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娘’究竟有什么误会?只是生了孩子,不是成仙成神,无所不能。倒是你这个情郎,除了偷情,好歹也派上点用场行不行?”
“情郎这件事,我自认做到位了,继父也当得马马虎虎,那我也是凡人肉胎,总不见得连母子间的麻烦都赖我吧?”
二人束手无策,摇头哀叹,最后蓝鹤说:“朝中为了改税制的事情闹得厉害,我瞧你和纾儿怕是要忙上一段时日,顾不了骓儿,不如我带去家里养几天,给老头玩玩。”
“……也好,让皇上散散心,总关在宫里,没意思的很。”
母亲要接外孙回娘家,尽管不合规矩,但小太后只略一踟蹰就答应了,毕竟她怕亲妈。
儿子出了宫,那她是不是就能专心政务,与朝臣唇枪舌战,大杀四方,摆平漫山遍野的反对声了呢?
并没有。
她想趁孩子脱手,松快松快,去别苑偷闲。
“去吧去吧,让司礼监把题本送过去,在别苑批就是了,这几日天天看他们骂,我头疼,想歇歇。”
肩头两只小酥手,抓着温湛摇啊晃啊,腻声娇气地,缠着他不依不饶。
“你去也就罢了,我跟去算什么,传出去不好听。”
“全天下都知道你好男色,不会怀疑你的,去嘛去嘛,我一个人去还有什么意思?那儿有个漂亮的热泉,可舒服了,太傅就不想和我赏花戏水,做一对野鸳鸯?”
她挤到他腿上坐下,揉着他的胸,美目盈盈,嘟嘴央求,又交颈依偎,蹭他的耳廓,轻轻噬咬耳垂。
“小祖宗别勾我了,难受……”温湛闭目喘息,抓住胸口作恶的小手,摁在胯间,“我去……全听你的,你想让我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不要说别院行宫,哪怕是十八层地狱,也照跳不误,绝无二话。”
笑靥绮绽,美人如花,拿白兰纤指刮他的鼻尖。
“色令智昏!”
温湛不甘示弱,往她屁股上拧了一把。
“荒淫无道!”
私通的甜甜蜜蜜,蒙在鼓里的首辅也心满意足,左手抱女儿,右手抱外孙,含饴弄孙,享尽天伦之乐。
正高兴呢,他家的才八个月大的小霸王,一巴掌呼到外甥脸上,指甲没轻没重地抓出四条血痕。
小祐翀愣住了,看看罪魁祸首,又看看惊呆的外祖父,撇撇嘴,放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