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江看向了饭店门口,喃喃道:“难怪那个门槛这么高,而且还有台阶。”
“家家户户都得做个台阶。”老板娘一走,店小二就笑嘻嘻地说,“厉害的时候还得做个船呢。”
肖敬一听淹得这么厉害,就问:“可是万一下雨太大,船上装满了水怎么办?”
小二一愣,说:“拿个盆子什么的,将它舀出去啊。”
肖敬摇摇头:“你不够聪明,你不觉得用舀的太慢了吗?而且人还容易累死。”
小二兴趣来了,好奇地问道:“那客官您觉得怎样?”
肖敬一本正经地说:“在船上开个洞让水流出去啊。”
小二两眼放光:“原来是这样,客官真是聪明!”
肖敬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旁边憋笑的君江和淡定的寒轻,说:“我聪不聪明不知道,但我肯定比你聪明。”
小二摸了摸脑袋,也没想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给他们点好了菜就到厨房去了。
客栈里人不是很多,三三两两的坐着,有的在喝酒、有的在吃菜,几个江湖人打扮的正在聚在一起说新鲜事。
“你们知道不?那个绝命毒医冥归被人发现死掉了!”一个络腮胡子大汉瞪大了铜铃般的眼睛跟他们说。
消息传得这么快?
“那现在寒初城就安定了。”一个中年男子摇了摇扇子,“不过这是哪位大侠做的事?”
“嗨!你们不知道吗?”络腮胡子大汉脸上露出了笑容,“今天还听人说,寒初城出现了那个神医悲欢离!”
“悲欢离?!”
君江和肖敬默默地看向神医,寒轻正在静静地喝茶,好像聋了一般,别人怎么说他也没有提起他的半分兴趣。
络腮胡子大汉握拳捶了一下桌子:“肯定是那个绝命毒医去挑衅悲欢离,结果被啪啪啪打脸,反倒被悲欢离毒死了!”
“黑鸦现在是不是撤出了寒初城?”有人问。
他们都摇摇头,表示不清楚:“黑鸦的人隐藏得很深,混迹在平民百姓中,也不知道谁才是黑鸦。”
“黑鸦到底要做什么?”
黑鸦要做什么,只有黑鸦知道。
肖敬看着门外那下成帘子似的雨,有些担心:“这雨没那么快停的话,那我们要怎么回日曜城去?”
寒轻道:“等雨停。”
“我能等,已凉不能等。”肖敬的手指敲着桌面,“越慢他就越危险。”
寒轻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肖敬叹了一口气,在内心对长荽说:“我要怎么回日曜城呢?”
长荽察觉了他的不妥,说:“你好像很在意已凉的伤势。”
“他是为了我才受的伤。”肖敬没有多想,回答道。
长荽浅笑着,说:“最好你是真的这么想的。”
肖敬感觉到自己脊背发凉,长荽这是话里有话,他的心脏跳得飞快,可是他不承认自己有说过一句假话。肖敬又叹了口气,问:“你能不能用轻功飞回去?”
长荽说:“飞得再稳的鸟也避免在雨天飞行。”
意思就是不行。
一张桌上,一个人沉默不语,一个人唉声叹气,还有一个人不知道在想什么。
肖敬把玩着杯子,对君江说:“你现在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