思虑着什么,片刻后,对着怀里的马香蓝道:“你坐好,我给你疗养一下身子。”

马香蓝闻言有些疑惑,虽有不解但还是拖着有些虚弱的身子照做了。刘玉坐在桌前望着何一悔似乎明白了什么于是笑道:“如今,咱一悔可是有本事的人了,当家人说啥就是啥了。”

何一悔也是有些无语的摇了摇头,不过母亲刘玉的这番话何一悔也是很受用的。见马香蓝在床上坐好后,何一悔也是上了床盘膝而坐。

随后,何一悔闭上双眼同时双手为掌推在马香蓝的背上,顿时一股真元进入到了后者的体内。

此刻的马香蓝,只感觉到一股奇异的力量在身体里不断的游走,使得自己如浴春风一般。

这会马香蓝感觉自己虚弱的身体竟然以奇快的速度开始恢复起来。马香蓝也是心喜不已,心中想着:“一悔还真是厉害,竟有这般妙法,看来自己也是个有福之人,以后跟着一悔好日子多着呢!”

也就半炷香的时间,何一悔感觉差不多了便收回功力。再看此刻的马香蓝脸色红润哪像是刚生完孩子的女人,随后竟然下了床走动起来。

“呀!身体感觉比之间还好呢,一悔你这学的是啥门子妙法也太神奇了吧!”马香蓝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竟如此神速的痊愈后,便看着何一悔兴奋的问道。

“呵呵,这个嘛说了你也不懂,以后再慢慢告诉你好了!”何一悔闻言也是不知该如何开口了,这功法还真是不好说出来。

刘玉见马香蓝竟然如同没事人似的,正在高兴着呢,闻听两人的言语后沉吟了一下便道:“哎!还不是那山门中强身健体的功法,那东西玄妙咱们也懂不得那法门,一悔这也就是初入皮毛而已。”

“真的吗?才入门就有这妙用了,太好了!”马香蓝听刘玉这么一说更加的兴奋了,要知道这何一悔才学了这皮毛就这般厉害,那在深入一些那还不上天了呀!

何一悔看着两个女人,脑中思虑了一番后说道:“如果你们想学,待过段时间咱们安顿好后,我传受你们一些便是——不过,你们是否学得来,那可就要看你们的造化了。”

“太好了,到时俺一定要学会这神妙的法门也要像你一般厉害!”马香蓝高兴不已,心中还想着有了这厉害的法门,一家人的日子就更好了呢。

刘玉倒是没马香蓝那般高兴,知道这法门哪是那么容易习得的,不然的话自己的丈夫也不会那般轻易的去世了。

三人又聊了一会后,刘玉和马香蓝便准备歇息了,何一悔便把杨晓娟和何晴晴叫来让她俩也去睡了。随后,何一悔也回到了隔壁的客房和杨壮两人便也开始休息。

何一悔还是照常打坐修炼。

时间如白驹过隙,平淡的日子又过了两月有余。

这天午后,何一悔抱着女儿逗乐不已,刘玉坐在一旁的床头做着针线活。其他四人则出门逛街去了,自从一家人住在这客栈后,平日里基本上就没怎么出去耍过。

一来,刘玉要照顾有身孕的马香蓝,还有就是刘玉也知道自己长的珠圆玉润的,平日里基本就没出门过,就怕在这里招惹了是非。

二来,何一悔整日修行也不出门,没有长辈的陪同是不可能让他们三个出门玩耍的,也就偶尔刘玉让何一悔去街上买些日用品糕点和糖果时,何一悔才会带上三人去街上耍一耍。除了这些,平日里就只能呆在这两间屋子里,这可把杨晓娟、何晴晴、杨壮三人给憋坏了。

不过,随着马香蓝生完了孩子后,最近这一月来,马香蓝可是带着他们三个去附近的街上逛了七八次呢,三人这些天也是因为可以出去玩而高兴的不得了。

“咚!”

何一悔正逗着女儿高兴着呢,突然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哥,不好了!”

只见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何晴晴,此刻何晴晴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了一句,就气喘吁吁的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晴晴?”

刘玉闻言大感不好,定然是出事了,于是忙问道:“慢慢说,别急!”

何一悔倒很镇定,如今身为人父也是大人了,虽说还是年少的样子,但从气质上已然成熟了不少。

“我们在街上玩耍时,娘和晓娟姐还有杨壮哥碰到了几个坏人!我在旁边看到事头不对就急忙跑回来了!”何晴晴小脸此刻吓的都有些苍白了。

“娘,你抱着竹儿,我去瞧瞧。”何一悔闻言后便和刘玉说道,随后把女儿给了母亲刘玉就和何晴晴一起向门外走去。

……

这会何一悔带着何晴晴来到了马路上,顺着后者所指的路,何一悔携着何晴晴犹如幻影一般行去。路人只见到了一片残影,等定晴看去,人已远去。

“呼呼呼!”

“唰唰唰!”

也就数十个呼吸的时间,何一悔就带着何晴晴来到了她所指的那条街的入口处。待何一悔站定后便拉着何晴晴继续向前走去。

这是城东的一条南北街市,两边都是做小买卖的小商小贩,街上热闹非常,成群之人络绎不绝的行走在街市上。

“小娘子,今日依了俺们便是,再这般嘴硬,本大爷就不客气了!”

只见东侧一个墙角处,有两个小混混模样的人在调戏着一大一小两个女子,大的便是马香蓝小的便是杨晓娟。

“等俺哥过来非把你们打的满地找牙不可,你们识相的赶紧把我们放了,不然要你们好看!”杨壮则是被另外一个男子按在了地上,脸上还挂了彩,不用说肯定是被三个小混混刚刚欺负过。这会正在一边恶狠狠的看着几个混混一边气哄哄的说道。

杨晓娟躲在马香蓝的身后很是害怕的样子,而马香蓝闻言却是有几分强硬之色道:“哼,你们修要乱来,刚刚已告知了你们,等俺们当家的来了,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马香蓝说这话的时候虽带着强硬之色,但心里也是没底,虽说何一悔给他疗养过身体奇效无比,但何一悔的手段前者倒是还没有见到过。

附近的人们,都知道这三人是此地游手好闲之辈,又识得这城中衙门里的人。所以平日里丈着背后有人便在这里作威作福,平常没少抢拿附近商贩的东西,调戏良家妇女也是常有之事。

大家对三人也是恨之入骨,恨不得把这三个混混碎尸万段挫骨扬灰不可,但一想到人家有衙门里的人,也就不敢招惹他们了。

今日,三个混混在这里收保护费时,见到马香蓝和杨晓娟的美色,便临时起了歹意。于是便威胁三人想把马香蓝和杨晓娟二人带至别处行那不轨之事。还好何晴晴在一旁玩耍离马香蓝他们三人有些距离。这何晴晴也是机灵见情况不妙便一路跑回了客栈,去搬救兵去了。

“吆喝!我倒要看看你们家那口子敢在本大爷面前逞威风,我非让他知道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俺们让他死无葬身之地!”旁边一个尖嘴猴腮的混混道。

“大哥,别给她们那些的废话,直接弄走,找个地方快活一番便是。”旁边的一个混混有些不耐道说着就一手抓着马香蓝的胳膊准备强行把俩人拖走。

“你们他娘的给我滚开!”杨壮见几个混混要把马香蓝和杨晓娟带走,顿时就急了,在地上拼命的挣扎着。

那压着他的混混见杨壮还年纪这么小,力气可是大的很都有些压不住了,于是威胁道:“你在叫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就准备抽出左手给杨壮一些教训。

“哥,你看他们要把娘和晓娟姐带走了!”这会何一悔、何晴晴距离马香蓝他们三人大概有几十丈的距离,何晴晴瞧见了三人欲行不轨便看着何一悔着急道。

“晴晴莫怕。”

何一悔缓缓的道。而后走了几步便停了下来看了看周围,随即左手微不可察的曲指点向不远处卖发簪的摊位处。

“你咋不去救娘他们呢!”

何晴晴见何一悔突然停了下来,便回头不解的望着何一悔,正当何晴晴疑惑不已的时候,就在此刻异变陡生。

“啊!”

一道凄惨的叫声突然响起,还不待大家反应是怎么回事,又是接连两声惨叫。随后便是三个混混倒地的声音。

“啊!啊!”

马香蓝和杨晓娟还在挣扎的时候,突见三个混混就这么的倒在地上挣扎了两下便死去了两人顿时惊吓不已。

地上的杨壮还在不停的挣扎着,突然之间那混混便倒在了一旁的地上一动不动的,搞得杨壮都有些懵逼、从地上爬起来后,看到三个混混的脑袋被什么东西打破了似的那惨状也是把杨壮着实吓的不轻,赶紧跑到了马香蓝和杨晓娟的身旁。

“天呐!死人了!死人了!”

“不得了了!”

“呸,死的好!”

“定是这三人今日惹到高人了!死有余辜!”

“就是,老天终于开眼了!”

附近的人们无论是商贩还是路人,见三人突然惨死,顿感大块人心,想是这三人平日里做恶多端今日遭了报应。一时间大家心里都在暗暗叫好,大部分人的脸上也是喜笑颜开的,好像三个混混的死就跟过节了似的让人高兴。

“去把你娘他们都带过来吧。”

何一悔看着呆愣当场嘴巴张地大大的何晴晴交代了一句后,便头也不回的往回走去了。此刻,何一悔一边往回走一边心里冷哼道:“几个狗东西,敢如此欺负我的家人,你们只能去死了。”

何晴晴愣了愣神后连忙跑了过去,随后四人有些害怕的在众人的注目下往客栈赶去了。

“娘,你看哥咋走了,也不跟咱们一起回去!”何晴晴见何一悔独自走在前面,也是有些意外和不解的看着马香蓝。

“别多嘴,咱们赶紧回去。”

马香蓝闻言急忙示意女儿不要说话,四人急匆匆的跟在何一悔的身后往回走去。

……

客栈客房内。

此刻,六人全部在刘玉的客房内,大家坐在一起,马香蓝四人的脸上这会还有些后怕之色,脸色难看不已。

“一悔,此地不能再呆下去了,今日出了这事,我们需要及时离开这里。”刘玉看着几人在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后便对何一悔说道。

“三人已死,娘还担心什么。”

何一悔也是考虑过的,三个混混的死没有人知道是他动的手,就是衙门里的人来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的。何况他们还是受害者,衙门里的人就是怀疑他们但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也不能把他们一家人怎么样。不过,刘玉居然有所担忧必然有其道理于是便问道。

“一悔,虽然此事无人知晓是你做的,但是,咱们村向来与世隔绝,不想让别人打搅了村里人的生活。咱们的村子也就附近的山里人知道而已,也不曾让外人进入过。”

刘玉见儿子何一悔有些疑惑便解释道:“衙门里的人固然查不出个什么,但是,若是在盘问之下,难免漏嘴,让衙门里的人查到一些细枝末叶也不好。”

“再者,这城里鱼龙混杂,万一惹到了那些恶人,我们难免有麻烦不是。”

“娘说的是,我倒是没考虑这么多。”何一悔闻言这才知晓其中的厉害。尽管有人找他们的麻烦何一悔如今也有的是手段去应付。不过话说回来要是把事情闹大了,那可不是什么好事情,要是自己独自一人还好,如今自己拖家带口的就是跑路也不方便。沉吟了片刻何一悔便果断道:“那事不宜迟,今日天气也好,我去找两辆马车来咱们这就启程。”

随后,几人又商量了一番便各自准备去了。

刘玉下了楼给店家退了房,又准备了一些干粮,何一悔去了附近找车夫,于是大家便紧锣密鼓的收拾了起来。

也就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何一悔就随着四辆马车来到了客栈的门前。

刚到客栈,何一悔就见刘玉抱着两个月大的何竹儿、马香蓝抱着一个包裹,杨晓娟、何晴晴、杨壮三人旁边也是有几大包的东西和一个婴儿用的摇篮。

随后,几人便随着何一悔的意思,把包裹行李放到了第四辆马车上,杨壮也在第四辆马车上看着行李。刘玉抱着何竹儿和马香蓝坐在第二辆马车上,杨晓娟和何晴晴坐在第三辆马车上,何一悔则坐在第一辆马车上。

一切妥当后,何一悔他们便乘坐马车向城南行去了。

就在何一悔他们刚走没多久,七八个城中的衙役便急匆匆的来到了客栈中。

对店老板一番查问后,七八个衙门里的人又急匆匆地从客栈出来后便朝城西快步行去了。

……

此刻。

何一悔他们的马车刚出城不久,正走在城南的马路上,何一悔坐在第一辆马车的车厢外望着前方弯弯曲曲的马路。

午后的阳光照在大地上,使得众人都有些闷热,虽然云南洲的气温不是很高,但在六月份的时候也还是达到了二十八九度左右,还是比较炎热的。

这会,刘玉和马香蓝所在的车厢里,马香蓝抱着何竹儿正在给其喂着奶吃,刘玉则拿着扇子给马香蓝母女俩扇着扇子。第三辆马车的车厢里杨晓娟和何晴晴两姑娘一人一把扇子不停的扇着。

杨壮伸着脑袋看着周围的风景,又看了看前面的几辆马车,随后便缩回脑袋躺在车箱里的行李上歇息了起来。心里面却是想着:“一悔哥真是了不起,嘿嘿!以后跟着他那好日子还在后头呢,我一定要跟一悔哥行遍天下好好耍它一番!”

“以前老听长辈们说着外面的世界。哎!想着这辈子都离不开村子了,没想到我还真是有福气呢,嗯!还是我跟一悔的关系好,要不然一悔咋会非得要我跟他一起出去嘞,以后可得跟着他长长俺的见识,再学些本事等哪一天回去了给我爹和娘在村子里长长脸,让爹娘也为我高兴高兴。”

“想想当初,爹一听说何一悔要带我出去还跟族长说什么也不让我出来呢,咦!幸亏,族长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说服了我爹,不过也还是我坚持要跟一悔哥出来的。嗯!幸亏我当初够坚持,要知道待在那杨园村过日子虽然很好,但我好歹是一个好男儿,有远大的志向,咋说也不能就这么过一辈子。”

听杨壮这么在心里嘀咕着,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其实,当初何一悔让杨壮跟着自己出来那家伙也是拿不定主意,毕竟当初杨壮才十三岁哪有那么多的心思。还不是何一悔连哄带骗的把杨壮说的外面的世界多好多好,那才是把他说地心动了。

而原本杨壮在杨园村过的是无忧无虑的,每天也很自在,就这么度过一生也挺好的。

而且杨园村那么美,在村子里吃喝不愁,人们日升而起日落而息,祖祖辈辈都是在那一片天地生活了几百年了很是安稳,也是大家想要的生活。虽然地方小但贵在安稳,杨园村的村民们能够幸福的在那里一直生活着,所以杨壮也是这么想的。

何一悔说服杨壮也是许诺了东西的,说到时候让杨壮变得多厉害多厉害,杨壮这才想着跟何一悔出去打天下呢!而何一悔也有想法,到时候搞一些武林秘籍给杨壮练练,如果不行,待自己的“天元九玄功”的功法练到更高的层次后,想必也是可以让杨壮变地厉害些的。

四个老车夫饱经风霜的脸上写满了皱纹,手里拿着鞭子,抽打着响亮的声音,这趟活还不错能多赚几个钱。

不一会,马车就走到了前面的转弯处向东拐去,路边是几颗高地不一的树木和野草。

西边的马路上不远处有一颗枝叶繁茂的大树,远处是一片连绵不绝的山脉。旁边林子里的鸟儿忽高忽低的飞翔着在找着吃的,一只啄木鸟在路边的一颗大树上“梆梆梆!”的琢着树干。

路过那颗大树,何一悔他们乘着的四辆马车又向南行去了。

踏踏踏踏!

