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后来还是癞子过来好说歹说的那工头才给他留下来,但是说好前一个礼拜不给钱只管饭,要是觉得他能干下去才算工资。那小子连忙点头拍胸脯保证,我看他那样觉得也怪可怜的,不过也是他自个儿犯贱,好好一少爷不当非跑这儿来作践。
工地活不复杂,就是累,那小子拎了一上午泥兜脸都累白了,中午吃饭的时候胳膊举不起来,连筷子也握不住,我幸灾乐祸完了还得认命的帮他喂到嘴边儿。他闷头不吭声的往嘴里吃,吃的那个细嚼慢咽的劲儿忒他妈恶心人,娘了吧唧的我实在看不惯。把饭盒往边上一放,我忍不住说:“哥们儿,我说你这一身细皮嫩肉的,搁哪儿享福不好啊,这活真不是你干的,不如这样吧,下午我陪你跑趟人力市场,这边的活你就别干了”
他闷头半天才抬头看我,脸色挺不自在。
“我之前找过很多活,他们都不用我,嫌我年龄小”
这倒也是,我琢磨了下觉得也挺难办的,也就不劝他了,好歹是一男的,累两天估计也能干惯,起码他在这干一天就管一天饭,不用赖在我那儿。
傍晚收工的时候癞子来找我去喝酒,我一想上次放了他鸽子,这回又是他请客,我也就答应了,顺便带上梁真。咱们仨在他家附近的大排档点了一斤大马虾,炒了几个小菜,梁真死活不喝酒,我跟癞子一人先来了五瓶大雪花,喝到兴劲儿头的时候癞子又犯贱了,拍着一旁闷头吃饭的梁真一口一个“小老弟”,叫得那个热乎,还老夸人长的好,我心说人得亏不是个女孩子,不然非得告他非礼。梁真直往我这边躲,估计没见过癞子这样儿的,有点受惊了,我笑着往他碗里夹菜,给癞子踹开,跟他说:“他就这样儿,一喝高就出洋相,你多吃点,回去半夜不得饿”。
他眼睛湿漉漉的看着我,挺乖巧的点了点头,然后又闷头吃饭。我被他一眼看的心里一抖,浑身起鸡皮疙瘩,我赶紧不着痕迹的搓了下胳膊,回头继续跟癞子拼酒。癞子酒量不如我,到后来桌下倒了一堆酒瓶子,他也快不省人事了,还是我上他兜里掏钱付的帐,完了又和梁真一人架条胳膊把他送回家。
我也有点喝高了,刚才没觉得怎么样,这会儿酒劲儿上来了就觉得头晕,走路走不稳当。梁真倒是体贴,赶紧把我胳膊往他肩膀上一搭架住我,搂着我腰不让我摔着。咱俩也没车,又不舍得打的,就这么晃晃悠悠的顺大马路往家走,等到家的时候我老娘都睡了。那小子要放水给我洗澡,我实在是晕得厉害,又困又累,倒床上没一会儿就睡了,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拿着热毛巾给我擦身,擦的特仔细。
隔天醒来我头疼的厉害,浑身都难受,一点儿劲儿都使不出来。我正纳闷儿昨晚上是不是喝高后跟人干架了还是怎么的,就感觉旁边有什么动了一下,我转头一看,就看到个毛茸茸的脑袋,我再顺着那脑袋往下看才发现怀里多了个人。妈.逼的,我说怎么胳膊又酸又麻的抬不起来,感情那姓梁的小子正枕着我胳膊睡得别提多香了,还砸吧个嘴往我胸口蹭,我上身光着,正对他脸的那颗乳.头被他蹭的又痒又麻,跟过电似的,我靠!
“滚你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