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成眼睛一瞪,“那你在暗指什么!”
卢栎冷笑:“刘先生聪慧,连这都听不出来么?”
围观百姓喊出声:“傻啊!他指的是你!”
刘成脸一黑,愤愤扫了眼声音传出方向,看向卢栎:“卢先生真如此认为?嫡王妃棺木看管周密,我未曾有机会接近,刚刚替尸骨去衣时方才有接触。尸骨色青黑,先生也用手指抹过,并未有掉色现象,若是我方才所染,怎会有如此奇效?我用帕子,也只是擦去指间尘渍,手上并未有青黑颜色,先生怎能如此确定我做了手脚?”
“此药性强,入骨即渗,非特殊方法洗之不去,你这是确定了我拿你没办法?”卢栎眼瞳一转,微微笑道,“其实很简单,真正中毒者,毒自骨内往外发,骨表面青黑,内里青黑更甚;而此药自外往里渗,时间仓促,你用药少,骨内必不会有异,只要将骨头折断——”
这话未完,肃王不干了,“吾妻曝尸,已是可怜,如何还能折骨!”这是在污辱他吗!
卢栎还真是刺激他。肃王这样表现,往小了说,是情深不由自主,往大了说,是对皇上不满啊。开棺验尸是皇上亲订,他却自言可怜……摆这副样子是想让谁看?
卢栎见肃王意识到不对,脸色转变,也不多言,见好就收。他笑眯眯看着肃王:“肃王勿急,在下的话还未说完。嫡王妃当然不能冒犯,可刘成先生……却是能搜身的。”
肃王眼睛一眯,这小子故意的!
明明想好了搜身,却用折骨来钓他!
果然与赵杼一样,不是个好相与的……肃王整顿神情,提醒自己小心应对,一时间没有拦卢栎要求。
卢栎等的就是这个。搜身刘成,肃王都没表示了,他的亲卫团自然也不好出头,皇上更是不可能反对……
“方剑,搜身。”
当禁卫军首领受皇上命令走过来时,卢栎避着人,朝刘成丢了个颇带杀气的眼神:叫你算计我!
刘成吓的脸都白了,可事到如今,已经无力回天。
事前得人千般嘱咐,他自己亦小心谨慎,没半点做错的地方,谁知卢栎眼睛这么利!
不是说没人知道这东西么,为什么卢栎会知道!
方剑从刘成身上搜出一个小罐子,内藏透明膏体,没什么特殊味道。
卢栎一看,眸带赞赏,“好手艺!能把膏子做成这样,必是下了很大工夫!”他自己就做不出这样的,贱草味道难闻,熬煮会有极大的脚臭味,颜色也不好看,能调成这样,制膏子的人定然添了秘法,别有慧心。
可为行丑事,如此下工夫,卢栎非常不齿。
他目光落到场外白时身上。
白时眼神下意识躲闪,躲后又觉不甘,咬着唇看回去,卢栎视线已不在他身上!
白时心内窝火,又嫌刘成本事不够,收了王爷那么大好处,竟不知用心!
方剑试取一点膏子,擦于嫡王妃脚趾白骨上,白骨瞬间变黑……
现场哗然。
竟然是真的!
竟然在大家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种事!
所有人谴责目光放到刘成身上,刘成并