刚向南边的马路走了没多远便隐隐约约的听到有马蹄声从后方赶来。何一悔如今武艺高强对事物的动态察觉的比较敏锐,当闻到其声后立即下了马车向后方望了望,模模糊糊的能看到有人骑着几匹马的影子从西边的马路上向着这边赶来。

“你们不要停继续赶路,我去去就来。”

何一悔交代几句后,不待众人反应便极速斜叉着穿过草地向西边跑去,嘴里还低语道:“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哥,你去干嘛呀。”

何晴晴闻言,把头伸了出来,杨晓娟也是好奇的探着头瞧了瞧,不过何一悔已经跑了很远了,两人只是看到一个幻影而已。

而此刻马车上的杨壮却已经在车厢里“呼呼呼!”的睡着了。

“你哥他方便去呢,别瞧了!”

这时刘玉掀开车厢后面的遮挡看着身后的马车喊道,两个姑娘闻言看了看后面又钻进了车厢里去。

轰隆隆!

只见何一悔远离马车百丈后,见西边的马路上是一群衙门里的人骑着马快速的赶着,心中便已明了。随后也不准备多言,意念一动真元顿时猛烈的股动了起来,随后从何一悔的周身蓦地升出一股狂风。顿时周围飞沙走石黄土漫天迎着那群人马呼啸着狂刮了过去。

“啊!啊!啊!”

“救命啊!救命!”

只见一群人马被吹到了半空人仰马翻的双手乱抓,一时间呼天喊地的声音满天响起。不过也就一会功夫一群人马就被吹到了不知多少里外,声音也是早已消失在了天际之间。

随即,在那群人消失的地方,天空中蓦然一道略显年轻的天外之音传过。

“汝等且莫纠缠,如若再有下次,让你们魂飞魄散死无葬身之地。”

这会,何一悔站在原地瞧了瞧远处的半空中,有几个黑点向下飘落而去,何一悔笑了笑随即便转身向回赶去。

“哥,我咋听到刚才有人喊叫的声音呢!”何晴晴从车厢探出脑袋看着刚从身边的马车旁走过的何一悔疑惑的问道。

“呃!!!”

何一悔闻言赶紧脑袋急速旋转了起来,半晌后才回过头来道:“刚才看到有几个人在那里打架,我看到了就回来了!”

“哦!”

何晴晴见何一悔如此回答也没说什么就回到车厢里了。

杨晓娟探着头,看着何一悔的背影此刻是那么的高大和伟岸,心里念道:“一悔哥练的啥武艺呀!真是太厉害了,以后找时间得问问。”

这样想着杨晓娟竟自顾自的笑了起来,一旁的何晴晴也是感觉她嫂子杨晓娟笑的是那么莫名奇妙。

其实,自从上午那件事情以后,虽然都没有明说,但杨晓娟心里明白是自己的一悔哥施展的神通,把那三个混混给灭杀的。听何一悔和他母亲的对话任谁也听出来了就是何一悔干的好事。

“一悔可是了不得了,赶明个俺也要练练!”马香蓝听到动静也是在和刘玉嘀咕了几句,显然是心知肚明的了。刘玉在一旁也只是附和着微笑了一下而已。

这会四辆马车在前方又拐向了东边去的马路上,不多时便消失在了马路的尽头。

……

黑麻麻的马路上,四辆马车缓缓的前行着。

“这位小老弟,天黑路遥夜路不好走,咱们找个地方歇歇脚吧?”老车夫见已是入了夜,也是有些累了,便看向旁边的何一悔问道。

“我也正想着让大家歇歇呢,那就在前面找个地方休息一晚明日再行赶路。”这会何一悔看着马上入夜的马路没有犹豫便答应了。

漆黑的夜里不时能听到周围山林中有虫子的叫声。行了两个时辰的时间也不见有一个村子全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山野穷林。

马车又走了半炷香的时间后,见前方有一片小树林,于是何一悔就让老车夫把马车赶了过去。

“娘下车吧!我们今晚就在这里歇脚了。”待马车行到树林边时,何一悔来到后面的马车旁叫道。

刘玉应了一声先下了车来,随后马香蓝把何竹儿递给了刘玉抱着自己也下到了地上。

这会只见杨壮已经提着灯笼先去林子里探查去了,一边走还一边左顾右盼的。

“黑不隆冬的,啥都见不到!”后面的马车旁何晴晴站在路边抱怨着,随后扶着杨晓娟也下了车来。

“几位师傅你们给马车安顿好喂些草料,我们去做些吃的来。”何一悔看了看周围后,便对四位老车夫言道。

随后四个车夫便把骡子和车厢分离开来,然后把骡子牵到路边草好的地方拴到了一旁的树干上,又把车厢往林子里边拉了拉。

这片林子有数十丈大小坐落在一处路边的小山凹里,林木稀松中间还有一片空地,空地上还有一个非常简陋的草棚,周围还有火烧过的碳灰,看样子这里是日常人们经过此地时一个用来歇脚的地方。

何一悔弄了些野草铺在了草棚下,让刘玉他们坐在上面歇息。

这会杨壮已经找了一些干柴来,正在准备烧火,杨晓娟和何晴晴也在附近找着柴火。

何一悔却走进了林子南边,趁着众人不注意,何一悔施展法力顿时周围的枯枝干柴像长了眼睛一般向其身前飞了过来,不过片刻功夫,就已经聚集了一大堆干柴来。

随后,何一悔把干柴抱到了杨壮刚生的火堆旁边。一旁的杨壮看着何一悔抱了这么多才过来心里还嘀咕道:“这跟着一悔哥,真是干啥都轻松,这干柴来的也太容易了吧!”

“晓娟、晴晴你俩回来!”何一悔见俩人还在林子里捡着柴火于是高喊道。

“来了!”

杨晓娟应了一声便和何晴晴走了过来,这时三个老车夫也拿着煮饭的罐子过来了。何晴晴手里拿了一些树枝来到后见地上一大堆柴火顿时张着嘴巴呆愣当场,心念道:“刚才咋没见这里有柴呢,难道这柴火都长脚了不成!”

何晴晴是不相信,何一悔能在片刻的时间就能够找来这么多干柴的,只能想到的可能是其他过路的人在露宿这里时捡来的干柴没有用完留下的而已。

而杨晓娟来到后见到地上的干柴后,看着何一悔的眼睛都闪闪发光的,像是发现了宝物似的。

三个老车夫在旁边生了一堆火,随后又去马车上拿了些干粮来。

何一悔也向老车夫借了一个罐子用来煮饭,见自己的三个水囊里的水不多了,于是就对身旁的杨晓娟说道:“你把饼烤一些来,我去打些水来不多时就回来。”

随后,何一悔不由分说的拿着自己和三个老车夫的水囊就朝路边走去。

“唉!这附近没有水源和小溪,你回来吧!”

一个老车夫反应过来后,朝何一悔走的方向叫道,几位老车夫长年在这条线上赶车哪里有水源河流村子镇子心里都清楚的很,见何一悔没有应声,便要起身把何一悔追回来,不让何一悔做那无用之功。

“老师傅,你就坐下等着吧!俺哥有的是办法!”杨晓娟见一个老车夫正要起身去追何一悔便解释道。

“这附近都没水,啥子办法,还能再这挖个水井来不成!”

老车夫不解道,言语中也是有些不服气的味道,自己在这条路上走了大半辈子了,啥不知道,还打水嘞!泥巴都没有一把呢。

“老师傅,你就不要管他了,没找到水他自然会回来的。”这时坐在草棚下的刘玉也和三个老车夫解释了起来。

旁边的一个车夫闻言,拉了拉站起的同伴示意其坐下,不要争这些没用的,干好自己的活就好了管那么多闲事干啥。

此刻,那老车夫也有些无奈,见如此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何一悔来到路边,见四下无人便往前疾跑了数十丈,随后从腰间掏出自己的兵器输入一丝真元。片刻后神奇的一幕出现了,只见兵器的外围化为了半丈长两尺宽有些虚幻的长剑,看上去就像神仙的法宝一般奇妙无穷。

如此这般,何一悔便抬脚踏在上面向南方飞去了。一溜烟的功夫,就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这边,杨壮几人在火堆旁正在烤着饼子吃,杨壮看着烤饼差不多了就问对面的杨晓娟道:“晓娟姐,我看这可以了吧!肚子都有些饿了。”

“嘿嘿!你就知道吃,我先给你掰一块让你垫垫肚子吧。”杨晓娟看了看杨壮不自觉的笑了两下,然后拿了一个正在烤着的饼子来,掰了三块给了杨壮和何晴晴吃,自己也吃了一点。

此刻,南边的一片天空中何一悔在数百丈高的半空向下找着水源,借着夜晚微弱的光芒何一悔仔细的查看着山脉地形。

大概飞了半柱香的时间,终于找到了一条小河于是何一悔便飞身下去。片刻后到了小河边便把六个水囊全部灌满了水。

随后,不敢耽搁脚踏飞剑往回赶去。

……

“一悔哥回来了。”何晴晴听到脚步声便料定是哥哥何一悔,嘴里吃着的东西差点掉了下来。

果然,话音刚落树林边一个黑影就朝他们走来了,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何一悔。只见何一悔脖子上腰间手里挎着拿着六只水囊,高兴的朝着众人走来。

先前,要去追回何一悔的那个老车夫此刻却张着嘴巴,脸上的皱纹抽了几下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其他两个车夫的心态此刻也是和他一般无二,均是像见了鬼似的疑惑不已。

何一悔先把老车夫的三个水囊解了下来给了他们,随后回到了杨晓娟他们的身边把水囊放到了地上。

杨晓娟把半块烤好的饼子拿给何一悔,何一悔接过饼子掰了一点放到嘴里吃着。

随后,何一悔来到草棚下,见刘玉、马香蓝也在吃着东西,何一悔看着马香蓝怀里熟睡的何竹儿心里顿时温暖不已,想要抱抱自己的女儿。

“别闹了,明个再抱吧,现在好不容易睡了呢,醒了又不安生了!”马香蓝见何一悔伸手要抱女儿便轻声道。

何一悔不敢违背婶婶的话,便也坐了下来,一边欣赏着黑夜的美景一边畅想着未来。

众人吃饱喝足后,收拾了一下便都歇息去了。

只有何一悔还在草棚下,这会正在盘膝而坐运转功法修炼起来。

……

翌日清晨。

一大早众人收拾了一番,便又开始了新的行程一路弯弯拐拐的向东行去。

何一悔他们一行人过了数十个山村小镇七日后到达“曲靖”,在客栈歇息了一晚第二天换了四辆马车又继续东行。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晃而过。

随后又十三日到达“贵州”,又二十五日到达“湖广”,又十三日到达“抚州”地界。

一路上走走停停,遇到山村小镇就会买些干粮补给一下,行到城池后会在城里的客栈住上一两晚。

因为何竹儿才几个月大,一路上也是为了照顾这个小娃娃才行哩这么慢的,要不然这近两月时间都快到达海宁了。

不过这近两个月来的路途,也并非顺风顺水——路过几处荒郊野岭时碰到了两次土匪,当然了结果可想而知,这两波不长眼的匪徒打劫谁不好,竟然敢打劫如今的何一悔这不是活够了嘛!

何一悔见到这两波土匪时,那火气蹭的一下就上来了,敢打扰自己几个月大的闺女睡香香那就不用活了。何一悔直接祭出自己的兵器将遇到的两波土匪一共数十人,那是一个活口不留全部轰杀当场。

何一悔和家人坐着马车来到抚州后,先是找了个客栈住了下来。

客房内。

何竹儿这个小娃娃被马香蓝刚哄睡了,此刻在床上睡着正香,而何一悔和刘玉六人在客房内吃着美味的佳肴。

还别说,这何竹儿挺有灵性的,一路上吃饱了奶水就睡,睡醒了就吃很是安静,也就偶尔闹一下人而已,这也为众人省下不少心来。

这一路上,众人的吃食也不差行在大山林木间的时候,何一悔都会随手打些野味来给众人换换口味。就连赶车的车夫们也是沾了不少的光,没少吃何一悔打的野鸡、野鸭、野兔等等。

“一悔,咱们的银钱不多了,一会我给你拿些珠宝你去钱庄换些银两钱币来用。”刘玉吃了一口菜放下筷子道。

“嗯,一会我就去钱庄换钱。”

何一悔一边吃一边言道。想了一下又叮嘱道:“我出门的时候,你们谁都不许外出懂吗?”

众人闻言都点头表示同意,何晴晴还调皮道:“哥就是咱家的顶梁柱,说啥就是啥!”

众人闻言后顿时都大笑了起来。

饭后,杨晓娟和何晴晴回到了自己的客房,杨壮也回到了自己和何一悔的房间歇息去了。

待三人回房后,刘玉把一个木箱从包裹里拿了出来,放到了床上,随后便把木箱打开了。

只见小箱子内装满了金银珠宝,大概有三串珍珠项链,七八个金元宝,和二十几颗大北珠珍珠,几只金钗耳环等等。

刘玉只是拿了一锭金子给了何一悔让其去换些银子来用,何一悔接过金子放入怀中后便出门去了。

下了楼,何一悔问店家打听了城中钱庄的位置后就离开客栈来到了街上。

此刻刚过了午后,街上人来人往,有的行色匆匆,有的悠闲逛街,有拉车的在路边揽客。

当下何一悔倒是不着急,慢悠悠的走在街上,一边走一边瞧着城中的市井小民和街边的店铺。抚州不愧是有名的地方,这里不紧繁华而且房屋街铺也要高大许多,比那些名不见经传的小城好上七八倍。

街边的店铺林林总总品类繁多,卖什么的都有,客人们在店里挑选着合适的物品,有的客人看了看又去了别家。

路过一处街边小吃,几桌食客一边闲聊一边吃着东西。何一悔瞧见后摸了摸腰间的荷包见里面空空如也,便准备换了钱后再来品尝一下这些小吃。

过了一刻钟左右何一悔来到了城中的一处钱庄处。有钱的地方就是不一样,这座钱庄虽不是鎏金铜瓦,但也是气派非凡,青砖绿瓦建的也是威严大气,看起来就不是一般的地方。

何一悔站在门前看了两眼门楣上的牌匾“钱庄”二字后,随即就抬脚向钱庄内走去。何一悔在钱庄内待了也就盏茶功夫的时间便从里面走了出来。只见此刻的何一悔肩上背着

一个沉甸甸的包袱,不用猜里面定然是银锭和一些碎银钱币了。

然而,就在何一悔走出钱庄的那一刻,一处角落里便有两个人眯着眼盯着刚出来的何一悔。

这二人,一个身穿灰色衣袍长的横眉竖眼一副阴狠歹毒模样,一个身穿藏青色衣袍其貌不扬身材矮小,两只眼睛露着贪婪的神态。距何一悔有一段距离紧紧的跟在其身后。

何一悔只是扫了一眼周围心中便冷哼一声而后跟没事人似的,背着装满银子的包袱悠闲的往回走着。一边走一边这看看那瞧瞧像是在欣赏这城中景色。

何一悔漫无目的的在城中瞎转着,不一会来到了一条繁华的街市。这里人来人往摩肩接踵络绎不绝,两边是卖各种商品小吃的小贩。

何一悔见此顿时来了兴趣,抬脚向闹市里走去。

如今的何一悔已然是武林中的高手,虽然何一悔没见过什么世面一直窝在小山村里。但是,以往听那些长辈们聊的家长里短、江湖杂事也是没少听。所以对这世上之事还是了解一二的,如今武功盖世,虽然何一悔觉得这大千世界应该有不少的前辈高人在自己之上,但自己如今所拥有的武学在这世间也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如今也是浑身手段无穷,无论在哪里都无需担心惧怕什么,来到好的地方也可以享受一下这惬意的市井生活了。

