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鹞受蓝鹤疼爱,常常到随珠苑玩小鸟,跟着婆婆吃香的喝辣的,白天男人们不在家,婆媳俩还会溜出去踏青游船,心里很不想离开龚府,嘀嘀咕咕说出去租院子开销大,说她还不会管家,还说想就近孝顺公婆,反复追问为什么一定要搬出去。
龚忱被她问得不耐烦,没好气地说:“我赚的俸禄,不喜欢给自己老婆以外的女人。你别看我娘是龚府主母,当家的可是大嫂,我爹的薪俸不知被大房坑去多少,老头子就是知道这个,才要给我娘加月例银子。我可没他这么大权力,留在龚家,我再怎么升官,你的零花钱也就每月三两银子。”
“……”
怪不得婆婆不怎么和大嫂江氏一起玩,也不要她晨昏定省去请安,曲鹞又问他:“那为什么母亲自己不当家呢?”
这下终于把龚忱的耐心耗尽了,冷冷看着老婆不说话,想发火呛她,又狠不下心,直把小奶鹞瞪得瑟缩着闭了嘴,不敢再多问半句。
“我要搬出去,你跟不跟我走?”他抛开所有的前因后果,任性地说。
“……我们是夫妻,我当然要跟你一起的。”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龚少爷皮笑肉不笑地“嗯”了一声,从水里“哗啦”一下站起来,举起胳膊让老婆给他擦身体穿衣裳,完了却恩将仇报,临走前从浴桶里舀了一把洗澡水抹到曲鹞脸上。
“不陪我洗澡,就拿洗屁股的水擦你的小猫脸。”说罢哈哈大笑,丢下愤怒的奶猫扬长而去。
哥哥龚忱夜里照常与漂亮老婆醉生梦死,而妹妹龚纾的日子就没这么好过了。
她召见了前任掌印太监祁忠,这位侍奉了先帝一辈子、执掌司礼监近三十年的老人,给夹在父亲与丈夫之间两难的小皇后,交代了一个连龚肃羽和蓝鹤都不知道的秘密。
“先皇临去前,有一道密旨给司礼监,只要娘娘得了皇子,无论排行长幼,即册封皇太子,以定国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