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嗡嗡作响。

那么自己是穿越成了人工智能，还是自己本身……就是人工智能？

这是男人失去意识前最后考虑的问题。

☆、真的是人工智能……！

?#####

“你叫什么名字？”男人的表情柔情似水，他伸手将那围巾替少年裹上，随后将他从地上拉起，为他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

“我没有名字。”不谙世事的少年木讷的看着男人，仿佛那人做着和自己无关的事情。

“那你的父母呢？”

“我没有父母。”

男人有些怜惜的摸了摸少年的头，并没有再说什么，他拉起少年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面上令人温暖的笑容不因寒风刺骨而有丝毫改变。

“我是唐进，以后你就跟着我。”

少年似是不懂那唐进到底想做什么，只是任由着自己的早已冻僵的手被拉起，然后送进了一个稍微温暖些的地方。

“我……会把你培养成唐家最厉害的刺客……”

#####

这是盛夏的早晨，日期，8月26日，恰好是男人真正的诞生日——也是十几年后死去的严柯的生日。

而今天，又恰好是他，再次成为严柯的日子。

“d8079号。”

“……”严柯顿了一下，似是不习惯这个称号。他垂下眼帘，慢悠悠的站了起来，朝着报号员的方向走去。

这是最后一次对于人工智能身体的彻查。据说如果通过了，那么自己就会拥有在这个世界上生存的权力；如果没有，那么自己就是一个被淘汰的，将要被送去焚烧的实验垃圾。

但是如果自己真的从一开始便是人工智能的话，那么这样就可以解释了——以前自己记忆的空缺。

这具身体的年龄设定在18岁，所以，上一世的自己18岁之前的记忆被经纪人一个出车祸失忆的烂理由就给敷衍过去了，而且也并没有告知自己是人工智能这么一茬。说起来，那还真是无聊的人生：遵循着制造者的意志，做着被强行输入到脑袋里的那些自己该做的事情。

只是这次醒来自己却是不想死了。这老天给自己一个机会，为什么不好好利用他来寻找一个真正的人的生存方式呢？

经历过了一次死亡之后，才觉得死掉之后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像是掉入了一个无底的深坑，一直一直往下坠，永远都触摸不到坑底。只有周边无尽的黑暗和鬼怪的喧嚣，那里不停的回放着这一生自己所作所为，还回荡着恶鬼的尖笑与内心烦躁的繁杂声。

令严柯觉得可笑的是，就连人工智能都会有死后的世界。

“d8079号！”报号声提高了一些。

严柯厌烦的皱了皱眉，加快了一些脚步。

当他走到报号员的面前时，那人的表情却是诧异的。他快速的在本子上记录下一条——d8079号，具有还未被输入程序的面部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