何一悔来到一处卖小玩具的摊位前,看着上面卖着的玩具,何一悔瞅了瞅拿了一个拨浪鼓把玩了一下后就买了这个拨浪鼓。

这时何一悔看到了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一边在人群中缓慢的走动一边叫卖着,于是便上前买了六串来,五串包了起来,留了一窜拿着吃。

过了一会见天色不早了,何一悔便向回赶去。

身后不远处的两人一直跟在何一悔的身后,就在一个转弯处两人突然快步向何一悔靠近,何一悔见此,看了看周围见路旁有几根树枝,随后意念一动一丝细小的真元在指间化为两断呼吸间便没入那两根树枝内。

下一刻。

两根普通的树枝如同两枝厉箭般朝着那二人的腿部疾射而去。然而任谁也不会想到路边的两根枯枝竟然这般动了起来,而且速度飞快没有任何人察觉到。

说时迟那时快,这一切不过是呼吸之间而已,就在两人距离何一悔还有两三丈的时候,蓦地,两人一声惨叫倒在地上嘴里痛苦的大叫着。

只见两人的小腿处的衣服已经被血染湿了大片,看着好像血流不止的样子,而反观何一悔却是头也没回的向客栈走去。

客房中。

“糖葫芦好好吃,明个带我去街上耍耍吧?”何晴晴嘴里吃着糖葫芦一边说道。

“那明日娘和婶婶看着竹儿,我带你们三个去街上逛逛。”何一悔在床头的摇篮边手拿波浪鼓逗着何竹儿头也没抬的便答应了。

摇篮里的何竹儿长的白白嫩嫩的,一双可爱的小手不停的乱抓着,小嘴被何一悔逗地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赶了两月的路,怪憋闷的,如今离那海宁最多月余就能到达,咱们也可以好好的在此地歇息歇息。”刘玉闻言后不假思索的道。

“是啊,如今到了这抚州倒是可以好好的歇歇脚了。”马香蓝吃了一口糖葫芦面带笑容的道。

“那就依娘和婶婶的,就在这里多住几日是了。”何一悔说道。

这会,一边的杨壮一边吃一边高兴的道:“终于可以在这里好好玩一下了,赶了这些天的路,我感觉自己都瘦了一圈!”几人闻言后便都大笑了起来。”

杨晓娟看了看何一悔没有言语,但脸上的表情从刚刚就一直笑盈盈的,一边吃着甜甜的果子一边想入非非的。

晚上,一家人吃过晚饭便各自歇息去了,何一悔照常在自己的客房里盘膝坐在地上修练功法。而杨壮则已经洗洗躺床上睡去了。

夜是如此的宁静,星光点点一夜一闪而过。

早上吃过早饭,何一悔便拿了些碎银和一贯钱带着杨晓娟、杨壮、何晴晴三人一起去了街市玩耍去了。而客房内刘玉和马香蓝则轮流照看着摇篮里的何竹儿。

街市上和往日无常,人流涌动络绎不绝,一些赶车的拉着货物从街上走过,行人忙给马车让了道。

何一悔四人一边逛一边兴致勃勃的瞧着四周的事物,四人都像是没见过大场面似的到处乱看。虽说何一悔如今已是不一般,但再不一般也是刚从山窝窝里出来不到一年的光景。虽然也走过了许多的大城小镇,但以往赶路匆忙再加上平日里大部分时间都是在修炼功法,很少出来逛街,对这大千世界也是充满了向往之情。

“哥,你瞧他们好可怜!”

这时四人走到一处街边的位置,见旁边有一个蓬头垢面十一二岁的女孩和一个脸上脏兮兮的大概五六岁样子的男孩两人跪在那里。而两人的面前是一个躺着的妇人其身上裹着一张破草席,看样子已经去世了。何晴晴看到后见女孩比自己大一些但却如此的苦命便张口说道。

但看那个女孩,虽然蓬头垢面的也是有几分秀丽之色,长相不会太差。

“好心的大爷大婶,老爷们,你们行行好,俺娘害了病没钱治刚去世了,你们若是把俺娘葬了,俺们姐弟俩愿意做牛做马给你们使!”那可怜的姑娘对过往的行人乞求道,样子真是让人心生怜悯之心。

“他们真的好可怜啊这么小娘亲就去世了,这以后可咋过呀!”杨壮看着姐弟俩如此,也是心中有些不好受,还斜眼看了看何一悔想看看他是什么反应。

“一悔,你帮帮他们吧!”杨晓娟也是很同情姐弟俩的遭遇,虽然是何一悔的媳妇但什么事还得何一悔做主才行正所谓夫唱妇随。

然而何一悔却是看了看前方墙根下的姐弟俩后,便低头沉思了一下和三人说道:“咱们先去逛街吧,如果我们回来之时还无人救助他们姐弟俩的话,那到时我们再帮他们也不迟。”

言罢便带着杨晓娟他们继续往前方走去。

何一悔并不是不想帮助他们,只是这乱世之中此为常态,正所未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何一悔又不是什么救苦救难的菩萨。

这世上百姓们整日里饥不果腹,衣不遮体的大有人在,何一悔自认为不是那凉薄之人,而且自己也是山窝里长大的孩子,但这一路走来,所见所闻也是让人很是无奈。

何一悔知道,纵然他这次帮了姐弟俩,那他们以后呢,能帮得了一时能帮得了一世吗!再说了全天下有那么多整日挨饿劳累了一天也赚不了两钱的苦命人。何一悔或许能帮个数十人但也仅此而已——这世间之事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哎,大爷来看一看瞧一瞧,咱们这又新弄来了几只鸟雀,绝对新鲜!”

何一悔四人一路走一路逛,不一会就来到城东的花鸟市场,刚到这里就听到一商贩在向过往的行人说着他们家的鸟雀。

这花鸟市场里面各种美丽的花卉和鸟儿是数不胜数,人们挤挤挨挨摩肩接踵的在里面行走着观赏着。

来这里的人们甭管懂不懂的欣赏,或是那有雅趣的人,大多也只是寻个乐呵。不过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来这里的人也是有许多家境殷实的,来这里淘个喜欢的鸟儿啊花呀的。

四人在这地方也是喜欢的不得了,这里与城中其它地方不同,人们的脸上都充满了喜悦的笑容。

花香植物的味道充满了整个街市,这边五颜六色的花儿争相斗艳,那边一个个鸟笼里的鸟儿们叽叽喳喳叫个不停,闭上眼睛后仿佛身处在一个世外桃源一般的世外之地一般。

“哥,那只鸟儿好漂亮,买一只吧!”何晴晴看到一只漂亮的鸟儿非常喜欢便问向身边的何一悔道。

“咱们过几日还要赶路呢,不方便,再说了有鸟儿在一旁叽叽喳喳的,你妹妹可就睡不好要闹人的!”

何一悔听了何晴晴的话后觉得不方便便解释道,随后看了看那鸟儿后又说道:“等咱们过些时日安顿好了,再给你买一只同样的鸟儿来。”

何晴晴闻言后脸色有些不高兴了,不过一听过段时间到达目的地后就给自己买,顿时小脸上又灿烂了起来。

“那里有好吃的哎!我要吃!”

四人逛完花鸟市场,又来到了一条街上的闹市,何晴晴见到路边有卖混沌的顿时就感觉肚子有些饿了呢,便撒娇道。旁边的杨晓娟见了,也顿时有些饿了呢于是便也看着何一悔道:“都快晌午了,咱们去吃些吧?”

“听你们俩这么一说我的肚子也开始咕咕叫了!”杨壮看着周围的小吃,不自觉的嘴就馋了起来。

“走吧,咱们去尝尝这里的吃食有何不同。”何一悔闻听三人的话后没有多想便带着他们向小吃摊走去。

来到摊位后便坐了下来,随后四个人每人都要了一大碗混沌,又弄了几样特色的小菜,然后四人便开始吃了起来。

杨壮一口一个混沌接着喝上一口汤美味及了,何一悔也是吃着混沌和小菜慢慢的品尝着,然而杨晓娟和何晴晴俩人则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就连喝汤也是一样和对面的何一悔、杨壮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过了一会几人吃完后,何一悔付了钱四人便离开了这里,又逛了一圈两姑娘有些累了,于是四人便往客栈的方向走去。

……

“放了我姐姐,你们这些坏蛋!”

只见何一悔他们上午见过的姐弟俩,此刻被三个街上的混混欺负着,一个混混正要强行把男孩的姐姐掠走,男孩抱着一个混混的大腿反抗着。

“去你的,该死的东西,就你一个三岁的娃子也敢拦本大爷!”一个瘦脸混混道,随后一脚把男孩踹倒在地。

“你们放开我!别伤害我弟弟!”

女孩见弟弟被那歹人踹了一脚,便使出全身的力气挣脱开来,抱着自己倒地的弟弟后顿时眼泪就夺目而出,泪如泉涌的往下流着:“小山,你没事吧?”

“姐姐,我没事,你快跑我拦住他们。”男孩看起来很弱小,但还是想要保护自己的亲姐姐不受人欺负。

“哈哈哈,跑!你们跑的了吗,麻利的跟爷去耍耍,不然,把你们的腿打断卖了去。”三个混混中另外一个模样丑陋的年轻人道,旁边的两个同伴也是叉着腰,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马路上的行人看到了,也都是摇了摇头,不敢多事的样子,匆匆忙忙的就离开了。还有一些路人在旁边看着笑话,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我要和你们拼了!我就是死也不让你们这些流氓玷污了俺的清白!”

女孩突然面露决然之色,不过随后又哭道:“可怜我这弟弟……!”

“哈哈哈!”

三个混混闻言后,一边猖狂的笑着,一边向女孩走去,看起来是想要再次动手把女孩带走。

“给你们三个呼吸的时间——从这里马上消失。”

这时一道突凹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原来何一悔四人刚从那边的街上走来,远远的便看到了姐弟俩正在被三个混混欺负。于是何一悔快走了两步,距一干人等还有五六丈的距离时,便高声喝道。

顿时,众人的目光立即就落在了朝这边走来的何一悔的身上。只见何一悔身穿一件青衫背着一个行囊,走起路来轻盈有力,当把目光落在了姐弟俩的身上之时,便面带微笑的点了点头。

三个混混闻言后,也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一时间竟有些疑惑的看着往这边走来的年轻小子。

姐弟俩个也是被这突然的变故弄的一呆,女孩此刻也不哭了而是有些怔怔的看着何一悔朝自己走来,心想着自己和弟弟有救了吗?

女孩不敢相信的揉了揉模糊的眼睛后,待看清了何一悔时心中也是没了底,因为何一悔看起来很是年轻,虽然瞧着有模有样的,但毕竟只有他一个人,这边有三个混混呢,这……?

“哟!敢问您是哪家的,看样子不像本地人啊?”

丑陋的年轻混混回过神来后瞧了瞧何一悔,还以为是哪位大户人家的少爷想来管管嫌事呢。待仔细打量了何一悔一番后顿时就放心了下来,于是冷笑了一声撇了撇两个同伴后底气十足的道:“怎么,哪里来的野小子,也敢管本大爷的嫌事!”

“你们没事吧?”

何一悔来到姐弟俩跟前低头问道。

“小爷,我们没事。”女孩还没有回过神来,小男孩却看着何一悔声音不大的道。

“嗨?我们给你说话呢,你是聋了还是哑了。”

“别跟他废话了,一看就是个不知死活的主,咱们废了他。”

“臭小子,不给你些……”

三个混混看着何一悔看都不看他们三人一眼,顿时一股怒火就上来了于是就要上前想要教训一番何一悔。

就在这时,何一悔抬头看了他们一眼,随即不见何一悔如何发力,只是手掌一抬对着其中一人。

轰!

一股磅礴的力量瞬间将那个混混直接轰飞出去。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见那人闷哼一声,身子已经砸到墙上掉落下来,口中不停的吐着鲜血。

何一悔还是留了手的,不然那墙非被撞榻不可。

“啊!一悔哥这么厉害。”何晴晴惊叫道。

何晴晴和杨晓娟、杨壮距离他们五六丈处,当看到何一悔只是轻轻的一掌就把那人给轰飞了去,顿时惊讶不已。

虽然知道何一悔上次就是把欺负他们几个的坏蛋轰杀于无形之中的,但当时太过突然什么都没看到,那三个混混就已当场惨死。那真是让人感觉很玄乎。

而这次不同,三人亲眼看到何一悔出手轰杀混混,这视觉上的震撼真是让他们大开眼界。

“快跑!”

另外两个混混见自己的同伙被轰杀,当场就要溜之大吉。

“啊!啊!”

谁知!刚跑了没几步也是被什么东西命中要害,随着两声惨叫声响起,三个混混已然全部挂掉。

自从何一悔打老家杨园村出来后,这七八个月来,也是看到了不少这世间的丑恶。这段时日何一悔也想了许多,就是碰到劫匪或者市井中的混混时,如果这些人不过分就让他们吃些苦头放他们一马便是。但是,如果这些人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整日里坏事干尽,就知道游手好闲欺负妇女和孩童,那是绝对不能留他们活口的。

很简单,何一悔如今拥有这般能耐,那些个劫匪流氓非要往何一悔的枪口上撞,那前者只能成全他们替天行道了,可是不能留着他们继续祸害善良的人们。

“你们起来吧。”

何一悔见姐弟俩这会还未回过神来便说道。

“谢谢——谢谢小爷的救命之恩!”那女孩回过神来后,立马对着面前的何一悔跪着磕头道,随后也让弟弟给何一悔磕头道谢。

“你们不必如此快起来吧!”

