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气。
然而贾心贝还没想清楚到底是搬还是不搬,就感觉边上的成辉炸了毛。
贾心贝一时没想明白怎么回事,但马上按住了成辉的手,再一看成辉一脸要发飙的样子,愣了一下,又想了想,才注意到成瀚说的是“我们俩”,不包括成辉。
成辉被贾心贝拉了一把,没发飙,但瞪着贾心贝,一副贾心贝如果答应了他就要掐死她的样子。
大过年的,贾心贝不想闹出点什么事,赶紧的对成瀚说:“谢谢您了,我就住这儿挺好的。”
成辉跟个小孩脸一样,听了这话立马就翘了嘴角笑。
这一出自然也被成瀚看在眼里,将茶碗磕在桌子上,也不看成辉,对着贾心贝说:“就这么个混账东西,你惯着他干嘛?”
话虽然不客气,但说出来的时候成瀚带着笑,看着是开玩笑,何况成瀚没少在贾心贝面前挤兑成辉,贾心贝也是笑。成辉见着贾心贝听话,又在笑,伸出一个手指勾勾贾心贝的手指,自然又被pia了一巴掌。
后边儿成瀚也就随意的问了问贾心贝的病,让她放宽心治病,又说笑了一会儿,也就准备走,贾心贝还没起身,成瀚就直接说不用送了。贾心贝也就坐在椅子上看着成辉送成瀚出了门,顺便把门给带上。
等到门关上,贾心贝一直挺直的背一弯,瘫在了椅子里,等着过会儿成辉回来抱她回去。她也不是真的完全走动道,就是走着有点儿难受,她还是愿意等着成辉来抱她。
然而,没想到她等了约莫一刻钟了成辉都没回来,这挺奇怪的,毕竟就算成辉有什么事,也应该叫人回来跟她说一声吧?不过反正贾心贝也没什么特别的事,也就坐在椅子里等着,她想着,既然成辉没让人回来跟她交代什么,应该就是很快就回来了。
然后,就在贾心贝等得都快睡着的时候,花厅的门被推开了一条缝,成辉的规矩多,知道贾心贝在里边坐着,没叫人的时候,人是不敢进来的。
“贾小姐。”随着寒风一起吹进来的是王阔的声音。
“什么事?”贾心贝问。
王阔似乎是犹豫了一下,沉默了几秒后,才小声的在门缝外说:“少爷被首辅大人请进书房了。”
“嗯?”贾心贝一时没听明白王阔言语里的意思,说:“成辉让你来跟我说的?”
又似乎是犹豫了很久,王阔才又小声的说:“首辅大人进去前让我找了少爷的马鞭给他。”
“什么?马鞭?”贾心贝有点儿不敢相信,愣了一下,才赶紧的对王阔说:“你过去找成辉,跟他说我找不到药了,让他来帮我找找。”
听了这话,王阔赶紧的应声说好,关好花厅的门,小跑着走了。
这一来贾心贝的睡意也没了,何止是睡意没了,简直有些忐忑不安的又坐着等了几分钟,然后,成辉推开花厅的门,回来了。
成辉还是穿着出去时候穿的大衣,从头到脚都光鲜整洁,走到贾心贝的边上,没有抱她,而是扶着她站起来,伸出胳膊从后面环过她的肩,架着她回了房。
贾心贝觉得吧,人的毛病都是惯出来的,半个小时前她还没成辉抱着就动都动不了的样子,等这会儿了,她觉得走路完全没问题,自个儿爬上床的动作甚至麻溜的很。
然后,贾心贝就坐在成辉那张大床的里面,看着成辉脱掉大衣,皱着眉抬手脱掉毛衣,露出沾着星星点点血迹的衬衣,最后解开皮带的扣子,脱了长裤,坐到床上,再慢慢的趴下来。
皮开肉绽,这四个字没有真正见过的是无法想象它真正的样子,贾心贝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捂住口鼻,然后捂住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