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姑爷没同小姐提过吗?”黍香故作惊讶,慌张低下头,“没、没什么,奴婢多嘴,奴婢该死!”
“你好好告诉我,什么男伶。”
尽管狐疑,但曲鹞并不觉得龚忱会勾搭小倌,他眼高于顶,而且满脑子公务,就不是个爱好风月的人。
“是,小姐听了可别生气,姑爷与那男伶未必就有私,奴婢也没亲眼瞧见他们在房里做了什么。我只知道那日姑爷应酬回来后就去书房,把丫鬟下人都屏退了,在里面待了好一会儿,然后就看见有个清秀少年哭着从书房出来,被小厮领着穿过院子走了。
那人生得可标致了,红着眼睛哭了一路,倒比姑娘家还娇弱可怜。对了,就是那日姑爷回房说手脏了,擦小姐身上那次,男伶走后他让我们端水去书房,洗了好几遍右手,也不知为什么。”
为什么洗手?肯定是摸了脏东西!
小曲鹞是经了人事的,用脚趾头想也想明白了,他赶走下人,和一个伶人窝在书房,能摸到什么脏东西?当然是摸了男人屁股啊!小戏子大约被他粗手粗脚弄疼了才哭的,他们夫妻第一晚他也把她疼哭了,那东西又壮硕,他又没什么耐心……
不对不对,这不像他,他怎么会看得上戏子?就算真起了色心,以他滴水不漏的性子,也不会带进家门弄得人尽皆知。
曲鹞垂眸思索,并未对婢女的说辞照单全收,黍香就再添了一把火。
“奴婢事后觉得蹊跷,担心姑爷背着小姐有什么让小姐受气,咱们几个从固原千里迢迢地过来,没老爷少爷坐镇撑腰,奴婢总得机灵点护着小姐,便想方设法从小厮那儿打听出了前因后果。
原来他们早就认识,姑爷去遏云楼那日看的就是这个戏子的戏,是去捧他的,看完了戏还追着去了后台,不过祗祺被留在了外边,班主和东家也被赶了出来,没人知道姑爷在里边做了什么。”
“……”
又把人都赶走?曲鹞脑袋晕晕的,有点不好用,什么意思?他瞒着她狎玩优伶勾搭男人?可他看上去不像好男风的样子啊,祗祺长得也清秀,他都没怎么给过人家孩子笑脸,只有不高兴时才会正眼瞪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