何一悔见此顿时有些愕然,自己啥时候成爷子辈的了,第一次被人尊称爷还是有些不自在的,于是连忙扶起小姑娘和她弟弟起来。

待他们姐弟俩起来后,何一悔便问了姐弟俩为何今日有如此遭遇,于是那小姑娘就把自己和家人的过往都告诉了何一悔。

原来小姑娘名叫鲁杏芝、弟弟名叫鲁山,前些年家乡山东闹旱灾,无法生计,于是爹和娘就带着自己和年幼的弟弟南下讨生活,带了全部家当出来。

谁知半路遇上了歹人要抢其财物,爹为了保护家人和仅剩的家当就和两歹徒拼命,最后和歹徒搏斗时死于非命。她娘就抱着年幼的弟弟和自己拼命逃走,才算躲过一劫。

后来,在逃命的路上遇到了一家好心人,帮了她们度过了危险的荒郊野外,来到了南方。

谁知这外面的世界虽大,但却也不好过,于是鲁杏芝她娘就带着姐弟俩一路乞讨。最后便来到了抚州地界,因无亲戚投靠只能继续乞讨生活。

鲁杏芝她娘因多年的劳累过度和经常吃上顿没下顿的日子,最后日积月累积劳成疾,前不久得了恶疾,因没钱医治最终病逝街头。姐弟俩年纪又小又没有赚钱的本事,便无钱给去逝的娘亲办理后事,所以只好跪在街头希望有好心人可怜她们给她娘弄口棺材或则烧了骨灰埋了也好。

不想又遇上了三个地痞流氓,要强行把鲁杏芝弄走,最后幸得何一悔所救才免于此难。

何一悔和杨晓娟、何晴晴、杨壮听了,心里很是同情姐弟俩的遭遇,于是决定帮一帮她们。

尤其是何一悔,这仔细一看鲁杏芝虽然衣衫褴褛不堪,脸上也是脏兮兮的。但这小姑娘确实有几分姿色,而且何一悔这会也是有些自责自己为何不早点帮助这可怜的姐弟俩。

最后,何一悔准备给鲁杏芝她娘买一口棺材,寻一处墓地埋了。不过鲁杏芝闻言后对何一悔言道:“自己的爹没了,就剩下娘了,如今娘亲病死它乡,自己这个做女儿的不想让娘埋在异乡。想把娘火葬后把骨灰装到坛子里等有一天自己长大了,有能力了就把她娘的骨灰带回自己的家乡进行安葬,也算是落叶归根。”

何一悔听了后沉吟了片刻便答应了。

“今日之事我希望各位没有看到什么,这也算是为民除害了,如若让本尊得知有人口风不紧——哼!他们三人便是下场。”

这时何一悔也是突然想到,自己和家人还要在这里住上几日,恐衙门里的人找麻烦便也学着小时后听到武侠故事里的侠客说的言语,有模有样的学了来。

过了一会后何一悔在城中找了一辆马车,准备把鲁杏芝她娘的遗体拉到野外进行火化。

……

城南荒郊处的一片树林里,车夫刚把鲁杏芝她娘的尸首放到一处空地上,何一悔就把钱给了车夫打发走了。

“你们几个先去那边走远一些,不许过来偷看。完事后,我去叫你们到时你们再过来。”

何一悔待车夫走远后,便告知鲁杏芝自己给她娘火葬,因为怕几人害怕,便决定不让五人观看焚烧的过程,于是便叮嘱杨晓娟道:“晓娟你和杨壮看好他们三个在我没去叫你们的时候,哪里也不许去。”

杨晓娟和杨壮答应了一声后,就带着何晴晴和鲁杏芝姐弟俩朝东边的林子走去了。

何一悔之所以这样做,不是因为担心他们几人害怕,而是不想让他们知道自己会火焰的法术。如果他们几个知道了,万一哪天说漏嘴给别人知晓了肯定对自己是不利的。何一悔在人前一般是不会暴露自己的神通和法术的,除非是死人。

见五人走到了树林遮挡的位置后,何一悔便施展神通随后附近的枯枝开始向前方聚集,也就一会的时间就聚集了好多的枯树枝。而后何一悔手指向鲁杏芝她娘的尸首控制后者漂浮半空然后落在了柴火堆上。

这时何一悔意念一动施展火球术,顿时一团火焰凭空出现向那柴火堆飞了过去。

嚯!

火焰咋一接触到柴火堆,就蹭的一下迅速着了起来,像是烈日晒干的柴火一般越烧越旺。

何一悔所施展的火属于普通的火焰,其实何一悔还可以施展另一种火焰叫“炎火”这种火的温度太高可以将铁器融化,因为怕把尸体烧没了,何一悔只能施展普通的火来焚烧这尸体。

而且这火是可以打在尸首上直接燃烧的。何一悔怕尸首燃烧的时候没有助燃物,万一他们几个看到了尸首在没有外物的情况下在燃烧,到时候少不了又会问他是不是自己学的什么秘法功夫之类的法术,那时可就不好解释了。

大概过了两三炷香的时间后,何一悔便去了东边的林子里把他们几人叫了过来。

当鲁杏芝看到自己的娘亲已变成了骨灰后

,顿时就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大声的哭了起来,鲁山也是一样看到这场景后也是哇哇的哭着。

杨晓娟和何晴晴想要上前安慰几句,顿时就被何一悔的眼神制止了,因为何一悔清楚这是姐弟俩最后一次见到自己的娘亲了,那就让她们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场好了,只有这样心里才会好受一些。

姐弟俩哭的是撕心裂肺的,杨晓娟、何晴晴、杨壮三人在旁边也是唏嘘不已。此刻,三个人都很庆幸有何一悔一直保护着他们,要不然这一路走来都不敢想象。

过了一会,姐弟俩哭完自己的娘后,就拿着准备好的坛子把骨灰装了进去。

见鲁杏芝把娘亲的骨灰全装到坛子里后,何一悔便从行囊里拿出半吊钱来放到了鲁杏芝的手中。鲁杏芝怔怔的看着何一悔随即跪在地上道:“您对俺的恩情,俺和弟弟永世不忘,有朝一日一定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起来吧,拿这些钱去讨个生活。”

何一悔把姐弟俩扶起来说道:“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咱们就此告别!”

说完后,何一悔看了一眼姐弟俩,就带着杨壮、杨晓娟和何晴晴三人往城门处走去。

鲁杏芝和弟弟望着几位恩人慢慢的远去,呆呆的怔在原地。弟弟鲁山矮小的身子站在姐姐旁边稚嫩且脏兮兮的小脸上却露着懂事的样子,见何一悔还没有走远小脑袋转了转然后仰起头看着姐姐呆呆的道:“姐姐,你咋不求求那位大哥哥呢,他武功那么强,若是收留了咱们咱们以后也不用再流浪了,而且我以后学会了厉害的武功后也可以保护姐姐了!”

“大哥哥已经帮了咱很多了,咱们不能给人家添麻烦!”鲁杏芝闻言后解释道。其实鲁杏芝也很想跟着何一悔走,看着何一悔年纪不大却武功高强,跟着他不能说可以享受荣华富贵,但是以后定然是不会再招人欺负了,生活也有了保障。

不过,在鲁杏芝看来何一悔已然是帮了他们姐弟俩许多了,再麻烦人家收留自己就有些不合适了。毕竟人家也有家人,多一张嘴吃饭每天都是不小的开销,没有哪个人家平白无故的去收养别人。

“哥,你就这么走了?”

四人慢悠悠的走着,何晴晴见鲁杏芝姐弟俩那么可怜,这以后也没个靠山铁定了要吃不少苦头的,于是便试探着问哥哥何一悔道:“杏芝姐和鲁山弟弟俩以后又要受苦了呢。”

“是啊一悔,那杏芝妹妹我看长的挺好看的,我觉得可以和我们做个伴呢!”杨晓娟看着姐弟俩也是可怜的不得了,那鲁杏芝虽然身上脏兮兮的,但确实是个又善良又孝顺的好姑娘,于是杨晓娟也是想让何一悔好好的帮助一下她们。

“是啊!一悔哥你看鲁山还那么小又刚死了娘,那一后的日子指定是不会好过的。”杨壮心里面也是想要帮助一下姐弟俩的,但是自己又没有那个能力,只能希望与何一悔帮助姐弟俩了。

“你们真的想要留下她们姐弟俩?”何一悔偷偷的撇了撇身边的三人问道。

“嗯!”

杨晓娟、杨壮、何晴晴听何一悔这么说顿时就感到有希望了于是三人立马点头称是。

“嘿嘿,那就要看她们的造化了!”何一悔说了一句颇有深意的话。其实何一悔也是有意想留下鲁杏芝姐弟俩的,这主要是何一悔见鲁杏芝却实长的不错,也是个正经人家,路上多两个人也无妨。

不过何一悔还是想让对方开口,虽说收留两人对于现在的何一悔没有什么。但是自己有自己的家人,收留人也不是随随便便就去收留的,这一点何一悔心里很是清楚。

今日既然和这鲁杏芝这么有缘分,何一悔也是想要逗一下对方,先看对方主动不主动,如果对方看不出什么何一悔也有的是手段。

杨晓娟和何晴晴、杨壮三人顿时就被何一悔这句莫名其妙的话语给整懵了。不过,片刻后三人似乎是看出了一些端尔,因为三个人跟着何一悔往回走,这走了大半天才走了几十丈的距离,四人的脚步可谓是跟蜗牛有得比了。

刚才杨晓娟和何晴晴、杨壮三人就感觉有些不对劲。

这平时不见何一悔有这种走法,一边一步当着三步走,还要扭头去看看周围的景色,犹如是在欣赏奇花异草般的样子。不过见这里除了树木外,也就有几颗野花而已,不见有啥看的。搞了半天,是这何一悔故意如此啊——哈哈哈!

鲁杏芝姐弟俩这会也是有些不明所以,原本姐弟俩是准备望着恩人走了以后自己找个地方先把娘的骨灰坛安置一下,再作以后的打算。但见这恩人的步伐很是奇妙,仿佛何一悔四人是蹭着往前走似的,生怕步子迈大了,还得往回走走再重新开始迈步。

“哎呀!这一悔哥想留下他们姐弟俩个就直说好了,非要来这一出,真是麻烦!”杨壮心里嘀咕着,一悔哥可真是让人看不懂呢!

“哥,以咱们的步子怕是半夜也回不到客栈呢。”何晴晴故意提高嗓门俏皮的说道,完了还撅撅嘴瞪了何一悔一眼,男人就是事多,有啥事说出来不就得了,还如此的拐弯抹角的,这如今功夫高了也玩的花哨了。

“姐姐,那大哥哥大姐姐他们咋走的那么慢呢?”鲁山呆头呆脑的问道。

“姐姐也不知道!”

鲁杏芝这会也实在想不出四人是怎么了,心里还想着是出了啥事了于是对弟弟说道:“走,咱们去看看恩人是咋回事!”

随后,姐弟俩就抱着骨灰坛向四人的方向走去。

鲁杏芝和弟弟鲁山不过片刻功夫就来到了四人身后,鲁杏芝瞧了瞧后也没看出个所以然便很是疑惑的问道:“大哥哥大姐姐你们这是咋了?”

“刚才我哥说了,你俩咋走这么慢呢,现在才知道跟上来!”何晴晴闻言后没好气的说道,还嘟着嘴看了看正在一本正经的磨叽着走的何一悔。

“等我俩???——啊!!!”

鲁杏芝闻言后顿时有些不知所以,不过随后就反应了过来,于是忙抱着坛子跪在何一悔的身后激动的道:“大哥哥谢谢你们收留我们姐弟俩,从今往后俺愿意做牛做马的伺候您。”

只见,何一悔慢慢的转过身来,看着跪在地上的鲁杏芝,道:“以后跟着我也不必那么客气,你比晓娟小比晴晴大以后你们就是姐妹了——好了好了起来吧,天色不早了,我们要赶快回客栈,一会城门关了就麻烦了。”

“大哥哥,您对我们姐弟的恩情我和弟弟永远不会忘记的,俺以后一定好好的伺候哥哥您!”鲁杏芝此刻心中是无限的感激何一悔,这以后跟着眼前的大哥哥再也不用怕人欺负了。

“起来吧,我们要走了。”

这时杨晓娟和杨壮走到鲁杏芝姐弟俩的身旁将姐弟俩扶起道。

随后,一行六人继续向城门处行去。

“姐姐,以后咱们是不是就不用流浪了?”这时鲁山却是有些呆头呆脑的抬头问着身旁的姐姐。

“是的!以后跟着我哥你们就不会吃一顿没下顿的了,再也不会流落街头遭人欺负了。”何晴晴不待鲁杏芝回答立马清了清嗓子得意的说道。

“太好了,姐姐!”

鲁山一听何晴晴的话语,脏兮兮的小脸上顿时露出兴奋的神情,看了看自己的姐姐又看了看何一悔小小的人儿这会感觉到了幸福的味道。

此刻已是傍晚,待众人赶回客栈后太阳已是下山多时了。

回了客栈何一悔就让鲁杏芝去了杨晓娟和何晴晴的房间,让鲁山去了自己和杨壮的房间,随后又让客栈的伙计给姐弟俩烧了些热水让姐弟俩个好好的洗了洗。

这会刘玉和马香蓝的房间内。

“姐弟俩个实在是可怜,我若是不救她们她们以后准会露死街头,再说了,那鲁杏芝长的确实不错就这么让姐弟俩露宿街头实在是让人于心不忍呢!”何一悔搂着马香蓝的身子看着其怀里的何竹儿,一边逗女儿开心一边和马香蓝解释道。

“我也不是那狠心之人,只是咱们如今还没个稳定落脚的地方,也是怕你受累不是!”马香蓝脸色有些不太好看的说道。

也就刚刚何一悔他们回来的时候,刘玉俩人就有些埋怨何一悔带着俩姑娘还有杨壮回来的太晚了,才说了其几句。这还没什么,随后何一悔把今日的遭遇和收留鲁杏芝姐弟俩的事情说给了娘和婶婶听后。

可想而知,俩人听后刘玉还好没说什么也能大概理解何一悔的心思,如那小姑娘不错倒是可以伺候一下何一悔——如今的何一悔已然是前途无量,以后总要有几个丫鬟伺候才是,这顺便救了姐弟俩也算是积德行善了。

而马香蓝想的可不是这样,自己一家人说的不好听点到现在还没个家呢,这一路上也亏得有何一悔的守护,不然一众人可是有的苦头吃了,这如今再添俩人而且还是两个尚未成年的孩子,不用说这又少不了何一悔的照顾,马香蓝也是有些心疼何一悔而已。

这时何一悔看了母亲刘玉一眼,刘玉立马心领神会了,沉吟了一下便说道:“一悔如今神功盖世,多几个人儿也就是多几张嘴的事,再添上两只碗就好了。”

“香蓝你也是担心给一悔舔麻烦——但是啊!如今,一悔这手段莫说是带着咱们一家人,就是再多他十个八个的对于咱们的一悔来说,也不是啥事。”

“娘说的对,虽说我们还要赶路,无非是多雇一辆马车的事,对我而言就是多个百十号人也不是什么问题。”何一悔见时机一到立马把话接过来安慰道。

“哼!——累死你!”马香蓝闻言也算是接受了,不过挨于情面还是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嘿嘿嘿!”

何一悔见此大笑了一番,又凑到其脸上亲了一下,马香蓝抱着孩子便不好意思的说道:“别在女儿面前干这事,都教坏孩子了!”

