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怎么擅闯后院,太太您没事吧,奴婢这就去招呼府里的侍卫来。”朱槿正要转身,却见那人刀架在朱槿脖子上,脸上的表情却是一派的悠闲自得,怎么也不像随时会伤人性命的样子。
“小丫头,千万别乱说话,我可是你们家太太的朋友,十太太说是吧!”
阴魂不散啊,阴魂不散,她就知道这骚包男不是什么好人:“是,认得。”
如果不是刀架在脖子上,她非扇骚包男一大嘴巴子不可,有拿着刀逼朋友的么,朱槿啊,可千万别信这骚包男,这整个就是一打家又劫舍,还威胁良家妇女的浑人。
朱槿当然不信,可形势比人强,万一她家这太太在她眼皮子底下有个损伤,到时候那位笑面爷又不知道该怎么处置人了:“这位爷的玩笑开得,让奴婢生生吓了一跳,太太,您的朋友可真是五花八门,什么奇人妙人都有。”
奇人……妙人,于青陌想哭,拿刀架人脖子上的究竟该叫奇人还是叫妙人?
“你到院门处去,我跟你们家太太有话要说。”卫连城放下了剑,却一动没动,瞧那架势,只要一理于青陌和朱槿有什么异动,肯定就一个饿狼扑羊,把两人毙命于爪下。
一听只要到院门处,还能看到院里的情形,朱槿就知道今天性命是无虞了,只是不知道这个人要做什么:“是,太太和卫爷坐下好好叙叙旧,奴婢去院门守着。请卫爷担待着些,太太身子不好,不能受惊吓的,要是惊着了,等爷回来该怪奴婢们照顾不周的。”
卫连城笑着看了朱槿一眼说:“放心,即是朋友,我还能吃了你家太太不成。”
等朱槿走到院门那儿,卫连城才坐下来,满脸“风?骚”地看着于青陌说:“十太太,今日多有打扰,还请见谅。”
苦着脸,于青陌其实特想说,我不见谅,可形势比人强,她只能低头笑着说:“倒也没什么,只是我脖子嫩,经不起先生三番四次拿剑横着,万一破皮留了疤,可就太难看了。”
“今天来这儿,只为跟十太太借一样东西,不知道十太太许不许。”
“不知道先生要借什么,府里有的自然好借好还的,可要是府里没有的,先生也别为难我一个妇道人家。”于青陌以为卫连城要银子,心里想着,不管要多少,赶紧给了把这瘟神打发走得了,反正张家啥都缺,就是不缺银两。
卫连城一听有松口的味道,连忙说:“自然是借府上有的,我出行在外不便,想借十爷行牌一用,不知道十太太借是不借?”
行牌?这东西应该很重要吧,张景融虽然没说,可她明白那一块小小的行牌能做什么,不管是官面上的,还是道上的,见了行牌,总要给几分薄面。这行牌就有点像现代的身份证,因为张景融官至三品,又曾任按察使一职,出外可以处处行便宜。换句话说,如果卫连城拿了行牌,没见过张景融的人,肯定要拿他当张景融对待,到时候要是犯了什么事儿,是要算到张景融头上的。
张景融的行牌一式两份,在一份就在她手里拿着,要是给了这个人,万一真出了什么事,张景融就撇不清了:“先生借的倒不是没有,不过要借给您,我却做不了这个主。”
她也看明白了,这人不敢拿她怎么样,要不然何必问她借,直接冲进屋子里去翻就行了。
“十太太放心,只借着让我出了城门就行。”
谁知道是不是刘备借荆洲有借没还呀,但是眼前的人也要打发走,她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就说:“你拿着景融行牌也是没用的,这平江城多大点地方,谁能不认得张家的十爷。你要想出城,本就是件易事,府里这成天进进出出的,没少去郊外的庄子里挑新鲜的果蔬,你跟着一块出城去就是了。张家的马车,难道还有谁敢察么!”
其实卫连城还真是打算有借没还的,至少出晋洲前是不打算还了,当然他也不敢拿着犯什么事,只是借这行牌掩人耳目,好躲过沈洵的追踪而已。哪里想得到这位十太太这么不好绕,竟然想得起送他出城去。
也罢,对妇人家总不好用强,出得城去再说:“这倒也成,不过你得亲自送我,否则保不准,前脚刚送出去,后脚就去通风报信儿。”
(昨天煮了大锅绿豆稀,香香粉粉的真好喝,加了红糖和黄糖之后,味道果然和只放冰糖的不一样,好好喝娃……
今日荐歌,李佳的《红颜空成灰》,词真的很美呢,只记得最后一句是“繁华过后又是一轮回,烟花过处那红颜也点点飘飞,永恒只是刹那的美”,永恒只是刹那的美,是啊,人世间所谓的永恒,于天地山川而言,不过是眨眼之间罢了……
遗憾的是唱得并不算好,声音有欠缺,可是歌词真的很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