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下半身贴在一起,顾言襄的脸忽然红得有些异样,他眼神一转,笑吟吟地对着rex嘲弄道:“色狼,说说说把自己都说硬了,哎,你怎么不去说相声呢,要是说黄点的,您可不全程勃起啊,哈哈哈,笑死我了。”
熏腊肠是个能累死人的活儿,尤其是当你拒绝机器帮忙,想要体会什么是传统的小作坊生产时。买好了猪肉,肠衣,松仁,顾言襄又看上几束新鲜水淋的百合,他乐哉哉地捧花,rex拎菜,谁也没提待会要怎么往肠衣里灌肉,不过,rex对这道工序是记忆犹深(他小时候和爷爷奶奶做过),而顾言襄则被蒙在了鼓里,所以当他得知他唯一能利用的工具就是自己的双手,必须徒手塞生肉进肠子里时,他疯了:“你的手以后不可以再捅进我的肠。”
rex哈哈大笑:“你说的对。”他说着把一大盆肉和肠衣挪到顾言襄面前,顿时顾言襄脸色灰了灰,rex亲切地给他分配工作:“这些肠都归你,我是不打算再捅你的,你真聪明。”
“没你聪明。”顾言襄冷笑,他见rex面不改色地把赤红的生肉捏在手里,甚至要漫出他的指缝,一阵呕吐感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我比你弄的好啊。”过了一会,顾言襄得意洋洋地向rex宣布。习惯了那种生肉的触感以后,他迅速升级为熟练工!
“那我再分点给你。”rex毫无愧色,瞥了眼时间,这进度真不容乐观。正在兴头上的顾言襄一迭声“来来来我帮你”,大手大脚包揽活计。也许这种劳动对他来说真的太新鲜了,以至于他完全没发觉一旁的rex干活干得那样心不在焉。可怜的rex,本来就不擅此道,注意力还得时不时被恋人认真塞肉的可爱样儿给牵制着,这样一个热情高涨,一个三心二意地拖到了十二点,肉还剩下五盎司,肠衣则还余两大袋。扔了吧,顾言襄想也没想便说,他已经尽全力了,可谁叫rex拖后腿的实力更惊人呢?日了狗。等他再得知原来今天还吃不上熏腊肠,要风干,再经过熏制,假如天公肯作美,最快也得五天时,他真的连火都发不出来了。
“我的手洗了四遍还有油。”
那天晚上睡觉前,顾言襄反反复复嘀咕的就是这句。
“你闻闻,是不是一股猪肉味?”
他把五根葱白的手指伸到rex鼻尖,rex负责地仔细闻了闻:“是酱肉味。”
顾言襄自己也含着嘬了嘬,点头:“还是甜面酱。好甜啊。”
“宝贝,你是在勾引我?”rex明知故问,面上一副心醉神迷的神态,可他真是那么容易上钩的人吗?看着他,顾言襄的内心深处竟生出几分无能为力的疲软,似乎他的所有个性,无论好与坏,rex都有办法卸去,明明他是如此为自己着迷,但这种着迷不知何时也成了武器的一种,顾言襄想,rex对待他,何尝不像一个爱画之人日日夜夜都要精心擦拭他心爱的那张画儿的画框,以免它堕于尘埃,即使这副画并不真的那么美,有一天爱画的人或许也会从这份迷恋中苏醒……
温热的呼吸徐徐地靠近了rex,房间里的色调那样软和,顾言襄覆住了他的眼睛,轻轻吻他的唇,rex乍然被他吻着了,他本能地回吻,两人都极尽温柔地舔舐对方,舌头辗转之间,却又不经意挑起了炙热的情欲,直到rex用力把顾言襄整个的上半身抱住,两个人翻滚在铺着淡青色丝被的大床上,顾言襄忽然笑着问rex:“你对我真好啊,为什么?”
他笑着,像在说一句极平常的话。
“你说呢。”rex亲他白腻的手指,从指尖到心脏,顾言襄全身血脉被他亲得发热,脊背都要耐不住地蜷了起来,只见他闭着眼睛,一连串的吻终了后又握住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