至此,此间事了。

俩姐弟各自在杨晓娟、何晴晴、杨壮的帮助下把身子洗的干干净净的。由于没有换洗的衣服杨晓娟就把自己的衣服拿给了鲁杏芝一件先穿着,小鲁山则是先穿了杨壮的衣服,虽然衣服有些大但只能凑合几日了,何一悔准备等到明日去街上给买几件来。

见姐弟俩完事后,何一悔就带着俩人去见了刘玉和马香蓝。

当何一悔把姐弟俩领进门的时候,刘玉就见鲁杏芝这小姑娘模样俊俏,心中也是对儿子的眼光独到很是满意,而鲁杏芝的弟弟鲁山虽然年纪尚小,但看其模样却是有些呆头呆脑的很是招人喜欢。

马香蓝和刘玉差不多,见到姐弟二人也是打心眼里喜欢,为之前的自己有所歉意,也是真正的接受了姐弟俩。

过了一会后,店小二送来了两桌饭菜,分别在刘玉的客房和何一悔的客房。

刘玉的客房是刘玉、马香蓝、杨晓娟、何晴晴、鲁杏芝五人在一个桌上吃饭。何一悔的房间是何一悔、杨壮和小鲁山在一起吃着可口的饭菜。

等众人吃过晚饭后,何一悔让鲁杏芝和杨晓娟她们住一个房间,鲁山则住在他和杨壮的房间内。

第二日上午。

何一悔带着杨晓娟、何晴晴、杨壮还有鲁杏芝姐弟俩一同去了街上的裁缝店,让其给鲁山简单做两件衣服穿。

因为何一悔看现在已是农历八月下旬,听母亲刘玉说再过些时日天气可能就会转凉了。

于是决定后天启程继续东行,待早日到达海宁后,再好好的安置一干人等,到那时一旦众人落了脚做什么事也就无所顾虑了。

由于给鲁山做的衣服简单撕几块布料缝一下就好了,第二日便可取走。

待鲁山在裁缝店量完衣服后何一悔就带着四人去逛了街市,吃了小吃。

值得一提的是,手段强大在这乱世当中还真是好用,昨日何一悔轰杀了那三个混混以后,竟然没有官府的人去追究。

当日,也是何一悔不想受到打扰于是便当场威慑众人,待那官家派人来查时,问到附近的人们那都是一问三不知头摇地跟波浪鼓似的。

大伙那是见了何一悔的手段,果决狠辣,一眨眼人就已然惨死,把一干人等吓的那是当场石化,没人敢大喘一口气。

且不说那三人是街头恶霸众人早都痛恨不已。

那老白姓们也不是傻子,那何一悔虽然看着和其他人无样,但那绝对是世所罕见的绝世高人,那能得罪了!除非是那嫌命长的活腻歪了。

但凡是那长脑子的,都知道其中的厉害。

所以,最后官府的人追查了几日查无可查便把此案定性为天灾人祸,就此了结了。

……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闪而过。

这天一大早,四辆马车整齐的停在何一悔所住的客栈门前等候着。

官家不知道何一悔是何人,底下的人虽然不知何一悔其名但其人可有许多的百姓是知晓的,只是大家虽然平日里都传开了,但是对官府的问话那是众口一词,不敢多言。

这几个何一悔雇佣的车夫也是知晓何一悔的厉害,一大早就赶着自己的马车等候在此了,生怕何一悔一个不高兴就怪罪起来,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不过,何一悔是那样的人吗?何一悔只是在杀坏人的时候果决,正常的人家何一悔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就去找其麻烦,虽说其不是什么圣人,但何一悔自认为自己的人品还是很好的。

何一悔他们吃过早饭,就把收拾好的行李和准备好的干粮拿到了第四辆马车上,杨壮还是照常在最后一辆马车上看着行李。

何一悔和小鲁山坐在第一辆马车,刘玉和马香蓝带着孩子和珠宝坐在第二辆马车,杨晓娟和何晴晴、鲁杏芝三人则坐在第三辆马车上。

待一切准备妥当后,众人乘着的四辆马车开始向北门行去。

今日天气有些阴晴不定,太阳一会出来一会又被云彩遮住了,不过天气还是不错的。

此时虽然已是深秋的季节,但白天和晚上的气温还是比较舒适的,不冷也不是太热温度适中,不过要是天气好的话白天还是有些热的。

在这秋高气爽的日子,众人的马车向北走了两日,又向东行了两日,有时到达一个小镇时稍微歇了歇脚吃了东西买了干粮就又继续向南行去。

这天行至太阳落山时,何一悔见天色已晚前方的小山坡旁边正好有一处林子,于是便让车夫赶着马车行了过去,准备今晚露宿此地。

快行到地方时周围已是黑麻麻的一片,只有天际间还有一丝的光亮让人感觉还未入夜间。

马车晃晃悠悠的行了过去,不一会便来到了小山坡下的林子旁,何一悔让车夫把马车停到路边,于是就让众人下了马车。

“嗯?”

就在这时,何一悔发现靠里的几颗树木之间有东西在动着,待其定晴一看是两匹马儿在那里吃着野草,顿时便知这附近肯定有其他人在此。

何一悔瞧了瞧周围,随即把目光停在了黑麻麻的林子深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然后,何一悔让众人先在此等候片刻自己上前查看一番。

也就朝里走了几丈远,何一悔就察觉到了一丝细微的声音传到耳中,有人突然从地上起来的脚步声让何一悔闻听到了。

“谁人在此,报上名来!”

这时,一道带有警惕的女子声音凸凹的在林子前方响了起来。

“路途劳累,和家人赶到此处,见天色已晚特来此地露宿一宿。”何一悔负手而立声音高亢有力的说道。

话音刚落,便见那女子冷冷道:“此处已无地方,请阁下和家人另寻它处吧。”

“呵呵!”

何一悔听到此话差点被气笑了,这个树林方圆足有几百丈大小,再来个千把人也不是问题,这女子竟然想独占此地,于是何一悔毫不客气道:“姑娘,好生霸道,此处乃无主之地,天下人皆可来此,今晚,我和家人伙计就在此落脚了。”

言罢,何一悔便要转身招呼家人下车歇息,谁知刚一抬脚那声音明显是气恼道:“臭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知趣的就赶快离开,否则——让你好看!”

“哦!——是吗?”

何一悔听到这话已然动了杀心,若是平日自己单独一人还会去理论理论。

但如今家人和朋友八九口人全都在此,行了一天的路急等着歇息,由其是自己的女儿何竹儿才几个月大。

为此,谁若是为难了自己的家人,何一悔不介意先杀而后快。

“哼,我看你是……!”

那女子话说一半,却是被另外一人突然打断了,好似两人还挣执了一番,随后另外一个女人的声音缓缓的道:“这位少侠,我这丫鬟不经人事,言语多有冒犯,还请见谅——此处辽阔自便就是。”

“小姐,谁不懂事了,你看他不知好歹……!”

“闭嘴,还嫌麻烦不够多吗!”

何一悔见另外一个姑娘言语客气,便不在追究于是回礼道:“姑娘客气了,我和家人在此歇歇脚而已,明日天亮便会启程赶路,不打扰了。”

随后,何一悔便回头往马车处走去。

“这边有人,我们往前走几丈路免得打扰了人家。”何一悔回来后和刘玉说道,随后便让几个车夫又向前走了几十丈的马路。

看着路边树木杂草丛生挺荒凉的,不是山头就是土丘的看来这里很少有人来过,顶多也就是一些过路的行人偶尔在这里歇歇脚而已。

片刻后,见又行了几十丈远何一悔就让马车停下让众人都下来了。

这会何一悔和杨壮在前面打着灯笼引路,刘玉怀里抱着箱子,马香蓝抱着小女儿何晴晴也跟在身边,杨晓娟拿着摇篮,鲁杏芝则牵着弟弟的手,众人跟在何一悔杨壮的后面慢慢的往林子里走去。

也就往里走了五六丈远,见有一片空地,何一悔和杨壮就把地上的杂草干树枝收拾了一番,顺便也在另一边收拾了一小片地方让几几个车夫待会好歇息。

刘玉和马香蓝坐了一天的马车也是有些不自在,于是便站着活动了一下。

何一悔和其他几人在林子里捡着干柴,捡了一会后见没捡多少,何一悔便脚踏树干飞身上了树枝上折了一些枝条来。

何一悔之所以没有运用法力来获取附近的柴火,也是现在跟着他的人比较多不方便。

在这一路走来,虽然没有碰上什么高手,但也是遇到了几次匪徒,这些人都只会些三脚猫的功夫而已,不堪一击。

所以何一悔便笃定自己修行的功法在这世间是罕有的,这是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

不然,自己以后肯定会麻烦不断,这也是母亲刘玉告诫自己的。

何一悔可不傻,于是便总是深藏不露的,就算是日常出手时也会控制力道,让别人以为自己最多只是修练了某种名门大派的绝学而已。

好让别人误以为他何一悔就算再厉害,也是凡夫俗子一般的功夫,像那些名门大派若是有高手都是可以对付他的。

这就是何一悔这一段时间来和母亲刘玉告知自己的一些江湖上的事情,然后自己悟出来的一些生存规则,也是自己以后的策略。

话说有一个见多识广的母亲,可是何一悔最大的造化呢,要是没有刘玉在一旁指导着,何一悔很难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成长的这么快速。

“没想到这小子还有两下子。”

这时林子深处,模糊间可以看到两个女子在几颗树间的空地上,铺着铺盖歇息着,那女子的丫鬟刚走回来就和女子说道。

“早给你说了,行走江湖时说话注意些,不要一张口就冒犯别人。”旁边的女子嘱咐道。

“哼,不就是会两下子轻功吗,我也会——幸亏他没有招惹我,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他。”那女子的丫鬟又说道。

旁边的女子闻言后,无语的摇了摇头,淡笑了一下便转过了身子准备睡去了。

而后,那丫鬟想了想又道:“你说老爷这次叫我们回去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信中催促的那么急好像发生了什么事似的?——小姐——小姐???”

喊了两声,见女主子不搭话,那丫鬟撅了撅嘴扭头便也睡去了。

这边何一悔和几人搞了不少的柴火,正在烧火煮饭吃。

杨晓娟、杨壮、何晴晴、鲁杏芝和鲁山几人围成了一圈,看着火上煮着的食物,而杨晓娟和鲁杏芝、杨壮三人还用树枝串了几个馒头在火上烤着。

一旁的鲁山坐在地上捧着个小脸,看着香喷喷的馒头在那里直咽口水,还不时的帮拿着一旁的柴火往火堆里添着。

何一悔则和刘玉、马香蓝坐在三丈外的一处空地上,看着杨晓娟他们几人不时的聊着家常。

夜静如水,不远处的几匹骡子和两匹马在吃着野草,还有旁边的四个车夫在围着火堆唠着嗑烧着简单的晚饭,唠到高兴时还笑呵呵的。

过了一会,晚餐做好后众人便开始吃了起来,鲁杏芝把烤馒头掰了一块给弟弟鲁山,鲁山拿着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众人一边吃一边喝着茶水,就这样简单的晚饭也是被几人吃哩津津有味的。

何一悔抱着自己的女儿,看着她熟睡的模样心中也是暖融融的,自己的女儿真好!

一众人吃过后,就把碗罐收拾了一下,随后便都各自歇息去了。

夜里倒是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大多都在车厢里睡着,车夫们带着被褥子则在林子里的空地上休息着,而何一悔还是一如既往的在车厢旁打坐修炼着他的上古功法。

清晨,太阳刚刚升起,何一悔他们一行人简单吃了点东西就准备起程赶路了。

“哎!哥咋没见昨日晚上那两位姐姐呢?”

何晴晴刚上马车就从车厢里探出头来看着还未上马车的何一悔问道。昨天晚上,何晴晴虽然没见那两个陌生女子的面容,但哥哥何一悔和那两名女子的谈话大家都是听到了一些的,这会何晴晴也是有些好奇而已。

“陌生人而已,不要管那么多闲事。”何一悔淡淡的答道。

昨晚那两位女子天还没亮就悄悄的骑马走了,何一悔很是清楚,只是和那两位女子也不相似黑夜里距离较远也不知其面容,何一悔也无意了解这些琐事。

“哦!其中一个姐姐好像昨晚给你吵了似的,那两个姐姐不会是坏人吧?”何晴晴又好奇的问道。

“应该不是!”

何一悔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敷衍了事,那两姑娘长什么样子都不曾见得自己怎么会妄下判断——不过,以何一悔左日的感觉那两女子不像是坏人,如若是的话恐怕昨晚上就不安生了。

明媚的阳光这会已是照耀着大地,虽然是深秋季节但这里的植物依然绿妆素裹,树木依然旺盛,只是路边的草丛已是有些泛黄像是要枯萎的样子。

马车“吧嗒吧嗒”的向南走着,山野中不时的有鸟儿飞过头顶,又飞向附近的山林里去了。

一只狐狸在一处山坡附近寻觅着猎物,当瞧见了何一悔一行人乘坐的马车后,看了看众人又扭头去别处寻觅食物去了。

过了这个小山坡,马路两侧是一片灌木林,视野开阔远处是土坡和野树林。

一群鸟儿从一处远处的灌木林中突然飞起,一看竟是一只猪獾在那里寻找着食物。

第一辆马车里,小鲁山在车厢里蜷缩着,趴在腿上继续睡着,何一悔掀开车帘看着远处的风景心中自语着:“这一路走来感觉这外面的世界除了热闹之外也没有什么,不过也确实见识了不少的东西。”

“但想来,如果我没有如此的机遇的话,还是在杨园村比较好,那里虽然地方不大,但是不用和外面的哪些复杂的江湖上的人勾引斗角,也没有那么多的事。”

“也是出来后才知道,杨园村就是一个与世无争的世外桃源,家乡的人们淳朴善良,村里有什么事情,大家都会一起去做,不像这外面的世界这么复杂,哎!还是家乡好啊。”

“出来一年不到,我竟然在外宰杀了数十人,仔细想来真是不可思议,但又无可奈何!”

第二辆马车里刘玉坐在车厢里招呼着摇篮里的何竹儿,马香蓝则在一旁睡着,昨晚起来两次喂了半夜醒来的何竹儿所以昨夜没有休息好,这会正在补个觉。

第三辆马车里杨晓娟和鲁杏芝在聊着家常,何晴晴则靠在杨晓娟怀里睡着。

第四辆马车里杨壮继续躺在行李上,悠闲的睡着舒服得很。

杨壮这一路走来跟着何一悔整日里也是没什么事,除了看看行李就是帮帮小忙,不过虽然杨壮帮不上何一悔的大忙,但这一路上若是没有杨壮在,何一悔估计也是有些不放心的。

比如在野外露宿的时候,何一悔若是外出一会也还是要杨壮帮他照看着家人,也能使得何一悔安心些。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也不知过了多久,见太阳已到头顶,暖阳阳的太阳虽然有些热但照在身上有风吹着还是很舒服的。

“哥,前面好像有打斗的声音,你听道了吗?”

何晴晴隐隐约约好像听到前方有喊叫打斗的声音传来了那么一丝,于是探出头来看了看见前方百丈开外好像是一片林子,却也看不出个啥来,便扯着嗓子喊着头车里的哥哥何一悔问道。

“我们只管行我们的路,别人的事我们休管。”何一悔掀开车帘看了看,便嘱咐车夫们继续赶路不要停。

其实何一悔也听到了前方有些异样,不过路就这一条该走还得走,有人打闹那是别人的事,只要不挡他的道随他们去。

几个车夫本想停下来,但何一悔说不碍事继续赶路,想必何一悔也是有本事的人,那就只好继续前进了。

后面的杨壮闻听两人言语,细听一下还真是能听到前面不远处有叫喊打斗的声音,探出头来瞧了瞧,也没看到啥,视野都被前方的三辆马车遮住了,便又回到车厢里去了,心想着:“反正有什么事,有一悔哥在呢,自己只管安心看好行李便是——静观其变,看一悔哥得会如何处理。”

踏!踏!踏!踏!

四辆马车距离前方的树林越来越近,声音也更加的清晰了,这会已然是听到了前方林子里有兵器相击的声音。

前方林子里。

铮铮铮!

锵锵锵!

“是谁派你们来截杀我们的,报上名来饶你们不死!”

