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止映日,连曲鹞都听不下去了,刷地涨红了脸,瞪着言辞轻薄的沉缙说不出话来。她没想到他这么大胆,敢当着丫鬟们的面,公然说这种话,要是让外人知道,她名声必然受侮。
“沉大人!”气愤的奶鹞柳眉倒竖,和龚忱吵架时的巧嘴突然变笨,面对调戏她的人毫无作为。
“对不住!对不住。”
沉缙慌忙站起躬身行了个大礼,“下官口拙,词不达意,唐突了夫人,罪该万死。下官本意是想说,明赫兄于我有恩,为夫人办点小事是理所应当的。”
“办什么小事啊,说来听听。”
最不应该缺席的人总算出现,大步流星走入厅内,脚下生风,袍摆飘飘,下人都来不及先行禀报。
龚忱对沉缙视而不见,在曲鹞身边站定,皱眉俯视自说自话的老婆,曲鹞见到他,紧绷的神经总算放松下来,委屈地撇撇嘴站起身,眼中浮起薄雾——被人欺负了,还没法说出口,窝囊,好气。
一旁沉缙见状不妙,生怕龚忱发火曲鹞遭殃,想解释,刚要开口,就被他抬手制止。
“我官袍都来不及换就过来了,生怕娇养的金枝玉叶沾上灰尘。今日风大,冷飕飕的。”龚忱握住握住曲鹞一双小酥手揉搓几下,“回房去吧,屋里暖和。”
“嗯。”
小曲鹞点点头,还想说什么,龚忱却放开她的手,收敛神色转向沉缙不再看她,肃然吩咐丫鬟:
“你们给沉大人换一壶热茶。”
他说一不二,并不给她机会再多讲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