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延点了一下他的鼻尖,“怎么不去和他们说?”
徐泽摇头,“不敢说。一说童童肯定会哭的,他每次哭都好难哄。”
“傻瓜。”时延摸了摸他的头,“以后肯定还会见到的。而且,你可以给他们写信。”
徐泽惊讶,“信是什么?”
时延掐着他的胳肢窝,把他往床上一拎,两个人并肩坐着,“就是你把想说的话写在纸上,装在信封里,贴上邮票,塞进邮局的邮筒,一两个星期,他们就会收到你寄过去的信了。”
“这样他们就知道我在哪里了,是不是?”徐泽喜上眉梢。
“嗯。”时延想了想,又道,“你可以在信里面塞上空信封和邮票,这样他们也可以给你回信了。”
“好啊好啊。”徐泽一听就高兴了,滑下床就要掏笔掏纸。
“信不着急写,小泽,我们得到周围转转,捡点柴,然后买点菜回来做饭。”时延也下了床,走到门口,对徐泽伸出了手。
徐泽跑过来,手一下拍在时延的手心里,“哥,我跟你去。”
这一排是人家,但除此以外,前后都是田野。满眼望过去,绿油油的,极有冬小麦,也有别的菜蔬夹杂其中,反正看上去绿意盎然,让人精神一震。
时延和徐泽顺着石子路往东走了几十米,就是那个知青大院,也叫知青点的地方。里头一户一户的人很多,孩子吵吵嚷嚷的声音传出来,热热闹闹的。大院门口,也就是石子路边,一个巨大的垃圾桶,不少垃圾都堆在这里,苍蝇乱飞。
时延赶紧拉着徐泽走过这片地方,又往南走了几十米,左拐再次向东,就是大片大片的人家。石子路也变成水泥路,人家的门口都是石板,走起来很平整。
这前后的几排房子都临着小河或者水沟,一路走过来,几乎每一家门前都有下河的地方,架着厚实的板,水还算清澈,看来衣服一般都是在这里洗的。
这条路从密密挨着的二层小楼群一直走到没了人家,一面是小区的围墙,一面是水沟农田,足走了将近十来分钟,就上了一条三车宽的马路。
这时候,终于能静下心来好好地看看车来车往了。即使是郊区,即使是最穷的一个划区,但这里毕竟是新海市。车水马龙,人流如潮,绝不虚言。
马路两旁都是小商铺,没走几步就是一个挺大的超市,兴华超市。
时延也不走了,拉着徐泽进去,挑了一些必须的生活用品。油盐酱醋之类的,又买了些零食零嘴儿地放在徐泽一直拎着的小篮子里。除了超市就是一个很大的菜场,菜场是一排一排的摊位,比安溪和平芽的集市规整多了。
只是卖的大多都是蔬菜、鸡蛋、肉类、馒头等等。
走到路口的时候,正好看到卖鸡腿的摊子,一块五一个,时延就卖了个鸡腿给徐泽。徐泽拿到手里,首先就递给时延,时延咬了一口,嚼了嚼,摇头,“怎么都是面呐?”
低头问徐泽,“好吃吗?”
徐泽嚼啊嚼,然后使劲儿点头。
时延怀疑,“是吗?”转过头去,却是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
小吃货。两世这方面可是一点儿也没改。
时延一边走,一边打量着两边的商店。
面对菜场的,有面店、杂货店、烤鸡烤鸭点、装饰品店、小超市、修鞋定衣服店等等。而背对菜场,面向马路的,则有私房菜、馒头店、衣服店、花圈店、理发店、药店、副食品店、小饭店、蛋糕房、移动营业厅等等。
一眼望过去,涉及吃的自然是最多的。即使是小饭店,也有主营拉面的、豆浆油条的、酸菜鱼的、套餐的、包子的……
时延心里打算着,自己的手艺得到挺多人认可,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