只见这马路右侧的一大片树林里,挨着马路的是一片空旷地带,此间有两女手持宝剑和包围自己的七八个手拿大刀的黑衣蒙面人正左右对持,开口之人正是那右边身穿青罗裙的女子。

“少废话,想知道我们是谁!嘿嘿,到地狱去问阎王吧!”只见女子对面的一名黑衣人目露凶光,根本不愿多跟女子纠缠,说话间便和同伙慢慢的向两女逼近。

那青裙女子和身边穿着丫鬟衣服的女子显然是落了下风,只见那青裙女子还好只是左臂受了一些伤,看起来不算严重。

而身旁的丫鬟其背上一道血淋淋的伤痕很是刺目,一滴滴血水滴落在脚下的泥土里,其脸色惨白不已,看样子已是强弓之末支撑不了几许。

“小姐,我拖住他们你找机会逃走!”丫鬟见自己今日已是难逃一死,便准备和快要逼近的敌人拼死一搏想要青裙女子趁机逃脱。

“胡说什么,要死一起死——但也不能便宜了这帮贼人。”青裙女子闻言顿时面现决绝之色,准备和这群黑衣人拼个你死我活。

“呀!”

见敌人逼近,青裙女子先发制人顿时便再次和这群黑衣人缠斗在一起。

铮铮铮!

锵锵锵!

片刻后,那丫鬟终于不抵身上的伤势,被三个黑衣人用雁翎刀击倒在地,正要被三黑衣人砍杀,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青裙女子顿然使出浑身解数。

一个神龙摆尾。

哐哐哐!

依靠柔韧的身法猛的几剑暂时摆脱了另外几名黑衣人,随即飞身来到倒在地上正要挣扎站起的丫鬟身旁来。

顿时,又是几剑将三名黑衣人勉强打退几步,一群黑衣人见此顿时一哄而上,准备靠人数多的优势乱刀磨死两女。

踏!踏!踏!踏!

就在这时,一道不合时宜的马蹄声却慢悠悠的传到了这群人的耳中,两方人马见此顿时停止了厮杀。想要看看是路过的行人,还是江湖人士。

“小姐,你看……好像是昨晚的那个小子和他的家人。”

丫鬟这时颤颤巍巍的爬起一只手扶着自己的主子,当扭头看到左后一辆马车正晃晃悠悠的走来时,便和青裙女子说道:“看昨晚,那小子也有两下子,不如让他帮我们一下如何?”

这会何一悔早已下了车,跟在马车的右侧就是为了防止突发情况,当看到右前方的一群人立马就心中明了。

虽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但肯定是几个黑衣人要对付那两名女子了,看着这两个女人长的还挺好看,何一悔这会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是救还是不救呢!

毕竟,这江湖上的事自己还是少参与为好,一大家子还没有安顿好呢。

“咱们和他素不相识,人家也是拖家带口的,看其也不过是个毛头小子而已,就算借其相助咱们今日也恐难逃脱。”青裙女子看了一眼何一悔,又警惕的看着对面的黑衣人无奈的叹了口气。

“哎?你们快点离开这里,莫要多管闲事,否则你和你的家人就别想走了。”

其中一个貌似领头的黑衣人,看到了何一悔,还有后面几辆马车里有几个女子探出头来好奇的往他们这边瞧着,便向何一悔他们大声的警告道。

领头的黑衣人也只是当何一悔几人是路过的乡野走夫而已。

刚才闻言两女的低语声,好似和这少年认识,不过这黑衣人也不担心,想这少年这么年轻也就会一些三脚猫的功夫而已,对其今日的任务并无大碍,也顶多是几个自己的刀下亡魂而已。但又想到主子的告诫:“今日无论如何也要杀掉面前的两女,所以为不生变故才有此言语。”

何一悔闻言没有搭理依然背对着黑衣人他们,只是这会停在了这里保护着家人,让四辆马车先过去。

“哥,好像是左日的两位姐姐哎!”这会第三辆马车刚走到何一悔的身旁,何晴晴便掀开车帘看了一眼那群人,见有两个大姐姐被欺负就跳下车来到何一悔身边和其说道。

“嗯!”

何一悔只是应了一声,静观其变起来。

“你没听到我们老大问你话呢,你聋了还是哑了!”

那黑衣人头领见何一悔一副不理不睬的样子,顿时就火冒三丈,这人简直找死,还不待这头领出言,旁边的手下就已经看不下去了,于是大声的向何一悔喝道:“我们头放你一马你还嘚瑟起来了,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刚说完,就要准备上前对何一悔动手,旁边的老大就扯住了他对其使了眼色,示意不要坏了今天的要事。

“哥,那人对你出言不逊耶!”

何晴晴见黑衣人不善,于是便撅着小嘴提醒哥哥何一悔道。同时心里还不岔道:“敢对俺哥出言不逊,今日非让哥哥收拾你们不可——哼!”

“嗯!”

何一悔又是应了一声,看着何晴晴眼角动了动心中腹诽道:“你当你哥我聋了么!再说了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之前,这哪能说帮就帮的——我还得想想要是帮了的话,可是不能暴露我的武学才行,这得好好地思量一下。”

“小姐——我们今日无人相助必死无疑……我……不甘心!”那丫鬟因受伤而痛苦的脸上抽动了几下,又看了青裙女子一眼便步伐蹒跚的向何一悔走去。

“晓依,回来!”

青裙女子见丫鬟晓依突然挣脱自己,向那少年求助,有心想要拉其回来,但还要防着面前不远处的敌人偷袭。

其实,青裙女子也很是纠结,自己虽然有一身武艺但对方人多势众,而且也都是一些职业杀手,身手也是不凡。

如果对方只有三四人自己也能对付,但对方有八人——自己也是和丫鬟晓依才支撑到现在。

青裙女子心里很清楚,若是晓依不行了,自己单独面对八个悍匪,最多坚持盏茶功夫恐怕就要横死在此。

所以,也是有些意动,希望那少年能帮一把自己,但面对自己的良知,又怕连累对方和其家里人受此牵连。

此刻,青裙女子一边防备着敌人一边面现复杂的瞧着丫鬟晓依艰难的靠近着何一悔,一走一摇间像是随时都会倒下似的。

此刻,青裙女子一边防备着敌人一边面现复杂的瞧着丫鬟晓依艰难的靠近着何一悔,一走一摇间像是随时都会倒下似的。

四辆马车这会都已从何一悔身边过去,继续向南行驶着,刚刚杨壮也要下车想看个究竟,结果被何一悔一眼瞪回去了。

其他的家人更不用说,肯定是不能让其下车添乱的。

何晴晴见丫鬟晓依快走到跟前时,忍不住上前扶了一把。

“少侠,请帮帮我们家小姐!”这会晓依已经被何晴晴扶着来到了何一悔的面前,有气无力的求着何一悔。

谁知,刚说完一句话就跌倒在了地上,连带着把何晴晴也坠倒在地。

何一悔见此赶忙半跪着把晓依扶起,让何晴晴也爬了起来。

此刻,这片树林里是如此的安静,众人都在等待着什么,黑衣人头领看着何一悔的方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面露凶光,那眼神仿佛是在说:“如果,那小子多管闲事,他不介意让他们一家人的命留在此地!”

青衣女子美貌的脸庞撇着何一悔和晓依,面色复杂,嘴唇微微颤抖着。

“哎!”

半晌后,何一悔轻叹一声,看了看被扶起半坐在地上的晓依,又看了看那群黑衣人,下一眼就落到了青裙女子的身上。

“嗯!!!”

当何一悔把目光落到青裙女子身上时,顿时眼前一亮,心中念道:“刚才没仔细看,这姐姐竟然长的这么好看,没想到昨日那女子竟然如此美貌,这——这——这救一下也无妨啊!”

“少侠,昨日多有得罪我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还请原谅我的无知冒犯!”晓依坐在地上靠在何一悔的手臂上,仰着头面色诚恳,一改昨夜的清冷口气。

何一悔闻言,看了看晓依心里也是莫名其妙的有些好感。

虽说昨日这叫晓依的女子冒犯了自己,但可能当时觉得自己是坏人吧,又或者两个女子在那林子里觉得有人不安全才如此言语不敬的。

又见晓依浑身好几处伤口都留着血,而且最重要的是这姑娘的脸蛋还是挺漂亮的,瓜子脸樱桃小口,和一头秀发,虽然不及她家小姐但也是不遑多让的美女子。

“我可以帮你们家小姐,不过——!”

何一悔见如此貌美的女子,心里盘算着,这女子看着有些武艺,如果平日里自己暂时离开家人几时时间,也可以让其照看一番,不过随即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自己怎么可以趁人之危呢,这实在有违自己的本心。

“少侠,你若帮我们家小姐度过今日之难,我愿意伺候少侠……一生一世!”

晓依闻言立马就有些心中明了了,也是,人家跟她们没有任何的交情凭什么无缘无故的帮她们呢!况且,她们的敌人可是八名有些身手的匪徒,万一把命给交代了也不是不可能,虽然如此但此刻没有其它办法,于是晓依还是仰着头恳求道:“如有反悔,天打雷劈!”

“哦!——那好吧。”

何一悔见自己只是顿了一下,这姑娘便如此,一定是误解了自己,但现在显然不是解释的时候,于是点了点头,随即看向那群黑衣人的方向沉吟了一下淡淡的道:“这两位女子如此身单力薄,你们数十人欺负她们二人实在不武——不如依在下之见,放了这二位女子如何?”

何一悔出来这大半年的时间,也是学到了不少东西,不仅沉稳而且言语间也是有了许多的改变,像是一个有学识的江湖中人一样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哈哈哈!”

“哈哈哈!”

一群黑衣人闻言都觉得这小子看着不大口气倒是不小,这是哪里来的不经人事的毛头小子,竟口出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言语,真是把一干人等都气笑了。

“小子,我念你年纪轻轻,不经人事,便准备放你一马,没曾想你竟如此不知天高地厚——你小子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黑衣人头领闻听何一悔的言语后,感觉这家伙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小小年纪还想英雄救美~简直是个愣头青啊!于是对旁边的三名手下说道:“先结果了他,我们再收拾那俩小娘们。”

三个黑衣人闻听老大的吩咐,立马看向何一悔向其走去。

青裙女子闻言也是呆愣不已,虽然是想让这小子帮帮自己,没想到这家伙只是动动嘴上的功夫。

莫不是是个书呆子念书念傻了,竟然这般胡言乱语,心中顿时无语至极,还有那晓依此刻的心里恐怕也是如此吧。

“哦!——既然你们这么不识趣,那就只能让你们全留下了!”何一悔看着三个黑衣人向着自己走来,心中冷笑一声。

下一刻,只见何一悔脚下一蹬,瞬间一个翻身腾空而起,“呼!”刚至半空,何一悔一个大鹏展翅,右手化掌连出三下“震天掌”向三名黑衣人推去。

轰轰轰!

电光火石之间,还不待三个黑衣人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何一悔三掌的气力瞬间击中身体。

“啊!啊!啊!”

此刻,三个黑衣人已是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

一切太过突然,还不待众人反应过来,何一悔落地后,又是一个助跑就到了另外五个黑衣人的身前一丈处。

那黑衣人也算是经常走江湖的。

此刻也是反应了过来,正要出手对付何一悔,谁知手中大刀还未抬起,就被何一悔瞬间一个起跳腾空随后便隔空对着五人连拍五掌。

“啊!啊!啊!”

五名黑衣人被何一悔浑厚的掌劲击飞五六丈开外,此刻已是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挣扎着。

何一悔刚刚使用的“震天掌”是随着《天元九玄功》的内功心法而成,换言之就是何一悔习得的《天元九玄功》达到三层小成后,这震天掌也就自然而成了。

然而何一悔所练的《天元九玄功》第三层达到大成后所或得的掌法“天地震元”属于大神通,不紧要内力达到第三层身体的强度也要变得更强才行。

如果到时候何一悔的身体强度达不到,那神通“天地震元”只能暂时搁置了。

话说,刚才使用的“震天掌”还真是厉害,何一悔也只是使用了不到两层的功力就已然把这些黑衣人打的半死,可想而知要是用上三四层的功力那这些人也就当场毙命了。

这一切来的突然去的也快。

何一悔一套掌法下来,前后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

如此这般,何一悔也只是不想在外人面前暴露出自己的功法而已。

不然,何一悔只需伸出两指,无需动身也就一两个呼吸的时间就能把这些黑衣人全部解决掉。

“这位姐姐,看来这些黑衣人都是你的仇人还是由你来处置他们吧!”何一悔见黑衣人已被自己重创,便看着青裙女子说道,俨然一个大侠风范,潇洒不凡。

然而,此刻一众人等早已呆愣当场,那青衣女子美丽的容颜更是呆泄不已,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好像石化了般,不可思议的看着何一悔。

其它人也是一样,老车夫们把车停在了距离此处十几丈的地方,车上的几人也是伸着脑袋朝这边看来。

刘玉他们还好都是见识过何一悔的功夫的,倒是那几个老车夫们仿佛感觉自己做梦了般,还揉了揉眼睛,又瞅了瞅,几人都是倒吸一口凉气,心惊不已。

那杨壮也是看的脸上变化不已,就差给何一悔鼓掌了,心想着:“我要是有这么厉害的功夫,那以后还不是想干什么干什么了!”

“啊?——哦!”

这会那青衣女子才算反应过来,不由自主的应了一声,一双美眸先是看了看何一悔心中不知所想,随后便转头看向一众倒地不起痛苦不堪的黑衣人。

“姑娘饶命,我等也是受人指使,不得已而为——姑娘饶了我们吧!”几个倒地的黑衣人在地上痛苦的求饶道。

“饶了你们——休想!你们这群匪徒在此伏击我们,分明是要置我二人于死地,你们不死还让你们杀我们二次不成!”

青衣女子也是果断之人,知晓这些人不能留,话音未落就把剑抬了起来,但随后又放了下来。

又走到了刺客头领的跟前厉声问道:“是何人派你们来此?”

“姑娘,我真的不知,我们只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从未见过指示之人。”黑子人头领见已是逃脱不了便奋力求饶道。

“哼!”

青衣女子冷笑一声,随即便来到了何一悔的身边答谢道:“多谢少侠出手相救,今日若不是少侠——我和晓依恐怕很难脱身。”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没有什么!姐姐不必客气。”何一悔这会看着这位貌美的姐姐也是越看越喜欢了。

“我叫戚水澜,我看少侠比我小上几岁,如不嫌弃可以唤我水澜姐姐!”青衣女子闻言又面带正色的自我介绍道。

“哦!——戚水澜——水澜姐姐!”

何一悔闻言也自报名讳道:“我叫何一悔,姐姐叫我名字就行。”

“那好——我家就住在南边的鹰潭城,还请弟弟随姐姐前往府上,姐姐也好答谢弟弟的救命之恩!”戚水澜面色诚恳的邀请道。

“哈哈!姐姐不必如此,我也是举手之劳而已,和水澜姐姐相识也算是缘分……。”

何一悔看着戚水澜貌美的容颜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做——最后想着反正去鹰潭城也顺路,于是便答应了戚水澜的邀请前往戚府。

这会戚水澜看了看那群黑衣人接着又看了看何一悔欲言又止的样子。

何一悔见戚水澜如此便有些疑惑起来,不知道这位姐姐想要做什么,最后实在想不出就直接了当的问道:“姐姐,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戚水澜闻言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还没有杀过人呢——但这些匪徒又不能留,所以……你能不能再帮姐姐一次?”

