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练武的人来说,没有什么比丹田被废更恐怖的事了,所以已凉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其他人也是。初荠扶起了昏迷的生柳,看到自己昔日的大师兄变成这副模样,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该哭的是他已经叛出师门,笑的是她总算找到了他。
“师兄……不,你已经不是我的师兄了。”初荠闭上了眼睛,生怕自己的眼泪流下来,“你知道你失踪后,初荠有多难过吗?”
长荽懒懒地把瓜子壳塞进了生柳的嘴里,说:“他不过是给黑鸦卖命的人,你何必如此上心呢?”
初荠摇摇头:“不,你不懂。”活脱脱一句悲情剧女主的台词,肖敬觉得自己按压不住自己的麒麟臂了,好想抽飞她。
长荽也没在意:“我是不懂,我也不愿意懂。要知道,人要是没有心的话,就不会那么多事了。”
初荠惊愕地看着他:“那在你心里,迟暮是怎样的人?”
长荽沉默了,已凉也看向了这边,他似乎在期待长荽的回答,可是长荽没有回答。
空劫和暮沧扔下了生柳,和其他人一起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只留下他们几个人,白鹭这次是被黑鸦狠狠地羞辱了一番。已凉的伤势实在有点重,他一见黑鸦的人都走了,再也无法支撑下去,倒在了地上。翻墨急忙起身过去看他,手里一捏他的脉搏,脸色就变了。
“喜脉?”长荽问道。
翻墨点头:“是啊,这个脉象是……什么喜脉啊!!!”
长荽嗤笑道:“真是容易上当的蠢蛋。”
肖敬:“……”
翻墨脸色不是很好,对他们说:“月影的伤势实在太重,他之前是中了什么毒?刚刚我发觉他的脉象非常紊乱,隐隐有些走火入魔的趋势。”
初荠一听,惊讶地说:“那个血寡妇的**吧?让人浑身发痒!可是那个不是会自己慢慢解开的吗?我现在都活蹦乱跳的,一点事都没有。”
翻墨一脸沉重:“可能是你武功太低了,药效没那么强劲。”
初荠默默地拔出了剑。
“当务之急应该是找到解药,而不是杀我!”翻墨伸出双手拼命挥动,“我们都是白鹭,都是为了江湖的和平才聚集到这里,你怎么可以内讧呢?”
初荠道:“江湖的和平我是管不上了,我知道杀了你的话我的内心会和平许多。”
长荽的凤眼一眯,说:“我还不如杀光了你们,让这里能够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