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宋尚杰也当自家人?”
“……”
龚忱肚子里坏水翻腾,莞尔一笑道:“他虽不是自家人,不过瞧着对太后娘娘极为尊重,关切珍视之心,非比寻常,肯定不会去外面乱说坏她名声的,世叔尽管放心。”
什么叫“关切珍视之心,非比寻常”?怎么个“非比寻常”法?温湛盯着龚忱那张讳莫如深的小脸蛋,蹙眉沉思。
他在太后跟前时,眼睛只看她一个,几乎不曾留意过旁人,此刻听龚忱含沙射影,心中依然不敢相信。
不可能,那可是先帝的遗孀,怎么可能呢。
温湛是聪明人,无需旁人添油加醋,以他对太后的关心,自然会去探明真相,处置宋尚杰,龚忱借刀杀人,点到即止,并不多言。
那怎么解决温湛呢?龚三少爷心里是很喜欢这个老师的,又感激他多方教导,要弄死他肯定不可能,所以为他另准备了一个深坑。
他笑盈盈地说:“世叔,小侄承蒙世叔授业指点,所学良多,甚感世叔恩情,苦于无以为报。思来想去,世叔处尊居显,既有高官厚禄,又有华府锦衣,什么都不缺,唯中馈尚虚,内顾之忧经年未解,就盘算,为世叔牵线搭桥,说一门好亲事,以报师恩。”
“……”
温湛头皮一紧,面无表情听他说疯话,手心有点痒,想打人。
“您看大长公主如何?她刚巧没了丈夫,孝期将满,是个寡妇呢。”
打死他吧,死小子留着就是个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