“哦!——这个没问题,那就由我来处理他们吧。”何一悔听戚水澜这么一说才明白过来,还是自己太笨,人家是个女的哪能随便就去杀人呢,这活还是需要男人来做。

随后,何一悔就借了戚水澜的宝剑,把八个黑衣人全部了结了性命。

不过何一悔也是不想太过血腥,过往轰杀的那些人都是距离较远,何一悔也没有多少感觉。

但若是用宝剑封喉!何一悔也不太能下得去手,所以何一悔只是拿戚水澜的宝剑对着这群黑衣人的要害用真元绞杀了他们。

而后,何一悔又叫来了马车上的杨壮,两人把八个黑衣人抬到了林子的深处。

这会何一悔站在林子深处,刚把杨壮支开,便看着身前两三丈远的空地上七八个黑衣人的尸首堆在了那里。

哗!

何一悔伸手指向前方,一串烈焰顿时划过半空扑向那堆黑衣人处,“嚯!”的一声,大火就燃烧了起来。

这一次何一悔可是没有用什么柴火也助力燃烧,而是直接用火球术中的“炎火!”来进行焚烧,目的就是要把这几个黑衣人烧的尸骨无存飞灰湮灭。

火焰越烧越旺,黑衣人的尸首被大火吞没其中,因为温度太高还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就像是木柴烧的太旺而发出的声音一般。

看着这些,何一悔也算是舒了一口气,正所谓做事就要干净利落,不然,往后是会有麻烦的。

“一悔哥,你快来啊,这位姐姐伤的好重!”何一悔正在看着烧得正旺的尸首,以免被其他人看到,突然何晴晴就在身后不远处向他焦急的喊道。

何一悔闻言想了一下,就转身向何晴晴走去,随后何晴晴就把何一悔领到了马路边的一颗大树旁。

只见戚水澜的随身丫鬟晓依靠在树旁被戚水澜扶着身子,身上的衣服被划破了好几处血淋淋的。

此刻的面色很是苍白神态也很是虚弱,杨晓娟和杨壮在一旁也是有些担心的看着受了重伤的晓依。

何一悔来到其身边,先是嘱咐杨壮去看着正在焚烧的尸首,不让其他人靠近,随后便是蹲下身子问道:“你怎么样?”

“少侠——我没事!”

晓依背靠着大树,脸上满是因为疼痛而流的汗水,见何一悔问自己便声音无力的道:“答应你的事……恐怕我,伺候不了您了!”

“呃!——刚刚只是和你开个玩笑而已,你不必在意。”何一悔立马解释道。

“晓依,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把你的伤势医好!”戚水澜看着晓依明显说出的话底气不足。

“咳咳!——小姐,我们今日遭此劫难,定是府上出了变故——小姐你还是赶快回去吧……不用管我。”晓依咳嗽了几声虚弱道。

“就算家中出了事,也不在乎这一天半日的,咱们先把伤养好了再说。”戚水澜眼中含着泪说道。

谁知突然间晓依就因伤势太重昏了过去,戚水澜吓的连忙呼唤着丫鬟晓依。

这时何一悔有些疑惑伤的有这么重吗?

于是看像身边的何晴晴,何晴晴见此忙解释道:“晓依姐的背上伤势太重,应该是失血过多吧!”

何一悔闻言这才知道晓依竟然伤了这么重的伤,哎!那会只顾着看戚水澜都没有注意晓依身上的伤势,这要不是何晴晴提醒,他还不知道呢!

何一悔看着戚水澜沉吟了一下说道:“让我看一下她的伤势吧!”

戚水澜看了看何一悔这会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点了点头,扶着晓依让其瞧了瞧晓依的后背。

只见晓依姑娘的后背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触目惊心,这刀伤从肩膀斜至右下足有半尺来长的伤口任谁看了都心痛不已,也不知这晓依姑娘一个柔弱女子是如何抗到现在的。

何晴晴和杨晓娟这次都有些不敢看了,不过却见何一悔盯着晓依的后背在想着什么于是道:“哥,你武艺那么高,有没有什么好办法救一下晓依姐姐呢?”

戚水澜闻言也是带着一丝希望看着何一悔。

虽然刚刚见识过了何一悔的厉害,但武艺再好那是手段,和医治受伤之人是两码事,尽管如此还是想着眼前这位少年能有些治疗之法。

何一悔没有搭话,只是面带沉吟之色,因为此刻的他也在考虑如何处理这件事。

医治晓依固然是轻而易举之事。

但问题是,自己一旦施法那不就被眼前这两女子知晓了自己的手段,再说了何一悔也只是刚结识了她们而已,还需要慎用的思量一下。

戚水澜见此,已然是觉得面前的少年应该是有什么法子,不然刚刚就开口了,看着何一悔若有所思的样子,戚水澜想了一下说道:“一悔,你若有法子救她,我一定重谢!”

何一悔此刻很是为难,这该如何是好呢,不行,必须要想一个万全之策,绝对不能暴露了自己。

戚水澜见何一悔虽未开口,却面带难色,想定是有了什么办法,可能比较困难些而已,于是立马恳切道:“你刚刚已然是救了我二人的性命,现在又麻烦你救治晓依实属不该,但晓依从小就跟着我,我们虽然是主仆关系,但我一直都待晓依如亲妹妹一般。”

“如果晓依真的走了,我身边就没个伴了——只要今日能救下晓依,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一定办到!”

见戚水澜如此诚恳,何一悔此刻也是想出了一个好办法于是看着戚水澜道:“我也是有些手段,只是我若是医治了她,我的功力会有很大的损耗,如今也是急着赶路,路上我娘她们还需要我保护,所以……!”

“弟弟不必担心,南边的鹰潭城就是我的家,我们戚家在鹰潭城也算是有些名气,弟弟今日搭救之恩,我本该谢恩才对,如此,你和你的家人可以在府上多住些时日。”

戚水澜见何一悔真的有能力医治晓依立马迫切的说道:“虽然不知你们要去往何处,不过到时等弟弟的功力恢复后,我可以给我爹说让他派家丁护送你们到达目的地!”

“嗯,看来只有这样了!”

何一悔面上故作勉强之色算是答应了,于是又说道:“把晓依抬到里面一些,我开始为她治疗。”

随后,几人就把晓依抬到了里面的几颗大树旁,然后让戚水澜把晓依的外衣先脱掉,只留下一个肚兜。

戚水澜闻言知道这会已是顾不了其它的了,便和杨晓娟俩人把晓依的外衣脱掉了,上身只有一个红肚兜遮着身子。

然后,何一悔就让几人去几丈外的马路边,看着不准任何人打扰他运功为晓依治疗。

其实就算戚水澜不求他,何一悔也会出手救治晓依的,这么个小美人何一悔也是不忍心看其就这么死掉的。

待几人离去时,何一悔便盘膝坐在了晓依的背后,准备开始医治。

这次何一悔本来半个时辰就能完成的事,何一悔直接拖到了两个时辰后,可以说是煞费苦心啊!

直至下午,何一悔才算给晓依疗伤完毕,随后,便唤了几人过来。

“呀!~哥哥,你真是太厉害了,我咋就不知道你啥时候有这本事勒!”何晴晴看到晓依姐姐背上那触目惊心的伤口竟然愈合如初,顿时惊讶于哥哥何一悔的功夫真是了不得。

此刻,何一悔故做虚弱的样子把手搭在杨晓娟的脖颈上,但从脸色上却看不出有什么异样之处来。

戚水澜见晓依这么快便痊愈了,惊喜之色布满了脸上,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眨了眨眼睛又凑近看了看,随后便看着何一悔犹如看神仙一样的眉眼中尽是心喜之色的道:“弟弟的恩情,姐姐记下了——到我家后姐姐一定重谢!”

过了一会后,何一悔让戚水澜和杨壮把晓依带到第三辆马车上,何一悔也是扶着杨晓娟到了第一辆马车上来。

马香蓝看到何一悔竟被扶着上了马车,有些担忧的看着刘玉道:“一悔没事吧,看样子好像损耗了不少功力呢!”

刘玉刚刚也瞧了一眼何一悔,心里跟明镜是的,“知子莫若母”,刘玉兰花指点了一下马香蓝道:“亏你还是他婶婶呢!”

随后,众人便乘着马车继续朝南边行去了。

何一悔他们一行人,赶路至傍晚时见其还有半日有余的路途,知道今日是赶不到鹰潭城了,于是便找个地方先露宿一晚待明日一早就起来赶路。

……

一夜一晃而过。

第二日一大早,何一悔一行人又继续朝南边的鹰潭城赶去了。

“他真是个好人!还有一身的好功夫。”

此刻,晓依和戚水澜还有何晴晴、鲁杏芝在第三辆马车里坐着,晓依靠在一侧望着车外喃喃的道。

“他确实是个善良的人,而且还是一个武侠奇才。”

戚水澜看着马车外的景色也不由的像是自语道:“我长这么大以来也算是了解过一些江湖上的奇人轶事。不过,像他这般武艺超群的人,就算在那几大门派恐怕也是不多见吧,还有他那神奇的疗伤之术,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何晴晴在一旁看着两个姐姐在说话,本想说些什么,但一看这俩人都把好话快说完了,自己也就不多嘴了。

何一悔之前也告诫过家人在外人面前要少说他学艺的事情。

尽管只有刘玉知道实情,但毕竟杨晓娟他们见过何一悔真正的出手,可不是今日这般的手段。

所以,这事不能让外人知道免得惹来麻烦,这何晴晴也是个机灵聪明的姑娘知道事情的轻重也就不会乱说话。

挨着何晴晴的鲁杏芝只是看了看戚水澜二人,随后也没什么事就趴在膝盖上面眯起眼睛歇息着。

“小姐,你说他这么厉害,那他的师傅一定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了!”晓依这时扭过头来看着戚水澜道。

戚水澜闻言只是摇了摇头,这个谁知道啊!

经过何一悔的治疗后,晓依的身体基本上已经痊愈了,但是由于失血过多,还需要回去多多休息,也是自从得知了自己是被何一悔所救,便一直心存感激,而且也是越发的对这个迷一般的少年仰慕不已。

“小姐,等到了府上您一定要好好的答谢人家,要不是她恐怕咱们回不回的去还不好说呢!”晓依一想到昨日之事,心里还是心有余悸,当时自己已然是做好了拼死的准备,没想到自己真是幸运呢!

“你呀!——这还用你说呀!”戚水澜闻言也是有些无语,自己当然要好好的感谢何一悔和他的家人了,这天大的恩情戚水澜正想着回去该如何报答好呢!

这会戚水澜本想问问何晴晴和鲁杏芝关于何一悔的事情,但想想这么冒昧的打听救命恩人的家事实在是有些无礼了,还是等到了府上再找机会问何一悔好了。

时至中午。

赶了半日的路,终于快到鹰潭城了,只见南面的岔路口人们有的赶着马车,有的拉着牛羊往南边的鹰潭城赶去。

路边的稻田里是黄腾腾的谷子,田间小道上有孩童在那里放羊吃草,还有几个农人背着手在田间看着自己家里的庄稼长势如何。

一阵秋风吹过,顿时凉爽许多。

过了一会,何一悔他们所乘坐的马车经过了北城门进入了城内。

一路行去,自进入城门后戚水澜就来到了第一辆马车的车厢里为众人引路,四辆马车东拐西拐过了好几个路口不知过了多久的时间便来到了一个府邸门前。

只见府邸门楼雕梁画柱好不气派,门额处有一块牌匾,上写有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戚府”。

“是小姐回来了!快去禀告夫人!”

大门前,一个看守的下人看到了刚从马车上下来的戚水澜后,便高兴的对另外一个看门的下人说道。

“马胜,快去叫人把这位少侠和他的家人的行李搬到院子里。”

戚水澜下了马车吩咐叫马胜的下人道:“哎!——再去账房取五十两碎银分给这几位车把势。”

这会,何一悔和家人也陆续的从车厢里下来了,戚水澜和晓依便领着何一悔一家人向门内走去。

好家伙,刚一进门就是一处假山流水的前院,各种花草树木数不胜数雅趣非凡,几条小径弯弯曲曲的沿着石板路游走着向里延伸而去。

左边和右边数十丈外的地方可以透过花坛景卉隐约看到两个月门,院子的后面是一个气派非凡的前厅,两边各有向后院延伸的回廊门洞。

何一悔和其家人被眼前的戚府给惊呆了,众人哪里见过如此气派的房子,这是让何一悔他们感觉就如同进了皇宫一般。

当然,他们也不知道皇宫是什么样的,就是那出生在大户人家的刘玉此刻也是感叹不已:“不愧是大户人家的府邸,当真气派!”

不仅如此,府邸内入眼处只要是有出入口的地方,均有人把守,这把守的护卫也是个个人高马大孔武有力一看都是练家子,整个府邸如同皇宫内院一般森严。

戚水澜和晓依继续领着众人朝里走去,这时刚至院中假山一侧,一位仪态端庄的中年妇人在几位丫鬟的搀扶下走了过来,看其脸色喜悦中又有几分愁容。

“娘!”

戚水澜见那妇人走来便上前快走了几步唤了母亲一声。

“水澜,你可算回来了!”那妇人刚一见到戚水澜就面色高兴不已。

“娘!家里出了何事?”戚水澜见母亲的脸色眉眼中带着一丝愁容,想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这几位是?”

戚水澜的母亲刚要说什么突见戚水澜的后面有一群陌生人,便看着女儿戚水澜疑惑道。

“哦!——娘,我都忘了告诉您了,这位弟弟是我的恩人……!”戚水澜闻言便伏在母亲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竟有这事!”

戚母闻听女儿之言也是心惊肉跳,得知是何一悔半路救了女儿,忙看女儿无恙这才放下心来。

这会戚母在女儿戚水澜的搀扶下,走到何一悔和其家人的面前行礼道:“多谢这位少侠救了我女儿的性命,此恩——我戚家一定重谢!”

随后戚母又看了戚水澜一眼跟何一悔说道:“这样吧,你们行了这么远的路也是旅途劳累,让少侠和其家人先安顿下来歇息歇息,等安排妥当后再行答谢!”

于是戚母就安排何一悔一家人到西边的一个院落暂且住下了,由晓依带着何一悔一家人去了那处别院,随后戚府的下人也把众人的行李拿到了别院里。

何一悔一家人所住的这处别院,除了厅堂和两边的卧房外,院子西侧也有两间房子足够何一悔他们住了。

这次还是按照何一悔的安排,母亲刘玉和马香蓝住在正房东卧室,杨晓娟、何晴晴、鲁杏芝三位姑娘住在正房西卧室,何一悔、杨壮、鲁山则住在院子西边靠里的卧房内。

不过何一悔因为修炼的原因,晚上可能会在厅堂打坐修炼,这样也是保护家人的安全,白天修炼就会在院子西边的卧房里。

这会何一悔正抱着女儿何竹儿在亭子里坐着,其他人正在收拾着东西。

这院子虽然不大,但除了一个亭子外还有一些花草,这处院子还是比较雅致的。

“这戚家定是发生了大事——哎!想来这一时半会怕是走不了咯。”

何一悔抱着何竹儿心里默默的想着,从戚水澜路遇杀手和刚刚戚母神情来看,何一悔已然感觉这戚府遇到的危机可是不小。

过了一会,几个下人提了几个食匣来到了何一悔所住的小院里。

何一悔让其摆到了厅房的桌子上,于是几个下人就把饭菜提了进去,待放好饭菜后,何一悔和刘玉、马香蓝他们便开始吃了起来。

只见饭菜摆满了整整一大桌子,鸡鸭鱼肉样样都有,还有燕窝银耳汤,就如同家宴一般丰盛。

何一悔见几个丫鬟下人在旁边站着,觉得很不自在于是便让他们都下去了,而其中一名叫马赢的下人告诉何一悔自己就在门口候着有什么事可以唤他来,随后下人们便出去了。

“来,这个鸡腿给你吃!”

