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谢西林去啊。”谢西槐顶嘴道。
“你哥哥身体不好!”宁王痛心疾首地说,“怎么不能体谅一下哥哥?更何况你是嫡子,理应由你去!”
谢西槐看了谢西林半天,又张望了张望门口,乌压压一片侍卫等着,知道今天是躲不过去了,便道:“那我收拾收拾衣物。”
“不必,早已为你准备好了。”宁王拍了拍手,等在门外的侍卫闻声进来了。
侍卫首领告诉宁王:“盛公子已经到了后门了。”
宁王精神为之一震,过去搂着谢西槐的背往外推,嘴里念叨:“西槐,父王不舍得你。”
谢西槐有些愣神,被宁王推得一个踉跄,侍卫簇拥着他们往后门走。
娘亲不在王府里,他就失去了主心骨,明明知道父亲和亲生哥哥要害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等娘亲回到府里,会不会派人来救他?
或者干脆出了城就跑,找他舅舅去。
谢西槐想来想去,快走到门口时,又最后尝试了一回婉拒:“我还是想等等娘亲。”
“让皇上等十天,可是大不敬的事儿!”宁王回头斥道,“又不是一去不回,没什么好道别的。”
说话间,谢西槐被宁王拖到了偏门,一位高大的剑客抱着一把长剑靠在门口,站在他身边的侍卫婢女都瑟瑟不敢出声。
他剑眉入鬓,鹰钩鼻,浑身充满煞气,谢西槐只被他看了一眼,就犹如被冰水浇了个透,浑身发冷。
谢西槐倒退了一步,转头跟宁王说:“我不去!”
他可不想看这个大冰块将那把劳什子渡生剑拔出鞘!
宁王使了使眼色,两名侍卫站到谢西槐身边,堵着他不让他动。
盛凛偏开目光,看向宁王,对宁王抱了抱拳,道:“见过王爷。”
“哎,盛公子一表人材,本王也是久仰,犬子娇生惯养,这一路都劳烦你照顾了。”宁王把谢西槐推过去。
谢西槐平日里都得睡到日上三竿,方才被人强拉了起来,虽是被吓醒了,手脚还是软的,宁王这手劲儿也大,谢西槐被他推得往前冲去,“砰”一下就撞进了盛凛怀里。
谢西槐不知道盛凛身上为什么这么硬,只觉得眼冒金星,额角都肿起来了,撇撇嘴就想喊“娘亲好疼”,可是商灵并不在王府,只好“呜”了一声低下了头。
盛凛依旧面无表情,一言不发,抬手按着谢西槐的肩把他推远了些,冷淡地看了他一眼,又看向谢西林,道:“殿下应了我的棋约,便不算劳烦。”
谢西林温柔地对着盛凛笑了一笑,他长得出尘,穿得也素,在这荒沙漫天的邯城里,如同一支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清俊端庄。
而谢西槐却没有谢西林那样飘然世外的气质,他眼睛大大圆圆,唇红齿白,面若桃李,一般人看见了,都只觉得是漂亮与可爱,缺乏些内涵。
“这是渡生剑吧?”谢西槐站的无聊,对着散着冷气的盛凛看了又看,忍不住抬手想碰一碰他怀里的那把大剑。
还没等盛凛出手,宁王对着谢西槐大吼一声:“不得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