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范绍辉也是被算说不宜接受这庞大的家产,若是接了可能会有性命之忧,没想到后来果然应验。
李安通道,“还有此等说法,”
蓝正青道,“命理之说,玄之又玄,不可轻视。范老爷子又是做生意的人,最是相信这命理。”
这时,范郁娴从房里过来,“你们都先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和阿容就好。”
三人回到厢房,和蓝正青分别后,李安通抬头见天都已黑透了,不时地还传来鸦声阵阵,竹林萧萧。
到了房内,李安通道,“我爹说我的命格极阴,你极阳。看来我们天生要做一对好朋友。”又问道,“文叔。能问你为什么不愿意去范家吗?”
赵启秀道,“我喜欢姓赵,我也不想离开大哥二哥。”
李安通呵呵笑道,“你可以改名为赵范启秀,岂不是两全其美?”刚才跑了步,她闻了闻身上都是臭味,起身道,“我去换身衣服。”
赵启秀道,“如果娘硬要坚持的话,我也不想让娘为难。”
他抬头见她起身走到屏风后面,见她如此,他的心中升起一种别样的感受。他之前偷喝她的茶,已经被顾小楼识破。如今又对屏风后的她抱有幻想。
他猛地把眼神拉开,眼睛看向别处。等她换好衣服出来,才敢直视她。
夜深寂静,窗外有几声虫鸣,只有湖水荡漾的声音,寒风凌厉,但屋内温暖如春。
两人各自躺在炕床上,刚睡下不久,又听得不知何处有微弱的哭泣声,时远时近,在黑夜中听来显得格外的阴森。
李安通道,“你听到了没。”她坐起身,穿戴好外袍,打从来这岛上,就觉得这岛处处透着古怪。
赵启秀也忙起身,嗯了一声。
她坐在他的床边,黑夜中听着哭声此起彼伏。
两人对看着,眼睛都发着光,像星星一般。李安通笑道,“你怕,就呆在这里。”她可还记得龙潭那个晚上,自己在他颈后摸到的汗水。
赵启秀道,“别闹。”
两人蹑手蹑脚地走出去,循着哭声而来,果然在后花园的小池边见到了一个小姑娘,跟他们差不多年纪,听到他们的脚步声,哭声骤停,喊道,“启秀少爷!”
居然还认识赵启秀,这就省了很多事情了。
赵启秀道,“你在这里哭什么,这么晚了?”
姑娘道,“我想回家。”说着呜呜了两声。
赵启秀道,“回家?他们不让你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