杨晓娟见鲁山偷瞄了那只鸡好几眼了,也没敢跟姐姐要,于是便把鸡腿撕下来拿给了鲁山。

“谢谢晓娟姐姐,我不吃!”鲁山看了看鸡腿,夹起一口菜吃道。

“吃吧,这是你晓娟姐姐给你夹的!”刘玉看到了说道。

“快谢谢伯母和姐姐!”鲁杏芝忙给弟弟说道。

“谢谢伯母、晓娟姐!”鲁山呆头呆脑的说道。

“嗯,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别这么见外!”

刘玉微笑道:“还有你‘杏芝’不用这么畏畏缩缩的,在我们面前还客气个啥,再这样你一悔哥可就不高兴了!”

“嗯!”

鲁杏芝闻言应了一声,还偷看了何一悔一眼,吃着菜的何一悔见了便夹了一块肉到鲁杏芝的碗里,鲁杏芝的小脸顿时就红了起来。

……

戚府后院一处卧房内。

“娘,爹这是怎么了?”

戚水澜看着床上躺着的父亲,脸庞消瘦面色惨白已无人样,像是病入膏肓正在昏睡的样子,便急道。

“唉!定是有歹人惦记咱家这偌大家业,才对你爹下此毒手的!”戚母坐在椅子上擦了擦眼泪缓了一下后这才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一一的道了出来。

原来戚水澜的父母就她这一个女儿,本想着让戚水澜成年后,就找个门当户对的公子嫁了,以后这家业待二老驾鹤西去也就归了戚水澜。

戚父名叫戚德昌、戚母名叫戚吉桢。

戚德昌原籍河南洛阳人士,家住在一个叫戚家村的小山沟里。

年幼时便和戚母戚吉桢定了娃娃亲,长大后由于家乡贫苦,于是便出来打拼,先后去多个地方打拼,后来偶遇一贵人又加上自己有做生意的头脑,和诚实守信的品格,慢慢的便把家业做大做强了。

随后便定居在这鹰潭城。

在早年间手里刚刚有些钱财时便回到老家把戚母接了出来,从那以后戚德昌在外打拼,戚母就在家打理家务。

后来得了女儿戚水澜,而后戚母因病夫妇二人再无得一子,而戚德昌也无纳妾之心,便膝下就此一女。

戚水澜虽是独女,但心性良好性子有些好强,戚水澜如今芳玲二十有余,却也拜过名师学得一身好本领。

年前戚父在外的生意遇到了一些事情,戚水澜自告奋勇向戚父请命前去处理,戚父也有心想让爱女学些生意上的事,便同意了戚水澜去料理这次的事务。

也就是在戚水澜离家七八月有余后。

一天戚父身感不适突然倒地不起,随后便请了大夫,大夫看了后一查之下大吃一惊,表示戚父是中了某种奇毒,而且这是一种慢性毒药时间已久现如今很难医治。

于是戚府便飞鸽传书,让远在湖广的女儿戚水澜赶紧回来。

再后来戚水澜途中遇险被何一悔解救,何一悔极其家人和戚水澜一同回到了戚府。

“娘,那是否查出是何人所为?”戚水澜见母亲叙述完后没有说出是谁投的毒,于是便问道。

“唉!前些天厨房的陈管事突然在城外被人杀害,想必此事定和他有些关联,如今此人已死怕是不好查了!”戚母说到此处也是愁眉不展,脸上满是愁容。

与此同时戚府前院院内小径处。

一个头戴冠帽,四五十岁有余右脸处有一瘊子的中年人,面带异色急匆匆的一边走一边左顾右看的向东边的月门走去。

过了一会,这人穿过了一处回廊便来到了里面的一处大一些院门前。

敲了敲门后,有一男子给其开了门,那开门之人看到此人后忙让到了里面,还瞅了瞅门外随后闭门带着那人进了屋。

也就片刻功夫,开门那人便从屋内出来向外急匆匆走去。

只见这人两颊少肉有着一丝狡诈之像,走路时眼神飘忽不定,面现阴郁之色,不一会就来到了大门处向外走去。

“二爷好!”

“二爷好!”

两个看门的见此人要出去,忙躬身行礼,这二爷“嗯!”了一声便跨步出了戚府。

“你看这二爷一幅鬼鬼祟祟的样子,出去准不干好事!”只见开口的这个守门的就是戚水澜刚回来时唤作马胜的年轻下人,他看那二爷走远了便对对面的另一个守门的嘀咕了一句。

“唉!别让人听到了,咱们这些做下人的哪管得着人家啊,还是守好咱这门得嘞。”对面的那人小声道。

“还不是丈着老爷的威名,在外胡作非为,哪一次不是老爷给他擦的屁股,咱们这鹰潭城谁不知道,他整日游手好闲,就知道张嘴问老爷要,也不知道咱家老爷怎会有这样不争气还喜欢惹事的兄弟!”

马胜一副替他家老爷有一个这样的弟弟而打抱不平道。

“咳,人家再怎么无用也有人撑腰不是,还不是整天吃香喝辣的,哪像咱们,没法比……!”

对面的那人道。

戚父卧房中。

“娘,官府怎么说?”戚水澜问道。

“他们也是查来查去没个着落,官府的刘太爷说陈管事可能和这件事有些关系,但是如今人死了也不好查来了,说让咱们等着!”

戚母无奈的说道:“这都月余过去了,也没个音讯——中间娘也派人问过,刘太爷说还再查!……唉……!”

“哼,平日里他们没少得爹的好处,到用他们的时候,这般效果,定是没有用心去查!”

戚水澜一脸的埋怨之色,也替自己的爹有些不值,爹好的时候这些人阿谀奉承捞取油水,现在自己的亲爹如此这般,这些人却办起事来拖拖沓沓的。

“也不能怪人家办事不利,这毫无头绪的案子,哪有那么好办的。”

戚母无奈道:“再说,你爹平日里交往的人又多,鱼龙混杂,这一时半会怕是查不出个什么来。”

紧接着戚母又唉叹道:“当下不是这案子的事,你爹要是去了,咱母女俩可怎么活!”

戚水澜闻言也是满脸的仿徨无措不知如何是好,顿时就趴在床边哭啼起来。

这时戚父的手突然动了动随后眉下的双眼缓缓的张开了,过了一会虚弱的喘着气道:“是澜儿回来了?”

“是我——爹!我是水澜!”戚水澜闻听爹醒了过来,忙凑到近前道。

“回来就好!”

戚父看着女儿面无血色的脸上却也满是关爱道:“快扶我起来!”

“老爷你都这个样子了,有什么话还是躺着说吧!”戚母赶忙来到床头嘱咐道。

“是啊,爹!有什么话你躺着说就好!”戚水澜也忙说道。

“唉!都已经这样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坐起来——说话舒服~点!”戚父的声音有些沙哑的说着,听声音就让人感觉很是心中难受。

戚母见此,也只好按照戚父的意愿便和女儿戚水澜一起把戚父小心翼翼的扶了起来,让其靠在床头上。

“女儿啊——我怕是抗不过去了!”

戚父靠在床头喘着粗气道:“爹膝下就你这么一个乖女儿,这偌大的家业本就是留给你的!”

“爹,你快别说了!”戚水澜这会已是泪流满面。

“还想着——让你嫁个好人家——也好让爹抱个外孙——唉——如今……!”

戚父说着突然猛咳了几声,戚母忙给戚父拍拍背,待戚父缓了一会又道:“想爹平日里——也是乐善好施之人——没曾想——却有如此下场——唉!世事难料啊!”

戚父说到这里心中也是悲戚不已。

自己好不容易打拼下来的家业,本想着自己年老后传给自己的女儿,自己也可以和夫人颐养天年,没想到还没见着女儿嫁人自己就先走一步了,心中那个不甘真是难以言表。

“爹,我那师傅武功高强,在武林中威望很高——想必认识不少的名医,我这就去飞鸽传书请师傅他老人家来!”这时戚水澜想到了自己的师傅于是说道。

“女儿啊,你师傅远在中原,这么远的距离怕就是赶来,也都晚了去!”戚母闻言无奈的说道。

“娘,这怎么说,这路途虽然远了些,若是快马半月有余应该也能来得及!”戚水澜听母亲这么说有些不解道。

“那下毒之人怕是蓄谋已久,给你爹下的是慢性毒药,直到你爹发现也是为时已晚!”

戚母解释道:“昨天大夫刚来过,说你爹……!”

“大夫怎么说?娘!”戚水澜闻言便心中已经猜到了七七八八,只是不愿意相信而已。

“大夫说你爹……他……最多不过十日!!!”戚母说道此处声音已是哽咽的啼不成声。

“唉!——我已是将死之人!”

戚父此刻面色痛苦道:“只是爹放心不下你们母女俩——爹要是走了——这偌大的家业难免被人觊觎——到时你们……唉!”

戚德昌知道,他只要活在世上一天他的威严就在,还没有人敢动他们戚府。

但是他只要西去——正所谓“树倒猢狲散”到那时,觊觎他们家业的人就更加的方便动手了。

那个时候,就妻女二人,不太可能防的住那些个强盗匪徒。

戚父这些年也结识了不少人,但他也知晓那些人不过是在他得势时攀附他得些好处而已,或则两者都有利益往来,一旦好处不再,必然是墙头草用不得。

所以,早年间戚父结识了一位高人,让女儿戚水澜随其学些本事,也算是留了一手。

而戚德昌悲痛的是自己底蕴不深没有什么家族中的人,虽然有若大家业,但家里人除了自己的夫人外,也就戚水澜这么一个女儿了。

一旦他去逝后,他们戚家有可能在不久的将来会遭遇灭顶之灾。

到那时他戚家百万家产将付之东流毁于一旦,到头来也是为他人作了嫁衣。

这让他如何甘心,自己辛苦打拼下来的家业就这么拱手让了人,而他的夫人女儿以后幸免与否也是尚未可知。

戚府如今是看着表面家大业大,实则家族中自己人没有几个,佣人和伙计都是外人,戚德昌如果不在了,后果不堪设想。

“爹!”

戚水澜见父亲这般模样也是心痛不已,然而就在这时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忙看着父亲道:“咱们家有一位高人!——说不定,能医好您呢!”

戚父闻言以为是女儿安慰自己,便还是痛苦的不行而且咳嗽的更厉害了。

戚水澜见此忙把自己半路遭劫后被何一悔所救之事,还有把重伤的晓依短时间内就治愈好也说给了父亲听。

戚母也在旁边附声安慰着,戚父这才半信半疑的好受了些。

“我要给这位小兄弟当面道谢!”

戚父听后缓了缓当即就表示现在就要见一见这位救了女儿的少年:“快把这位小兄弟请来。”

“爹,今日这么晚了——再说人家刚到咱家还没歇歇脚呢,这会就去打扰人家失了礼数不是!”

戚水澜忙扶着戚父解释道:“明天一大早,我就去把一悔弟弟请过来,可好!”

“是啊老爷,明个我亲自去请就是了!”戚母也是急忙劝道。

“澜儿说的话有理,是我急糊涂了,唉!”

戚父闻言好了些道:“你们要好生招待这位小兄弟和他的家人,不能怠慢了!”

戚水澜见父亲情绪稳定了些连忙点头道:“你放心吧爹,一悔和他的家人都安排好住处了,就在西边客人留宿的院落里。”

戚水澜之所以不想何一悔现在就来,是因为自己的心里也没底。

虽说何一悔武艺高强而且也治好了重伤的晓依,但那是外伤,而她爹是中毒属于内伤,听自己的母亲叙述就知道,他爹所中的毒恐怕就是神医也难医治的了。

如此,万一何一悔来了又无法医治父亲,到时更让人痛苦了,所以她也是想着先探一探何一悔能否有办法医治自己的父亲。

鹰潭城北边一座偏僻的小院里。

只见这座小院有些破旧,正屋有三间房子,配房两间院内有几个树木。

此刻,堂屋内有两人其中一人正是刚刚从戚府出来的二爷。

另外一人身穿灰色布衣却带着面罩看不清模样,不过右眼眉上有一个非常明显的疤痕。

“你们怎么搞的!这点事都办不好,哼!”二爷这会很是不客气的说道,完了还拍了一下桌子。

“我也是刚刚得到消息,已经派人去查看了,过两日便会有结果。”那人淡淡的说道。

“过两日?——好吧!”

二爷看了那人一眼气愤的脸上缓了缓道:“那老不死的女儿戚水澜回来的时候带着一群人回来了,待我打听清楚咱们再说吧!”

片刻后,两人又交流了几句那二爷便离去了。

戚府。

戚水澜待父亲睡去后便和母亲一起愁容满面的出来了。

随后戚水澜便回到了自己的闺房,期间戚水澜也想去找何一悔谈谈,但踌躇了一会还是没好意思去。

晚上。

何一悔和刘玉他们吃过晚饭,又都洗了个热水澡便都歇息去了。

何一悔照常在厅房内修炼起来。

心沉丹田,运功修炼,灵气顺着经脉流转周天,何一悔感觉自己距离“天元九玄功”第三层大圆满应该差不多了。

毕竟,已经过去了半年多了,而且这段时间赶路途中何一悔也没耽搁修行,而是一边赶路一边提升修为。

何一悔也很是渴望早些达到三层大圆满。

因为,一旦达到三层大圆满,按照“天元九玄功”所说:“第三层大圆满后,修炼者的真元将提升数十倍,可以携带他人乘坐以真元化着的灵剑上带其周游天地。”

不仅如此,第三层大圆满后,技能有万千之变化,虽然功法内没有详细说明,只是详述大概,其意也便是以下数十类:

首先神魂和精神力会增长数百倍。

其次是御物——几乎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事物皆可御其为己用。

肉体——肉体万毒不侵,刀枪不入,伤者可自愈。

疗伤——只要救治之人不死,就可让其痊愈,哪怕是残缺之人,也可运用真元让其生长修复。

之前何一悔的真元也是可以做到这些的,但是时间方面有些缓慢,而三层大圆满后,可让其痊愈的速度提升至一刻钟左右。

灵识——此时灵识也将初生,可窥探方圆十里所有事物。

法宝——修炼者可以打造属于自己的法宝,威力强大。

灵剑——炼制本命灵剑和普通灵剑。

传音符——制作玉符千里传音。

驱物跟踪——制作一件物品可以跟踪目标。

窥视跟踪——将自己的真元输入任何事物一丝,而后可以控制该物体追踪目标进行实时监测查看。控制的事物人类除外,其他事物均可

寻迹神通——可根据所寻之人留下的气味和用过的物品等进行追踪。

身法:日行千里。

掌法:天地震元可炼至小成。

符箓——可以炼制火球符、水球符、风行符等等。

炼丹——可以用炼丹炉,炼制各种丹药。不过何一悔没有丹炉,也没有炼丹秘典,如果无这两件宝物将无法炼制丹药。

不知不觉间已是四更时分,黑漆漆的屋子里何一悔突然睁开了双眼,一道精芒闪耀而出,随后睁开的双眼又闭上了。

清晨,一大早。

何一悔叫醒门口的下人,让他们把晓依唤了过来,待晓依过来后,何一悔告诉晓依:“今日自己要出门一日,天黑前返回。”

让晓依今日不许离开这个院子,直到自己回来为止。

晓依闻言当然是非常高兴的答应了何一悔的请求,这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能给何一悔看家也是人家对自己的信任。

随后,何一悔又和家人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戚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