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墅原本装修的地板和墙壁颜色相得益彰。还有随处点缀着的绿植、挂在墙壁上的画作,整体风格简约大气,低调优雅。

乔北宇看着这个全然陌生了的住所,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却也觉得经过这样一布置好像还真的比原先更顺眼了。

温瑞言端坐在重新改装过的客厅奶白色的沙发上,面前摆着一套功夫茶具,手法熟练地运起一套行云流水。

“所谓如何提高品味,只要你看多了好东西,自然就会了。所以我就勉为其难让你好好习惯一下。”

他推上前一只杯盏,优雅地做出个请的手势。

乔北宇觉得自己完全跟不上对方的脑回路,他的眼睛一动不动的凝视着温瑞言,然后大步流星地坐在对方面前,从桌上拿起茶杯一饮而尽:“这些是你的品味,不一定就适合我。”

温瑞言对他这般牛饮不以为意,又倒了一杯给自己,色泽饱满的清碧色绵长入口,享受那种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清香,他的笑容儒雅淡逸,如春日濯濯青柳:“能说出这种话,你还算孺子可教。”

自此以后,温瑞言一改原先来住时那种“抱歉打扰”的温柔小意,打着指导的旗号,吃穿用度上完全彻底地侵入进来。所幸乔北宇适应适应能力极强,只要温瑞言不把房盖掀了,那就都随他去了。而温瑞言喜欢的布置也贴合了乔北宇的性子而来,一切以简洁大方为核心,于是就潜移默化了。

不过自此以后,乔北宇不再拿温瑞言当客人,吃完饭自己抱了本外语口语教材去背,处理自己的事情,管他温瑞言爱干什么干什么去。

温瑞言也不介意,乔北宇不理他,他就自娱自乐。乔北宇虽然拿书挡着脸,却一直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看温瑞言拿出一堆家伙什一字摆开,竟然搭起架子画起画来了。

乔北宇心生好奇,偷偷扒过头窥了一眼,立时就被震慑了。只见那整个画布上都是斑驳的色彩,弯曲的线条,完全看不明白的空间结构和诡异的构图内容。乔北宇觉得自己的人生观都快被颠覆了,看温瑞言这长相,这气质,这行动坐卧的派头,要画也怎么也得画个国画吧?怎么跟梵高、毕加索成一挂的了?你确定这不是拿错了,其实是块擦笔布吗?

可温瑞言却画得兴致勃勃,怡然自乐。见乔北宇偷窥地看过来,把手中笔往笔筒里潇洒地一投,招手道:“我画得怎么样?”

乔北宇看了看画板,望天。他觉得比起温瑞言画的这些东西,墙上挂的那些据说叫波普风格的画都要顺眼不少了。

温瑞言完全把他的沉默当成了默认,墨染般的眼眸里渗着丝丝缕缕的光彩,十分迷人:“既然这么喜欢,你就来给我的新作起个名字吧。”

他从哪里看出来自己喜欢了啊……乔北宇硬着头皮将目光投到画板上,甫一接触,思维就被里面纷乱的线条缠绕在一起失了方向。于是他只得冷眼旁观,直觉得远远望去,整个画板颜色鲜丽夺目令人不敢逼视,仿佛只要看了就会莫名地心潮澎湃。

“就叫天亮了吧,如果这是首曲子,一定可以当闹钟来用了。”

乔北宇发誓他根本没有多想,只是凭着本能的第一印象随意取的,从本质上他是个取名无能星人。但温瑞言听到这一句,永远挂在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望着面前的画板,没有动。

就在乔北宇以为他不满意的时候,温瑞言忽地轻轻应道:“非常应景。”他的脸上出现柔和的神色,如平湖秋影水波涟滟,有种独特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