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雪白的结晶，降落在少女身上。

白琦潸然泪下。她觉得萧沫叫她别哭这句话，似乎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天空依旧不断地飘落白雪，看不见原本颜色的灰色天空，铺上了白色的地毯。萧沫突然有种地面和天空颠倒过来，自己飘浮在天空中的错觉。

“好漂亮。”她放松铁青的嘴唇。

萧沫意识到自己过去所遇见之人，以及历经过往的记忆，都在渐渐破碎。

“萧沫，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知道的，我离不开你，没有你的话我根本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白琦大声地对着怀中的萧沫喊着。

萧沫微笑了。她乌黑的眼眸早已失去亮度，嘴角却露出幸福的笑容。“别露出这种表情啦......你不是一直都在努力面对着一切的吗？就算是在灵璧城的时候面对那么多敌军的时候，你也不曾放弃过......”

萧沫突然剧烈的咳了起来，每咳嗽一次，血沫便沾染上白琦的身上。“喂，我有事要拜托你白琦。”萧沫小声地说着，她虽然看着白琦的脸，但也不知道是否真的看得清少女的模样。

“你说，我什么都答应你。”白琦咬紧嘴唇说道。

萧沫觉得白琦的声音离得好远好远。她勉强撑开沉重无比的眼皮，抬头注视白琦的脸庞。

原本应该是空无一人的花园里，却静静地站着一位少女。

那是萧沫认识的人，她从李府的婚庆那天将自己救了出来。

萧沫记得对方的长相是那么的清秀，让她总有种看不够的感觉。

少女的气氛却与平常不同。她盯着萧沫弹琴的脸庞，非常的稳重。脸上的神情，好似刻意将激烈情绪压抑到内心深处般地寂静。那是萧沫过去从未见过不，她确定自己曾经在某个地方看过的神情。

萧沫继续着自己弹琴的动作。她没有勇气去和对方搭话。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一动也不动地待了三十分钟。少女看着弹琴的萧沫，萧沫也看着她。

那时候，少女的表情开始有了变化。

她笑了。

既不是嘲笑琴声的稚嫩，也不是取笑不爱说话的自己。

那是羡慕的笑容。

跟过去在高楼上看着高墙外光景的自己一样，是向往着过着平安幸福生活的人们的笑容。

萧沫心中有某种感受转动了。

她瞧见少女笑容的瞬间，一股热切疼痛的情感也刺穿她的胸口。

回想起来，从那时候开始，萧沫总是注视着少女。她想看看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