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周围人莫名其妙的眼神中走了。
走到下一个路口,希泽才蹲□,紧紧按住胸口,不知怎么,总觉得心悸得厉害,刚才并没被车撞到,即使坐在地上时,因为头脑一直处于混沌中也没感到害怕,但现在却阵阵心慌,让希泽有些不知所措,难道是后怕了?可又觉得不像,他心里难受得很,对生命根本没感觉。
希泽没有继续在路上乱走,调头回了宿舍。
晚饭希泽没胃口吃,心慌的感觉一阵一阵如锥扎心,没消失过,眼皮还开始跳,希泽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也许是心情抑郁加上大热天还在外面折腾自己,又生什么病了也可能。
到了晚上九点多,希泽突然接到老家那边打来的电话,小妹在电话里惊慌无措地哭个不停,话都讲不完整。
希泽不停地安慰她叫她好好讲,最后还是旁边的邻居接过电话。
“希泽啊,你家里出事了,你妈从城里运三轮车回来,在山道弯口躲一辆车,结果掉山沟里去了,现在人在医院抢救,医生说生命很危险啊!”
希泽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都僵了,胸口闷得几乎快不能呼吸,抓着手机的手开始不住颤抖,好半天才稳住情绪说:“我马上就赶回去!”
希泽从公司里一路飞奔回宿舍,将所有的钱、存折塞进包里,一刻也不敢耽搁马上就往车站跑。
为了尽早赶回去,他连夜焦急地赶了好几辆车,辗转了几处车站,在第二天中午前终于赶回了老家。
因为一路上没喝水,希泽喉咙干涩地几乎发不出声,庆幸的是到了医院,看到病床上的母亲已经睁开了眼睛。
希泽扑上去紧紧抓住母亲的手,双腿瘫跪在地上,张着干裂起皮的唇,拼命喘着气睁着眼睛,一个字都发不出声来。
母亲望着面容憔悴,满头是汗的希泽,心疼又难过,因为动不了,只能用虚弱的声音安慰他:“没事,妈没事。”
希泽还是发不出声,水全在眼里。
弟弟妹妹也围上来拉住希泽和母亲的手,希泽抬头看了他们,忍着发麻的双腿站起来拥住了他们,在他们面前,他必须表现出坚强的一面,只是喉咙太干涩,他一直说不出话来。
父亲坐在轮椅上在病床另一边,看出希泽疲惫干渴,忙叫小妹拿水给希泽喝。
希泽喝了满满一大罐水,嗓子才有了声音,他见父亲表情并不轻松,脸上还暗藏愁云,心里便有了疑虑,留了个心眼没有当面问。
在重症病房没呆几分钟,几个人就被护士以不能干扰病人为由驱到了病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