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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上空无一人,只剩了毛毯孤零零堆成一团。

她无暇顾及此刻的韩茉理去了哪里,韩大小姐向来来无影去无踪,你若是强求她的行踪反倒显得多余,她即刻拽起方绮绿不由分说将她拖到卫生间,力气之大让酒醉并未全醒的人不能反应,待明白一切,冰冷的水从头上淋下来,冻得她立刻清醒过来,想要挣扎奈何双手被禁锢在身后,她冷到不行,哆嗦的只喊:“冷...我冷...”

此刻北京温度大约仅7摄氏度,花洒喷下来得水打在身上竟是刺骨的,一阵阵水汽的寒意逼来,同被淋湿的泠伊人一把将她摁到浴缸里,齿缝间透出来的都是怒意:“你赌赢了,赢得彻底,我认栽,纵然我不来,你输了,你也要自爱!”一句不长的话硬生生掰成几段来说,足见她心中之气。

方绮绿被她死死摁住动弹不得,身上所碰之处都是冰冷,眼前之人脸上的冰冷却在她意料之外,她冷得可怕,辩道:“是啊,你常说自爱之人方能为人所爱,今晚我是放弃了,再自爱也不能求得她来爱我,我矜持了那么久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还未从剧烈心跳中反应过来,有冰凉的物体突兀得贴在她的唇上,待她反应过来那舌尖便如灵蛇般窜入她的口中,扫在她温热的舌面,柔软的双唇将她的紧紧包住,她不禁发出一声低低的“嗯”,舌尖微动,与闯入者纠缠在一起...

身下的方绮绿面色潮红,眼睛微眯着看着她,禁闭的空间里充满局促的喘息声,泠伊人从浴缸里走出来,淡声道:“洗个热水澡,我给你拿睡衣。”

“伊...”口中的“人”字还未发出,那人就已经把门关上了,她用指尖轻触在唇上,那里还留着那人的气息,冰冰凉凉,好似温柔的小溪流轻缓欢乐地流向心间。

身体泡在热水里,热气在周围弥漫,她认真端详起这个不大的空间来,她没进过泠伊人的家,因为泠伊人从来没邀请过她。还记得刚刚进来的时候,耀眼的灯光在一瞬间打破黑暗,她站在玄关打着哆嗦,安静地看着屋里的构造,很大的房子,却不空旷,也不冷清,到处都有泠伊人留下的气息。

方绮绿看着浴室里陌生的一切,她的洗发露是淡茉莉香味儿,沐浴露是大马士革玫瑰掺芦荟,她好像喜欢收集洗面奶,架子上放了十几瓶,多是没开封的。洗手台放了一瓶香水,她才想起这是前两年她从英国出差回来送给她的淡香水,没想到她还留着,心里总算安慰许多。

等了许久也不见那人送来睡衣,她裹了一块浴巾,将门打开一条缝,看到门口放了一个小凳,上面整整齐齐放了一套睡衣。

从浴室出来,满屋子找人,最终在宽大的落地窗外找到她,她坐在屋檐下,静默地抽着烟,立体的侧面,从口中灵巧地吐出白烟,似乎是感觉到身后有人,她回头看到她,声音有些沙哑:“过来...”

方绮绿走过去坐在她旁边,被烟味呛到轻咳了一声,她随手将烟掐了,静静地坐着,良久,她开口道:“如果还能回到以前多好。”

方绮绿看向她,希望能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一丝对于今晚的态度,但是她很快就失望了,泠伊人淡漠的眼神里只有无尽的黑暗,她不甘心,强忍住心中的痛楚,问道:“那我们今晚...算什么?”

“我们什么都没做,不是么?”泠伊人看着她,嘴角扬起。

方绮绿低下头,没有言语,眼泪终究崩盘,夺眶而出。

她提出要回家,泠伊人也没有拒绝,两个人在空荡的街道上一前一后地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