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尘埃落定,大长公主的折腾没能掀起任何风浪。
温湛不帮她,是因为他最厌恶权贵的欺凌弱小,陈益确实不是东西,但县主也死有余辜。
太后不帮她,是因为打压宗室是大方向,首辅改制就是为了和皇亲国戚抢钱抢地,抢来的都归朝廷,哪怕官员们闻风而动,矫枉过正,她也不能胡乱释放政治信号,和亲爹唱反调。
没收公主的嫁妆,既难看,又没道理,但龚纾睁只眼闭只眼只当不知,这些田地本就是老百姓的,长公主一家再可怜,也月月有俸禄吃,衣食无忧,还为富不仁虐杀奴仆,若换做首辅,别说嫁妆,怕是连封号都给她夺了。
她没有理会弹劾温湛的密揭,参他的奏疏也一概留中,另一边褒奖参与会审的各部官员查案辛苦,又点出他们审案过于纠结法条,案件前后经由调查不清,亦有隐瞒粉饰之嫌,总之上一鞭子给颗糖。
而后下旨内阁——皇帝尚幼,太后要代天子临朝摄政。
好巧不巧,首辅在这个紧要关头病了。
“一定是在屋顶上吹夜风着凉了。”
“你还说!咳咳……咳咳……隔三差五把我抓去宫里咳咳,你爱做贼是你的事,别拖我下水。”
蓝鹤又好笑,又委屈,撇撇嘴抱怨:“不是爹爹要看外孙嘛,我说把骢儿带去和小皇帝掉包,换外孙回家来玩几天,你又不答应。”
“阿撵,你想气死我是不是?”
“哈哈哈,随便说说而已,小气~既然病了就别管什么税不税法不法的了,阿撵陪伴爹爹好生温存几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