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簪子有一对,她们姊妹俩各拥有一支。
她转身,抓了件风衣披在肩上,“带我去见他。”
她要知道这支簪子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会在一个男人的手上?也许能找到寒水也说不定。
“是。”女婢点头,领着寒心往寒风堡外走去。
出了寒风堡,便见一旁的老树下站着一个男人,背对着她们。
“你先进去。”寒心将女婢支开,慢步走到那男人的身后,出声说道:“公子。”
男子闻声转头,露出一抹笑容,弯身作揖,“寒姑娘。”
紧紧握着手中的金簪,寒心定神的望着这个俊逸绝美如神祇的完美男人。
他……
这一日,寒水正要回向阳侯府,却在侯府前不远处见到她最不想见的人。
“水儿。”寒心一看见她,立刻出声。
寒水缓缓的转头,她不想见到寒心,却也不想再躲了。
向阳侯府距离寒风堡本来就不远,她已在这里待了些时日,被他们发现行踪,根本没什么好奇怪。
“真的是你。”寒心走近她。
“怎么?我没死,你很失望?”寒水的口气冷淡。
现下好了,她没死,寒心可以继续和袁行天做一对人人称羡的鸳鸯了。
寒心一向知道妹妹厌恶她,但也无力改变什么,“我只想知道,当初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行天将你推下悬崖的吗?”
数个月来,除了牵挂寒水的生死之外,她只想理清这一点。
“没错,是他把我推下悬崖的。”寒水望着她,“他怕我阻碍了你成为寒风堡当家主子之路,所以采取杀了我这最省事的法子,我死了,就再也不会有人找你麻烦,天下太平。”她没打算说真话。
从小,寒心夺走了她的一切,众人的目光、爹娘的宠爱,还有袁行天,她一直活在寒心的光环底下,没有人会替她觉得累。
所以她讨厌寒心,更想摆脱这个枷锁。
“水儿,我要知道的是真相。”寒心痛心疾首的说。
当时她亲眼目睹寒水坠落悬崖,从此,她失去一向引以为傲的理智,更与袁行天反目成仇。
“这就是真相。”寒水冷冷的说,自私得不想让寒心好过。
“如果是真的,那么恭喜你,我已经替你报仇了。”寒心的表情冷然,话语中没有温度,心底却淌着血。
寒水深深的望了她一眼,“什么意思?”她不懂。
寒心别开目光,“他差点害死你,要他以性命相抵,算是便宜了他,不是吗?”
“你说清楚,什么意思?”寒水不敢相信,她当初的计谋真的成功了?但她怎么感觉不到快意呢?
“他已经中了蚀血散,七天之内没有服下解药,必死无疑。”寒心面无表情,没有人知道她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心底有多痛、多沉重。
今天已经是第七日,就算她现在想救袁行天,也没有把握能在今日之内找到他。
蚀血散?
那是寒风堡最狠毒的毒药,中毒体必须在七日内服下解药,否则毒性会随着血液传遍全身,最后蚀心而亡,那种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