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但想必能在这深宫中呆着的不是宫女便是娘娘了,却不知姐姐究竟是哪个?”欧阳天娇不免也极是好奇地问道。
美人一听这俊少年果真是不认得自己,不免低头抚摸着怀中猫儿,淡语笑道:“你到真灵性,既然你猜到两样,又何必非要来问我,你心中以为如何便是如何吧,反正你我只是陌路,又与我何干。”
“其实以姐姐的不凡之貌,又怎能隐没在这如此犀利的宫中。”欧阳天娇轻叹了一声,心下到是猜到一二,只不过却都不想把话挑明了而已,内心里不免为这美人的命运而感到片片惋惜。
正在这时前方一团火光渐渐升起,秋千上端坐着的美人不免皱起眉儿,一眼愁思地远远观望去。
“原来他心里面果真只有他的存在……”美人望着那升起的团团火光,不禁幽幽伤心地苦笑自语道。
欧阳天娇正是不解原本好好的美人姐姐,为何突然间显出如此忧愁之情,方顺着美人的目光看去。欧阳天娇见得那火光辉煌所在正是她刚刚从里面走出来的皇后娘娘所居住的凤仪宫方向,心下自是了然。
“是谁伤了姐姐的心吗?”欧阳天娇满怀怜惜地问道。
“呵,我的心已经被伤过无数次,到是没有人在乎,多此一次却自是也不觉得再有多痛。”美人苦笑了一声,慢慢从秋千上嫣然而下,转目间望着刚刚冉冉升出来的圆月,无奈何的苦叹道:“我一生别无他求,为何只单单想得到一人真心相守,却是如此之难,难道是我不配得到他吗?”
“不,怎么会!姐姐品貌出众不染凡污,总会有人珍惜爱护姐姐的。”欧阳天娇也感同身受地叹了口气,竟是想到皇帝对皇后的爱恋,却不知已经伤害了多少后宫嫔妃们的心。看来做这宫中的女人有的却只能是无尽无休的泪水,看着与众人平分的男人与感情,又有何人能承受得住。她就是不明白那人为什么会忍心伤害如此娴静美丽的人儿呢,真爱难道也可以分成若干个等分吗?男人为什么要这么自私,难道一生只守候着一个女人不可以吗?想来自己的父王不也是这样,虽是口中说爱的人是母妃,但身边不是也还时不时地飘荡着其他女人吗。欧阳天娇轻哼了一声,到也忍不住为美人抱打不平道:“天下权贵的男人都是一个模子所出,姐姐心中也是应该了然的。既然知道就莫要再如此悲悯自怜,只当那人不懂得珍惜眼前,释怀也罢。既身在这宫中,姐姐便也要学会放得下,免得徒增伤悲害己伤人得不偿失,也许有一天姐姐会找到那真正能与自己并肩相伴惜花赏花之人,也说不定啊。”
“呵,难道你觉得我还能再寻到那样的人吗?”美人无奈的笑了声,道:“我自十四岁入宫,已经被囚禁在这如牢笼的宫墙里有六年之久了,试问我哪里还有资格找到那个能与自己并肩相伴惜花赏花之人呢?”美人的眉头深深地皱紧,痛苦之情自是寓于言表。
“什、什么,姐姐已经在这里呆了六年?”欧阳天娇听下不免吃惊不晓,瞧这美人年纪也比自己大不了几岁,不想这大半个青春芳华却全全锁在了这里。想自己才在这高墙深宫中呆了一个多月,就憔悴凌乱如此,若是在这里呆了六年,岂非要面目全非,被折磨得半死不活!欧阳天娇不免极是同情地惋惜道:“姐姐果真是不容易,但想来,若是有缘有情,又岂是时间宫闱所能锁住隔离开来的,姐姐莫要再伤悲缅怀,也许那真心之人早就徘徊在姐姐的身边守护着你,也说不定呢。”
“是吗?”美人深吸了一口气,回眸间直直望向面前正劝说着自己的人儿,红唇竟是又慢慢浮起了一抹别样笑意,怀中的白猫儿轻生叫了一下,乖巧地从美人怀中跳了下来,不知偷偷地躲到哪里去了。
“流水皆无情,何须空扰神。待上花开处,自有惜花人。”欧阳天娇笑着点了点头,交心相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