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诗平时不常喝酒,今天跟傅亦时喝酒,倒像是品出了一些滋味,连着喝了两杯。傅亦时见她又在倒第三杯了,伸手将她手里的红酒瓶拿了下来:“以前没看出来,你还是个酒鬼啊?”
“……我才喝了两杯,这就叫酒鬼了?”虞诗端起酒杯,把刚才倒的半杯红酒喝了下去,“我酒量很好的!”
傅亦时信了她的鬼话。
晚餐吃到后半段的时候,虞诗的脸上已经泛起了明显的红晕,但还想接着喝。
“够了,别再喝了。”这次傅亦时直接将她手里的酒杯夺了下来。虞诗见他抢自己酒杯,顿时就不高兴:“你又不是没有自己的酒杯,为什么要抢我的?”
她说话时已经带上了明显的醉意,傅亦时皱了皱眉,把她的酒杯放到了一旁:“你不能再喝了。”
“我可以!”虞诗想去够被傅亦时放在远处的酒杯,伸长了胳膊也够不到,干脆直接拿起了放在近处的红酒瓶。
傅亦时见她这是准备直接抱着红酒瓶喝,连忙把她拦了下来:“你还想吃点别的吗?甜点要吗?”
他只能用虞诗爱吃的甜品来转移注意力,虞诗听到甜点,果然点了点头:“好啊,刚才那个焦糖布丁好吃,我还想再吃一个。”
“好。”傅亦时又帮她点了一份焦糖布丁,顺便把酒交给侍应生,让他收走了。
乔峤不是负责他们这桌的,只能一直在暗处盯着他们。
他就知道虞诗姐对面那个男人没安好心,这么快就把她灌醉了!
乔峤心里很着急,虞诗姐醉了,接下来不是随便他为所欲为了吗?
不行,他不能让虞诗姐吃亏!
傅亦时那桌,虞诗把布丁吃完,又想找酒。傅亦时已经结了账,直接将她从椅子上扶了起来:“好了,我先送你回家。”
今天出来,他原本只是想请虞诗好好吃顿饭,没想到她竟然会喝醉。
早知道他就不点那瓶红酒了。
虞诗却不认为自己喝醉了,而且此时她的逻辑还相当清晰:“刚刚那瓶酒还没喝完呢,你付钱的时候也不能只付一半啊。我们得把酒拿走,否则就亏了!”
因为酒精上头,虞诗的脚步都有些虚浮,傅亦时见她站都不太站得稳,还记挂着刚才那瓶酒,连忙扶着她道:“放心,酒我会让人来拿的。”
“那就好。”虞诗听他这么说,像是放了心,也没再去纠缠服务员。她半靠在傅亦时的身上,一抬眸就看见那张好看的脸。
这么近距离看他,这张脸还是这么能打。虞诗弯起唇角,看着他笑了两声,抬手在他硬邦邦的胸膛上敲了两下:“宝宝身材真好啊,这胸肌就是男人最好的嫁妆。”
傅亦时:“……”
旁边的侍应生都不好意思抬头看他们,如果可以的话,他连耳朵都想一道堵上。傅亦时也不想在这个餐厅多待一秒了,他是这里的常客,餐厅老板还是他的朋友。
他可不想明天他的名字刷爆朋友圈。
“能站稳吗?”他微微低着头,握住了虞诗那根还在戳自己胸口的食指,“我们先出去。”
“我能站稳,不用你扶。”虞诗这话还带着酒气,但真就甩开傅亦时,想要自己走。
“门在这边。”傅亦时见她连方向都分不清了,又上去扶住了她。
虞诗被他拉着转了个方向,不满地嘟囔了一句:“都说了不用你扶。”
“好好,不扶。”傅亦时就跟哄小孩一样,顺着她的话说,但扶着她的那只手一刻没有松开过。
乔峤见傅亦时带着虞诗直接离开了,也顾不上自己还在上班,直接就追了出去。
虞诗和傅亦时还没走远,乔峤在餐厅门口就叫住了他们:“等一下!”
他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把将虞诗从傅亦时怀里拉了出来:“你想带她去哪里?信不信我报警了!”
他牢牢抓着虞诗的手臂,傅亦时的眉头蹙起,眸色也跟着冷了下去:“你是什么人?”
对方看上去还是个学生,身上穿着餐厅服务员的制服,但餐厅的服务员,显然不会突然冲出来质问他这种事。
“我是她朋友,你又是谁?”虽然乔峤刚刚冲出来时很有气势,但现在和傅亦时面对面对峙,气场明显输了一大截。
但事关虞诗的安全,他故作强硬地挺起了胸膛:“我刚才都看见了,你故意把她灌醉,现在又想带她走,我有理由怀疑你是想做些不可告人的事情!”
“……你的眼睛可以去眼科挂个号。”傅亦时不动声色地把虞诗重新拉回了自己身边,他的神色看上去很平静,动作却极其有力,乔峤刚才想拽住虞诗,都没有拽住。
眼瞅着虞诗又被对方钳制住了,乔峤着急地冲着虞诗喊:“虞诗姐,你醒醒啊!你怎么和这种人出来喝这么多酒啊!”
“什么这种人?不准你这样说我家宝宝!”虞诗今晚确实喝得多了点,但听见有人指责他家宝宝,还是下意识地出声维护他。
对面的乔峤却犹如五雷轰顶!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虞诗,连嘴唇都有些颤抖:“虞、虞诗姐,你竟然叫他宝宝?!”
他乔峤活了十九年,就没见过长得这么高大的宝宝!
虞诗挽起傅亦时的胳膊,看着对面的乔峤道:“我就叫他宝宝,要你管?”
“……”乔峤安慰自己,现在虞诗是喝醉了,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当务之急,是先把她从狼爪下救出来!
“你先跟我走……”他又想去拉虞诗,被傅亦时一把握住了手腕。
他的力道很大,就像铁钳一样顿时让乔峤动弹不得。
傅亦时看着他白下来的脸色,沉着声音开口:“这位先生,你要是再对她动手动脚,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我、我对她动手动手脚?”乔峤现在虽然受制于人,但还是被傅亦时这恶人先告状气得变形,“明明是你对她心怀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