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泽在贺谦的房间听到秦一明打开门出去的声音,这才把注意力集中在贺谦身上,他按着贺谦的肩膀让他坐在床沿,没有开口询问就直接走到墙角,把贺谦放置在角落的行李翻开,开始找上次那种药。
贺谦坐着觉得有点吃力了,于是放松了身体,上半身倒在床上,他用眼角的余光看到李成泽把他的行李箱翻得乱七八糟,最后终于找到了那个黑色的袋子,从里面掏出来一个小药瓶。
李成泽拧开药瓶,发现上次吃得只剩几粒药丸的瓶子现在又被装的满满的,他翻转瓶盖,寻找上面的生产日期。
上个月刚买的,贺谦吃这种东西吃得这么频繁?
李成泽走到床边,弯下腰去拍拍贺谦的额头,“就着矿泉水吃药应该没问题吧?”
贺谦点点头,手肘撑着床铺,侧躺在床上,“秦一明帮我放在柜子里面了,你打开看看。”
李成泽走过去找水瓶,他拉开抽屉拿出一瓶水之后,突然问贺谦,“傍晚和你在一起的是什么人?”
贺谦有点心虚,他坐起来,摸摸头发,说:“那是旅馆老板的儿子。”
李成泽轻声笑,“你可真受男人欢迎。”
“不,如果他见到的不是我,应该也会扑上去的,李成泽你要知道,有些人享受性,所以他们并不是很在意对象是什么人。”贺谦试图辩解,他的辩解不是为了证明他不是个随便的人,而是为了证明所有的事情都不是出自于他的本意。
李成泽又觉得眼前这个人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他走到床边,把手里那瓶水和小药瓶都扔给贺谦,语气恢复了以往的冷淡,“你自己吃吧。”
贺谦感觉到室内温度有点下降,李成泽生硬的语气让他措不及防,他不解的问:“你不是知道我的手没力气吗,喂我吃点药怎么了?”
李成泽取笑贺谦,“你是该吃药了。”
“你怎么这么善变?”刚才还聊得好好的,转眼间就变脸了。
李成泽居高临下看着贺谦,贺谦和他对视了一会儿,觉得有些虚弱,没有办法,只能自己拧开瓶盖,倒了两粒药丸和水吞下了。清凉的水滋润了他干燥的口腔,贺谦舒了一口气,说话的声音大了一点,他对李成泽说:“谢了。”
李成泽有个问题一直堵塞在喉咙口,但是又觉得以他的立场,问这种话题十分奇怪。
贺谦看李成泽欲言又止的模样,他感兴趣的盘腿坐到床上,抬头看着站在床边的李成泽,好奇地问:“你想对我说什么?”李成泽这个人十分好懂,爱憎分明,他以前看到自己就好像看到脏东西,唯恐避之而不及,而现在和自己的肢体接触越来越多了,他也没有排斥,难道李成泽这家伙真的没发现他对自己的态度有着很大的转变吗?
李成泽心里装着的那个问题堵得他难受,最后他自己叹了口气,低声问:“我以前一直在想,我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做了什么事情得罪你了。”
贺谦的表情变了,脸上的微笑瞬间消失,他没想到李成泽会问这种问题,他刚才设想的是,李成泽会跟他说:“你以后不要跟其他男人混在一起,陪着我就好。”
多完美的进展……
“得罪我的人多了,我要上到什么时候?”贺谦语气有些不耐烦。
李成泽拉过一张椅子,摆在床边,他坐下,跟贺谦面对面,表情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