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泪珠未落,不免舒出了一品气,到是有些相信这番解释。转过头看到床榻上的爱妻,也是一副流过泪水的难过模样,而且这屋子里还站着几个宫女从旁侍候,到是不像真有什么事发生过。
皇后此时也拭下腮边水泪,见皇帝皱眉疑惑的表情,方慢慢起身在宫女的搀扶下走下床来到皇帝近前,柔语道:“这孩子让本宫心疼了,到底是个才十七岁的娃儿,离家远了当然是会想念父母的。陛下,臣妾想公主与驸马爷成婚也有些时日了,也该随驸马爷回北域去看看她的公公婆婆才对,好歹也要向老亲家和亲家母请个安敬个茶才是像话的,而且也能让驸马与父王母后多亲近亲近,一解思乡之情。”
老皇帝一听此话,这心到是完完全全地放回到肚子里,看来的确不像有什么乱七八糟祸乱宫闱的丑事!他就说自己心爱的皇后娘娘怎么会喜欢哭天抹泪没有长大的小男人吗!老皇帝轻轻略显尴尬地咳嗽了一下,点了点头道:“嗯,皇后言之有礼,只不过朕还是担心凤仪的身体,若是让驸马离开谁来为你治病啊?”
“诶,皇上莫要如此自私,只关心臣妾的病情,刚刚驸马不是已经为臣妾诊治过了吗,都说臣妾的病已无大碍,只需要好好调理一下即可。”
“哦?驸马,你快说皇后娘娘的凤体恢复得如何了?”皇帝一听皇后的病情有得好转,不免喜上眉梢,急急向驸马爷确认道。
欧阳天娇见皇帝问来,忙道:“回父皇,母后身体中的余毒已经基本被清楚干净了,现只差要好好静养调理一段时日,便会痊愈。”
......
卸磨逐驴
“好,太好了,这么说驸马就不用日日守在凤仪宫中侍奉朕的皇后了?”老皇帝一改刚才的阴霾,一脸欢颜的问道。这表情变化不禁让皇后娘娘和欧阳天娇微微愣了一下,不解何意。
“是,母后凤体好转,儿臣也是时候该退下。”欧阳天娇心下不免奇怪,这皇帝的意思怎么好像希望自己快点离开皇后娘娘的身边,可是最开始还不是他非要让自己留在凤仪宫侍奉在皇后娘娘身边的吗。这可真是卸磨杀驴,使唤完了就急着要赶走,果真是与那三公主的脾气秉性奇虎相当,不愧是至亲的父女俩,看来那蛮横任性的三公主完全是继承了当今皇帝陛下的性情吗!欧阳天娇忍不住在心里头翻了好几个大白眼,以示抗议。
“哈哈,好啊好啊,既然你母后凤体已经并无大碍了,驸马也离开公主的百花宫有些时日,若因此而冷落了公主总是不对的,那么从今天起驸马你便回到公主的身边陪伴左右去吧。”皇帝意有所指的沉语命令道。
欧阳天娇微愣,一想到又要回到那个可怖公主的身边,不免全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过想想也对,自己现今的身份是驸马,又不是太监,如何能久居在凤仪宫中常伴皇后娘娘的身边当做避难所,这样未免为和蔼慈祥的皇后娘娘生出一些琐碎事端来,引他人怀疑自己。
皇后娘娘的眉目微动,夫妻日久,她当然听得出皇帝心口不一的怪气怪语来。回眸间却又看向驸马爷,为皇帝直直语气,轻言软语的解释道:“你父皇所言甚是,现今本宫的病情已经好转,你也该回到公主的身边陪伴相守了,若是时间长了,你们新婚夫妻之间的感情恐怕因本宫而生分了,母后岂不是要自责自愿。”
“是,父皇母后所言极是,那儿臣一会儿留下药方便回公主府去了,这几日里母后叮嘱宫人好生熬制按时服下即可,若母后觉得身体还有哪里不妥,便只管命人唤来儿臣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