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许仙更感白素贞心思缜密。
白素贞巧笑道:“不知这里可合相公你意?”许仙还是不太自信地回道:“什么都好,只是我配不上这里。”
小青听了,秀眉一挑说道:“许官人,我从没见过你这么絮叨的人,都已经盘下来了,还说这些干嘛?”又说:“日后慢慢营生着,总是好的,像你这样,还没上阵就先打退堂鼓,我看这药铺趁早关门大吉算了!”说完,还白了许仙一眼,虽说上次库银案,许仙没有出卖她们姐妹二人这让小青还是有些对许仙改观,可是看到许仙这优游不断的模样着实不喜。
白素贞见小青还有话说,忙使了个眼色又对许仙说道:“相公又何必过谦,听你的师傅说你在医药上颇有造诣,不消几年,便能赶上他,你就好好地坐镇这医馆,实在不行,为妻也能助你一臂之力。”见白素贞这一套说辞,又见小青“你不答应就死定”的气势,许仙也只好应了,可是心里终究惴惴不安。
见许仙应下,白素贞又忙问:“不知相公想为这间医馆取个什么名字?”
“名字?”许仙愣了一下,随口说了个“保安堂”,取保君平安之意,白素贞满意地笑了笑,便吩咐人立时去做块匾以开张之用。
夜间,许仙回了房见白素贞已经找人安置好软塌,心下也就安了心,总算不用睡地上了,毕竟地上湿气重,怎么说他也是个文弱“书生”,也会觉得身子骨不舒服。
许仙瞧了瞧那软塌,只见上面已铺好一层被褥,再仔细一看这褥子上铺得平平整整,真无一丝褶皱,想起昨儿夜晚和白素贞说的话,便知道她听进心里去了,自己反倒不知为何笑了一笑。
又听门“吱呀”地一声开了,原是白素贞自己打了水进来,又想起自己还没洗漱,便也准备打盆水进来,谁知却被白素贞拉了衣角“相公,我已经打好水了。”
许仙纤细的手指碰了碰自己的脸“这不是你自己洗漱吗?”
白素贞笑了笑“我已经洗好了。”说完,又亲自拧了拧帕子,像要往许仙脸上招呼,许仙忙躲了过去,又接了帕子说:“这个我自己来就好。”有低下头,脸微微红了一下。
白素贞像是看见了一般,只在一旁勾了勾唇角,也不说话,只等着许仙洗完脸,就把水倒出去。许仙是知道白素贞的想法,可他也不敢劳动白素贞,而是不等白素贞拿起盆子,自己先端着盆子出去了。
等回来时,就见白素贞坐在凳子上,笑语盈盈地望着她,眼里像有无穷媚意“刚刚我去倒就好了。”
“那怎么好,你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做这些事太委屈你了。”许仙随意地回了这句,又像是要躲避这谈话,自己倒往软塌上躺了上去,白素贞却到了自己床边像是耳语一般轻轻说道:“不知道为什么,你总是躲着我,我有那么可怕吗?”这话既像是问他又像是在问自己。
而许仙往一边倒去,良久,才说道:“你不要对我太好就行,我不适应。”
自小到大,除了姐姐和姐夫,几乎没有人能做到白素贞这样,大的事情帮自己开医馆,小的事还能将这被褥铺得平平展展,虽说白素贞口里说对自己没有意思,是试探自己,可是都已经随了她的愿儿成了亲,如今还对他这么好,许仙又不是傻子,怎么感觉不出来,为了避免更大的祸事,许仙可不希望自己和白素贞弥足深陷于这场本就是场欺骗的姻缘。
不知道白素贞听进去没有,许仙只知道接下来几日,白素贞终于对自己不过面子情一般地照顾,旁人见了还以为自家小两口吵了架,又是说什么床头吵架床尾和又是说什百年修得共枕眠,都在好心地劝自己,许仙也不过笑笑,只说不当事。
不过让许仙更忧心的是这医馆除了开张那日热闹,别的时间几乎就没人来上门求医,但也知道自己年轻又是初来苏州,自是有许多人信不过自己,也就放下忧心,闲着的时候看看医书或者杂记,也算打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