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从未有人打心底的关心过自己。没想到这次的死里逃生,竟然碰到了个。虽说她一直在调侃自己,但她对自己做的真的很让自己感动。送自己就医,询问药童如何煎药,让大夫再三确诊,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努力。嘴上不说,并不代表她不明白,想想以前的经历,每一次受伤自己都不敢在药铺多待,生怕被仇家追上。女人明明知道自己是刺客楼的人,为何还能如此淡定自如的救助挽留?如果为了钱,刚刚收了自己的钱,完全可以抛下自己直接走人。怎么都想不明白,唯有放弃。
怀里有个人依靠,这种感觉高羽婧从未享受过,也未曾想过。那种感觉,似乎很踏实。低头看了眼怀里的人儿,忽然开始好奇,她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每次将她逼到绝境,又收手不再搭理,这完全不符合情理……
脑袋瓜子里想了许久都得不到一个准确的答案,没办法,自从有意识之后就没有很好的去思考过问题。每次接到任务,一般就是跟踪对方十天半个月,确定对方习性之后,选取最佳时机直接下手。现在遇到的问题,不是用剑就能解决的事,果然她不善于对付不用剑的问题,左半边身子出现麻痹,开始有些抗议了。低头看了眼仍是没有丝毫苏醒迹象的柳玉酥,强忍着闭上眼,继续打坐练功。
悠悠然的从梦中醒来,睁开眼,发现自己还在马车里。回头看了眼一脸酱色还强撑着抱住自己的高羽婧,满意的坐起身伸了个懒腰。见她立即开眼坐直身子,左手不断握拳伸展,偷笑一声,回头捧住她脸蛋,亲近到她面前。鼻尖相碰,看到她冷酷的表情开始龟裂,笑了笑,轻点鼻尖,乐悠悠的招呼她下车。
活动了一下筋骨,尾随柳玉酥走下车。看到对方自然而然的走进楼子,耳边顿时响起雄性动物的尖叫。偏头看了眼四处向这边涌来的男人,刚想为柳玉酥拦下,已经有很多龟奴冲过来帮忙了。默默的走到柳玉酥身后,望着她享受众星捧月的得意,看到她眼角隐藏的无奈,好奇她是否每日都这般疲惫?
有些心疼,一个女孩子抛头露面在这个社会已是不容易。每天还要接触这些形形□的男人,周旋其中,真是太委屈她了。记得刚刚自己有给她很客观的一笔银子,心想应该够她赎身过些舒服的日子了。想起她方才说要去当大财主的豪情状语,顿时心里有了慰藉。幸好幸好,自己至少算是还了她一个恩情。
刚想随他走进厢房,却被龟奴拦住。听到柳玉酥安排她去后院的小屋居住,高羽婧想抗议,却找不到一个理所当然的理由。
站在小屋里,打开窗,抬头就能看到不远处柳玉酥的房间。不知道她在里面接见哪一类型的男人,心里为她感到凄凉。不知站了多久,待高羽婧微微感到疲倦之后,坐在床上盘腿打坐。
次日,阳光刚洒在万物之上,门被柳玉酥推开。见她今日一身淡青色着装,给人清丽脱俗的错觉。脸上依旧是那迷惑众生的妖媚,低头叹气,这人的媚真是深入骨髓,举手投足间都能让人为她着迷。好奇这算不算是所谓的天生媚骨,至少高羽婧在看到她的一瞬间,心脏砰砰加速,一下没注意就答应了柳玉酥。
坐在马车上,从未享受过如此舒适的马车。柔软的靠垫与壁垫,完全不会让人因马车的硬度感到不舒服。身上的伤今天感觉更加疼痛,似乎动一□体就会传来疼痛。扛不住,只能乖乖的靠在一旁休息。喘了口气,终于舒服了许多。
马车停下,见柳玉酥率先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