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涂完药用纱布把腿裹住。你不用急,慢慢弄,我去溜一圈,过一炷香再回来。”
“……?”
老色胚言外有意,龚忱嫌弃得要死,但还是在他滚蛋后治标不治本地解决了胯下“问题”,习惯了日日红袖添香,习惯了夜夜相拥而眠,见不到她,每根头发丝都在想她。
思念无处诉说,他又熬夜写信,留守京中的曲鹞没多久就收到丈夫寄来的家书,又惊又喜。
信是龚阁老从内阁捎回来的,原来龚忱假公济私,嫌私信慢,将给妻子的书信藏在写给父亲的公文里,龚肃羽打开,发现儿子写了一堆毫无必要的奏报,另夹一封《妻曲氏亲启》,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回家黑着脸把信丢给蓝鹤。
蓝鹤不管人精儿子怎么利用老爹,她只想看信里写了什么。
“鹞鹞,这是忱儿给你的信。”她拿到儿媳跟前晃晃。
曲鹞喜出望外,伸手来接,却拿了个空。
蓝鹤收回信,嬉皮笑脸地央求:“能给我一起瞧瞧吗?看看臭小子写了点什么。”
“母亲……”
小曲鹞心想,以狗男人那个假清高的脾气,家书肯定是些一本正经关心嘱咐的大道理,至多不过诉个衷肠,说几句相思小情话,给婆婆看了也没什么,便乖乖点头答应,十分老实。
于是蓝鹤把信交给曲鹞,二人并排坐下,拆开信封,脑袋凑作一堆,阅读龚忱的家书。
“奶鹞淑览:长松点雪,古树号风。自经判袂,倏逾半日,风月双清,思君入骨……”
第一页,他还挺斯文,絮絮叨叨写路上见闻,士兵如何行军,如何扎营,如何野炊做饭,这一天他们走了多少里路,尽管啰嗦,但曲鹞和蓝鹤都读得津津有味,可到了第二页,就开始不对劲了。
“小乳猪夜里一个人,睡得可安心?想不想我?有没有和之前一样,想着你明赫哥哥的鸡儿,偷偷玩下面小淫蚌?……”
曲鹞吓得倒抽一口凉气,赶紧盖住信纸,不给蓝鹤再看,羞得脸一直红到耳朵根,僵着脖子望向似笑非笑的婆婆。
“母亲不要信他,都是胡说的,一派胡言!”
蓝鹤缠着儿媳要读信,就是想知道那个装模作样的混蛋儿子,会不会在信里写淫词浪语调戏老婆,果然,不愧是她亲生的,表面学他爹,私下到底还是像亲娘。
她笑嘻嘻地捏住奶鹞滚烫的腮帮子,使坏欺负老实鹞。
“我不信,除非你给我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